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气氛开始悄无声息抬头,肌肤紧贴的地方变得火烫,云舒心跳急促起来,鼻端好像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
清淡又好闻,嗯,他的殿内是从来不喜欢用香料的,是谢景身上的?
“用了什么香,今天沐浴的时候?”云舒逼近了她,音调暗哑。
“哪里有什么香。你别……嗯……”
后头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云舒封在了唇中。
云舒亲了个够,又转向粉嫩的耳垂,小猫儿叼食儿一般又亲又咬。
谢景被他弄得发痒,无奈地扣住他肩膀一用力。
云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两人换了位置。自己被牢牢压住,某人正俯瞰着自己,明明是纤细窈窕的身姿,却充满了压迫感,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霸总光环?
呃,好像错误了吧。明明应该他在上面才对。
“是吗?”谢景低笑着,纤长的手指撩动云舒乌黑的长发,笑容惑人,却完全没有下来的意思。
她俯身吻在云舒唇上,不同于刚才,这个吻更加热烈。
要被吃掉了!云舒情不自禁萌生了这个念头。
为了争取主动权,他果断使出了绝招,伸手往谢景腰上挠了挠。
相处这么久,他早就发现了,谢景很怕痒。果不其然,这赖皮的招数一使出来,谢景立时支撑不住了。
什么霸总光环都要退避三舍。
云舒趁机再一次占据上风。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小模样,谢景也懒得跟他计较了,老老实实躺着,秀逸的眉梢微挑,纯真又妩媚,笑问道:“有过经验吗?”
“没有。”云舒摇摇头,又觉得这回答有点儿露怯,连忙补充道,“但是我理论经验丰富。”上辈子可是看过很多小黄兔小黄蚊的。
谢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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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寝殿内一片温馨。
柔软的被窝里,谢景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瞥向身边。
本来以为云舒一定还在呼呼大睡,没想到正睁大了眼睛盯着她。
谢景:!!!
“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某人一贯有睡懒觉的习惯,平时都恨不得早朝前一刻才睁眼。昨晚两人初尝禁果,闹腾到半夜,谢景自己都觉累得够呛,他反而这么早就醒了?
云舒老实道:“睡不着。”
谢景:……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云舒目光凝重,“你要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超人,肯定也会睡不着觉的。”
“超人,那是什么?”谢景茫然。
“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云舒竭力想严肃点儿,但语调忍不住轻颤。
他是真的很激动,你都没法想象,只是一夜过去,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改变。
首先是听力更加细致入微,目光也更加敏锐犀利,现在的他甚至能清楚地透过窗户缝隙,看到花园中大树上一只蜘蛛正在结网。外头天还没亮呢。
大幅度提升的五感让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新鲜而生动。更不用说充满了力量又轻盈的身体,云舒觉得自己简直有无穷无尽的精力。
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他甚至怀疑,魔法少女变身成功也就是这种感觉了。
谢景:……
不就是恢复了个武功吗!用得着说的这么玄乎?
无聊!本来那么深情地凝望着自己,还以为是要说什么甜言蜜语来着。亏她还有点儿小期待,好吧,其实也没多么期盼。
看到外头天色还暗着,谢景将被子一扯,还是继续补眠吧。
“喂喂喂,”偏偏某个家伙不自觉地凑上去,不让她好睡,“别嘛,跟我说说,应该怎么行功,我怎么觉得丹田不得劲儿……”
谢景被唠叨的烦了,扣住他脖颈往下一拉,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把人按住,昏天胡地闹腾了一阵子,谢景才放开他。
云舒又蹭上去,抱住她,短暂的兴奋之后,他的表情变成了沉思和犹豫。
“怎么了?”谢景不解地问道。
“就是觉得,这么高的武功,失去了一定很难受。”云舒现在才真正明白,武功高手失去修为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这不同于积攒了多年的财富突然蒸发,而是整个人体感上的一种痛苦,就像是从温暖舒适的平原被发配到海拔八千米的高山上生活。
“没那么严重,我也不是刚出生就带着武功的,再从头练就好了。”谢景揉着他头发,低笑着。
两人并肩躺着,头挨着头,盯着帐子,就这样安静地过了片刻。
谢景确定自己睡不着了,干脆起身,“去演武场试试吧。”
“好。”云舒也跟着跳了起来。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
寝殿的管事带着宫女太监前来服侍两位贵人起床的时候,发现龙榻上空空如也,连外头值守的小太监都没惊动,两人半夜跑去了演武场。
陛下和娘娘真是披肝沥胆,夙兴夜寐!
