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仰起头“喵”了一声,时舒赶紧挠它小白脑袋哄它继续睡。小乖享受至极,脑袋使劲往时舒手心凑。时舒就尽职尽责给它刮脑门。
梁径正在看后视镜,余光注意到,好笑:“真会养——还说自己没养过。”
时舒:“......”
蓦地,想起什么,时舒问他:“中午吃饭你为什么笑?”
梁径愣了下,“什么?”
“就是吕嘉言说养猫养孩子的时候,你笑了——我听到了。”
梁径想起来,“哦。”
时舒看着他:“下次不要那么笑。”
“有点吓人。”
“我看吕嘉言好像被你吓到了......他又不是你发小,和你一点都不熟,要友善一点......”
梁径:“......”
怎么这话听着好像当他是小乖?
车子没有立即开动。
梁径好笑瞧着时舒,有几秒没有说话,似乎正顺着时舒的话回忆中午那会自己到底有多“吓人”。
可想着想着,他注视时舒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深邃。
停顿几秒,梁径猛地靠向时舒,整个人贴得极近。
时舒正低头仔细观赏小乖睡颜,梁径这一下,唬得他一愣。
两个人眼对眼。
梁径却突然没了下一步——好像猛兽迅疾趋近又审慎收爪。
他只是十分专注地看着他,几乎就是凝视。
半晌,梁径伸出手指捏住时舒脸颊,语气带着笑意,又有些懒散:“老婆,管好紧啊。”
时舒脸腾地红了。他撤开一只手去拉梁径手腕。奈何拉不动。
“好好说话。”
忍了忍,时舒小声:“不要耍流氓。”
说完,像是为自己这么容易就陷入的窘迫找理由,他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已经被吵得睁开眼、面无表情瞅他俩的小乖的脑袋,轻声:“少儿不宜。知道吧?”
梁径低低笑,没说话。
他凝视时舒稍垂的眼睫,视线徘徊,心思起伏。
眼眸深处,漆黑瞳仁好像深海礁石,海底漩涡与海面风浪都在触碰的瞬间平息,汇聚成股股暗流,蓄势待发。
过了会,梁径忍不住偏头去亲时舒面颊。
时舒从他的吻里感受到静谧的爱意和并不静谧的欲望。
很快,梁径的啄吻就移到他唇边。
两个人鼻息交汇,视线都定格在彼此的唇边。
“时舒。”梁径叹息一般的语调。
注视的目光依旧深邃,只是此时带上了一种很笃定的意味。
“嗯。”时舒弯起嘴角,往前凑了凑,率先去亲梁径嘴唇。
梁径是想说什么的,被他索吻的举动打断,忍不住笑,他用力含住时舒唇瓣,舌尖迫不及待去寻他的。
两个人旁若无猫地接吻。
小乖冷眼觑了好几下,中途也“喵”过,奈何上头缠绵难舍,它实在受不了温度的上升,弓起脊背从时舒臂弯和梁径胸膛间硬是挣扎出一条缝隙,麻溜窜向宽阔的后座。然后扭过头看都不看。
怀里一空,时舒睁开眼,余光瞥见,笑着想说什么,张嘴却被梁径吻得更深。
最后,怎么越过车座中间坐到梁径身上的,时舒都不知道。他被吻得神志不清,睁眼闭眼都是梁径。
梁径抬手护着他脑袋,生怕他撞到车顶。
“时舒。”
“嗯。”
时舒下巴搁梁径肩上,耳朵有些烫,烫得痒。他往梁径颈侧贴了贴,试图用梁径微凉的体温给自己的耳朵降温。
梁径感受到,笑了声,手上重重摸了摸时舒头发,却没再继续往下说。
等了许久,时舒觉得自己要睡过去了,还不见梁径说话,也不见车子发动。
他用耳朵用力蹭了蹭梁径颈侧,鼻音:“嗯?”
梁径十分缓慢地呼吸,然而语气谨慎:“没什么。”
“再让我抱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