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眼下,这间卧房再次整理一新。
阳台上的花草搬走大半,水族箱也不见了。空间一下变得通透,站在门口就能一眼望到四屏山郁郁葱葱的峰顶。
床单明显一早刚换,枕头和被子干净蓬松。看样式,应该和南棠家里是一套。
老宅阴凉,屋子里气温不是很高,但晚间可能还是需要打一会空调。
时舒在床边坐了会。
过堂风清爽怡人,徐徐掠过墙壁和床铺。时舒闭眼翻了个身,抱住被子一点都不想起来。
过了会,余光看见对面的书桌,想起自己的书包还在梁径那,时舒起身去隔壁找梁径。
老宅前几年翻修过,主体的木质结构更换了钢筋和新型板材,楼梯和地板却一直没换。踩上去还是会发出很细微的咯吱声。
早年听吴爷说,整座梁宅,最值钱的除了堂屋一应家具、老爷子的墨宝、梁径的书柜,就是这套上下贯穿的楼梯板。
梁径卧室门开着,站在门口能听到梁径收拾衣柜的动静。
时舒像模像样敲了两下门,探头对蹲在衣柜前的梁径说:“隔壁是我的房间。”
梁径手上还拿着时舒的短裤,闻言点了点头,手里动作没停,还是把两人的衣服放在了一起。
时舒走进去坐在床边,单手撑着下巴瞧梁径收拾,过了会小声:“晚上是不是不能一起睡了?”
梁径笑,很淡的语气:“为什么不能?”
时舒垂下眼睫,没立即说话。
半晌,他往后躺倒,拉来梁径的枕头抱怀里闻:“我心虚......”
梁径微顿,起身看了他一会,眼底有笑意。片刻,他走到门口把门关上锁好。
时舒埋在梁径的枕头里打瞌睡,被梁径从后面抱进怀里的时候已经快忘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梁径把人转了个身,亲了亲时舒脑门:“一起睡吧。他们住楼下,不会经常上来的。”
时舒没看他,总觉得这不是好主意。
梁径低头去亲时舒微微抿着的嘴唇,“嗯?”他把手伸进T恤,抚摸时舒温软细腻的腰肢。时舒被他摸得有点痒,不由自主笑起来,可是一张嘴就被梁径含住。
过了一会,梁径翻身压着他,撩起时舒衣服下摆,一边反手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时舒嘴唇红红的,担心待会吃饭被发现,他伸指摸了摸自己嘴巴,问梁径:“肿了吗?”
梁径只看了一眼就伏下.身去含时舒,“没”。
梁径的卧室很大,连着小书房和卫生间。落地窗外,阳台宽阔敞亮。山里的风一阵一阵掠进,比起隔壁的轻轻袅袅,这边的过堂风吹得墙上一幅字都摇动起来,轻轻拍打着雪白的墙壁。
——书山有路勤为径。
这是梁径出生那年梁老爷子写的字。隔年久远,遒劲有力的笔墨头梢洇出淡淡的痕迹。
时舒抬起胳膊遮住眼,害羞得不敢看。
这不是南棠。这是梁径从小长大的地方。
可是现在都不一样了。
但某些时候,又好像从没变过。
吴爷上来敲门,叫他们下去吃午饭。
那会,时舒刚把嘴里的东西吐在梁径手心。他吓得激灵,像个刺猬似的躲进被窝,脚趾都紧张得蜷起来。
梁径一边拿纸巾擦手,一边对吴爷说马上就去。他语气十分寻常,吴爷不疑有他,转身走开。楼梯很快响起渐渐往下的动静。
梁径花了点时间把时舒从薄被里捞出来,又花了点时间给他降温。
下楼吃饭的时候,时舒话都少了,扶着碗很慢地吃,好像没胃口的样子。其实他还是不能很好地适应刚和梁径做完就没事人似的坐下来吃饭。尤其餐桌上还有其他熟悉的人。
吴爷见状纳闷,明明刚到那会还问他中午吃什么。
“没胃口?”吴爷关切,给他盛了碗汤:“是不是太热了?”
时舒摇头,脑子里琢磨怎么说的时候,只听梁径轻笑:“楼上吃了点。”
吴爷也笑,面色和蔼地瞧时舒:“和小时候一样馋嘴。”
时舒看着梁径,忽然很想去捏他的脸皮。
梁径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对视的几秒,笑容更大。
第53章
时舒午睡起来没看到梁径,下楼问吴爷,才知道梁径跟着闻京去闻京小姑那拿茶叶了。
“闻京回来了?”
桌子上有切好的哈密瓜,一瓣瓣浸在冰块里。
青绿橙黄,果肉的颜色自然清新,浮动的碎冰敲着白瓷碟,清凌凌的。
时舒拿了一块哈密瓜吃,抬头和站在中庭的吴爷说话:“昨天还说要晚几天到呢,说和游赫他们有球赛......方安虞原曦今天晚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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