gu903();时舒叹气:“哥们,刚吃完。”
方安虞:“不重要,就是告诉你俩一声。爱吃不吃。对了,来的时候路过闻京家帮我说一声,他电话没打通。”
时舒:“......我是邮递员吗!?”
未等他吼完,电话那头就挂了。
梁径:“怎么了?”
时舒转身往书房去:“方安虞让我们去找他,带好作业。原曦和他在顶楼吃烧烤——我估计方姨不在,不然的话,能让他们上顶楼?还让我去的时候找下闻京,说什么没打通电话......我是猫头鹰吗!”
梁径笑,起身走过去:“现在过去?”
书桌还没整理,两个人的东西都混在一起。
习题册夹着卷子,卷子夹着笔和尺。抽出卷子,里面的笔和尺就跟着乒铃乓啷掉下来。
时舒找出他和梁径的数学卷子和英语周报,一股脑塞进自己书包,然后蹲下去捡掉地上的笔和尺:“嗯......正好路上消消食。”
梁径也蹲下来帮他捡:“楼顶不是封了吗?”
市里每个季度都会有消防安全检查。
迎尚楼顶堆了太多仓货,几个月前他们就上不去了,说是要好好整顿。
时舒捏着尺子:“不知道......估计清理完了吧?好久没上去玩了......”
迎尚楼顶可以俯瞰整个南棠街。尤其是晚上,车水马龙的,热闹又好看。
时舒表情憧憬,蹲在地上一手攥尺子一手攥笔,跟个仓鼠似的兴致勃勃。
梁径看着他,这会垂眼笑了下,再抬眼的时候倾身就要凑过去——
“梁径!”
时舒笑着后仰,没稳住,后仰过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梁径站起来,朝时舒伸手,想拉他起来。
时舒偏不去拉他的手,自己爬了起来:“不安好心。”
梁径往后退了退,好整以暇的样子:“我做什么了?怎么就不安好心了?”
时舒不说话,拉上书包拉链转身就往门口跑,实在觉得好笑:“你自己知道!”
梁径两手插兜慢悠悠走过去,视线一路跟着时舒,没再说什么。
后来还是在玄关被捉住,梁径摁着他亲了很久。
亲吻变得寻常,好像呼吸。
两个人站着,时舒被亲了一会就不是很想亲了,心不在焉地往下捞掉地上的书包,张嘴敷衍。梁径笑着掐他腰,抵着唇轻声和他说话:“能不能认真点。”时舒被亲得脸红红,没什么办法,只好嘟嘴亲回去:“好了没有啊......”
梁径垂眼看他两手抓着书包带,好像随时准备跑路,语气不满:“抱我。”
时舒:“......”
见他还有点不情愿,梁径好气又好笑,直接伸手揉他小腹。时舒受不了他的力道,松开书包抱住梁径,很规矩地把手搭在他后背。但因为站着,其实还是有些局促。
坐在梁径身上的时候,倒不用他额外抓什么或抱什么,梁径会握住他的手,亲得深了,还会把时舒手弄红。
梁径永远比他更不餍足。
往往时舒沉溺的时候,梁径好像才开始。他慢条斯理地抚摸时舒,从他的脊椎骨一路往下,停在后腰那一截凹陷的弧度,怎么都摸不够似的。
时舒后知后觉到疼,可等他张嘴喊疼,梁径又会很克制地去摸他别的地方。
这个时候也是。
梁径的手在时舒身上四处寻找安顿的地方,可找来找去,每个温热柔软的地方都是他想要的。
从下摆伸进去揉他的小腹,接着往上摸到他薄薄肌肤下肋骨的印子。再往上,时舒就受不了了。
他确实受不了。
在他看来,这些似乎只是亲吻附带的动作。
这个时候的时舒还没能尝到这种动作隐含的愉悦——它需要更深的接触。
本来以为乖乖站着挨亲就好,谁知道这件事一旦起头根本就没完。时舒担心梁径又像之前在浴室里一样,那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他伸手去扒拉梁径的手。
“走不走啊......”时舒红着脸瞧他:“你冷静下好不好。”
梁径看着他,还是很想亲他。
他脑子里全是这两天的亲吻,还有时舒主动样子,自制力根本就不存在。
他低头埋进时舒肩窝,没再动。
安静了好几分钟。
时舒忽然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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