一群宫人无不感佩。
***
演武场里,剑气纵横,银光如网。
云舒只觉胸臆之间一片舒畅,之前破绽百出的困难招数,如今手到擒来。
越练越是痛快,都不想停下。以前从来没想过,武道修炼会给他带来这么畅快的滋味。难怪越是武功高的人,越是痴迷武道,为了武功秘籍什么手段都能用出来。
谢景在旁边看着,满心无语,回想以前催促他练武功,各种偷奸耍滑,歪理一套套,气得人要死的模样,简直天壤之别。
就是不知道这次的热度能持续几天了?
远的不说,经历了叛乱,认识到武功重要性之后,重登皇位的某人也曾经刻苦了一个多月,之后很快原形毕露,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就算恢复了全部功力,这么浑厚的底子,也必须日日勤练才能精进。嗯,以后还要好好督促他。
云舒一口气练到下午,才觉得尽兴。
眼看着天色已晚,索性今天不回宫了,在行宫多住一晚。
然而,练功的时候各种畅快,歇息下来,就开始感觉不对劲儿了。
尤其泡澡的时候,全身酸软,从浴池里爬出来云舒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碾压过一样,身体的每一处经脉都叫嚣着要罢工。
什么情况?他回了寝殿,泪眼汪汪盯着谢景。
谢景轻描淡写地道:“经脉凝滞久了,突然顺畅,你用力过度,就会这样。”
似乎不是什么大问题,云舒放下心来,但旋即抬头,“你故意的吧?”
云舒瞪着她。白天怎么不告诉自己?
谢景微微一笑,按住云舒肩膀往后一推。
云舒觉得情况不妙,却只能乖乖顺着她的力道倒下。
双手撑在头两侧,居高临下看着陷落在柔软被褥里的云舒,就像看着落在自己陷阱中的小兔子,谢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先跟我说说,以前看过的都是什么书,哪里来的理论经验?”
云舒:……
***
又是一晚上的昏天胡地,第二天,云舒都不用想,直接吩咐,继续在行宫休息两天。
太累了,只想睡觉!
就这样,白天练武,晚上蜜月。两人又在行宫磨蹭了足足三天,过足了充实又甜蜜的日子。
他们甜甜蜜蜜,满朝文武却都忍无可忍了。
“陛下,戴元策将军带着侍卫在殿前等候着。”总管小声禀报道。
云舒满心怨念地扔下筷子,只是在天坛这边多呆了两天,就这么火烧眉毛地催促,还让人吃早膳吗?从待在行宫的第二天开始,就有使节上门催促,如今已经变成一天三次频率,请皇帝尽快返朝。
搞得他怀疑自己是罢朝三年的昏君。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最近朝政太多了。”云舒怨念。
“谁让你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的活儿。”谢景好笑。
国家安定下来,原本构想的新政都开始推行,再加上收归藩王封地之后的处置,事务繁杂无比,也难怪朝臣心急火燎。
果然,美好的假期都是短暂的。
从古到今的社畜都是一样的生活,哪怕当了皇帝也一样。
云舒腹诽着。
用过早膳,还是赶紧收拾下山了。
山风清凉,吹得人满心舒爽。
两人放慢了脚步,携手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山道上。
目光所及,都是浓郁的绿树,挺拔的青山,一切是如此美好。
初升的朝阳投下万道金光,将两人的身影勾勒在这片生机勃勃的纯绿底色上,变成这幅画中最绚烂的一笔。
遥望着山巅尽头,
云舒凑到谢景耳边,低声说,“等秋天,咱们再过来,看看那片玉兰花树结果子没有。”
“好。”想着旧日承诺,谢景握紧了云舒的手。
春日赏花秋赏月,夏沐凉风冬沐雪。这样美好纯净的时光,能与身边这个人一起共享。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好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大结局了,接下来是番外时间了,休息两天,周末开更番外。
包括两人小时候初相逢,大婚和养娃儿,一些朝政后续,还有大家要求的两人换回身体一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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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狐狸精...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奉天观宽阔的广场上,数十名仆役簇拥下,一辆马车停在道观门前。
车门打开,一个气度高华,儒雅蕴藉的中年男子缓步下了马车。
他站稳又转身,从车内将一个穿着桃红织金罗裙的小女孩抱下车。小女孩只有六七岁模样,生得粉雕玉琢,乌黑的大眼睛润泽生光,雪白的兔毛斗篷簇拥在脖颈周围,将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儿衬托地可爱至极。
跟着小女孩下车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清隽秀雅,神采飞扬。
三人刚下了马车。一个气度沉稳的道士就迎上来,含笑招呼道,“太傅此刻才至。师父他老人家自清晨已经念叨数次了。”
下车的正是当今太傅易阳晖,他笑道,“只怕真人念叨的不是我,而是我新得的丹圣遗谱吧。”
易阳晖不仅是位高权重的当朝太傅,更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棋道圣手。
若要说京城还有人能在棋盘上与秒衡真人见真章的,也只有他了。
两人自从数年前以棋会友,一来二去,很快成了忘年交的棋友。
“遗谱虽好,也要棋逢对手才好参详。”元康笑道。作为妙衡真人的首徒,自然知道自家师父与易太傅的交情。
他目光又落在跟着易太傅下车的两个孩童身上,露出惊叹之色。
“早就听闻太傅家的公子和小姐资质绝顶,人中龙凤,想不到闻名不如见面。”
“哈哈,元康客气了,你可千万别夸赞太多。”易阳晖得意地笑道,“我还盼着他们将来后浪胜过前浪,雏凤清于老凤声呢。”
走在后头的易玄英翻了个白眼,父亲嘴上说着客气,其实却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好吧。这么吹捧自己儿女好吗?
说话的功夫,元康已经带着三人进了内廷。
一路上云舒左顾右盼,满脸惊叹。
眼前道观气派恢弘,花园秀美,不逊京城豪门世家府邸了,当然,让她惊叹的不是这些,而是那春意盎然,花木葱茏的美景。
如今可是寒冬啊,昨天又刚下过雪,一路上冰天雪地的,道观之内却像是春天到了。
她拉住旁边兄长的衣袖,好奇道:“外头那么大的雪,这里怎么不见雪花,还感觉暖洋洋的。”
易玄英压低了声音道:“听说这里有妙衡真人的神通笼罩。”京城里头都是这么传说的。他原本还不信,如今亲眼见了,确实神妙非常。
“别听那些怪力乱神的话语。”易阳晖有点儿黑线,打断了儿子的话语,“什么神通笼罩,都是骗人的,这山上有地热,所以长年温暖如春。”不过是某个神棍贪图享受,当年选了个好地方建道观,如今竟然变成了什么神迹,真是人云亦云。
“哎呀,阳晖,你就这么在小辈面前拆我的台。”一个清润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
云舒睁大了眼睛,她第一次看到这位传说中神通广大,被尊为大梁国师的妙衡真人,本来以为,肯定是位须发皆白,宛如神仙的老者。没想到完全不是。
眼前道人眉眼明朗,笑容温和,明明应该是比自己父亲还高一辈的人,竟然看起来更年轻,除了一头青丝雪白之外,完全没有老迈的迹象。难不成真是神仙吗?云舒满心震惊。
知道这位身份,易玄英恭敬地躬身行礼。
云舒回过神来,也赶紧跟着似模似样地行礼。
完了之后却迫不及待拉住父亲的衣襟:“爹爹,我也想修道。”
易阳晖猝不及防听到这句,吓了一跳,“什么?”
“我也要修道。爹爹,我也要长生不老当神仙。”小小年纪的云舒第一次确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又望向妙衡真人,一脸崇敬,“您能收我为徒吗?”
易阳晖满头黑线。
妙衡真人大笑起来,走到她面前,俯下身,笑道:“我不是神仙,小姑娘,能保持身体不衰,并非道法,主要还是武道修为所致。你确定要留在山上练武?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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