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而且那女的也太弱了,被玩完就死了。”
“还不是你们加钱,让玩得凶一点?哈哈哈。”
“谁知道掐一会脖子,就能窒息死掉呢。
还是她太弱了。”
……台下的人在叽叽喳喳地在笑谈着什么,似乎夹杂着意大利语,又有听不懂的方言味道。
纪子诺朦胧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硕大的铁笼里,摆在舞台中央,笼子大得容纳十五六个成年男人也绰绰有余。
面向台下的那一面装了材质异常坚不可摧的特制玻璃,笼内的一切被台下的观众席一览无余。
舞台被打上了灯光,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空旷的台上只有这硕大的铁笼,占据了主角位置。
布景像是一场简约而文艺的舞台剧演出,如果不是纪子诺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躺在笼内。
脚下铺了一条毛绒绒的白毯,可站起来时还是会硌得疼。
纪子诺闭眼,睁开,掐了手指,才发现这不是梦,是真的。
而让纪子诺真正清醒的,是笼子的另一端,有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女人。
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比纪子诺小不了多少。
面色潮红,披头散发,身材丰腴诱人,纤腰柔体。
已经磨破了皮的手腕被一副手铐紧紧栓在笼子边的栏杆,随着蠕动铁链与栏杆碰撞,发出叮当的声音。
女人只穿了黑丝和酒红色的高跟鞋,一丝不挂,眼睛被一条黑色的麋鹿皮材质的布条紧紧裹住,一直发出轻轻的娇喘,听到铁笼那一端传来声响,更是紧张得扭动腰肢,喘得更大声了。
“噢噢,醒了醒了!”“这次可别玩死啊,先给我们慢慢表演!前戏,前戏!”“他怎么回事,没反应吗?”“喂,动起来,那可是脱光了的女人!”台下又一次此起彼伏地传来呼喊,纪子诺只能勉强听个大概。
身体里一种燥热的灼烧感,呼吸不由得急促,再看看对面那女人的反应,纪子诺不由得想起曾经给叶澈下药之后,那个可怜兮兮的家伙也几乎是这般模样。
乔伊……他到底想做什么?“喂,你还清醒着吗?”纪子诺走过去,试图解开女人的手铐,没想到钥匙竟然就在旁边的地上,很轻松地解开了。
女人闷哼一声,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由于看不清脸,无法辨别对面女人的相关信息。
纪子诺先是用意大利语问了一遍,发现对方毫无反应之后,又用英语试探着问了一次,对方有了点反应。
最后,纪子诺试着直接用中文去问,对面的女人终于弱弱地反问一句,国人吗?纪子诺点点头,转而想起女人被蒙住了眼睛看不到,只能应声答应。
开始试探着从女人嘴里探出情报。
这是一场困兽表演。
所谓困兽表演,是为有奇怪耐心和癖好的权贵们展开的表演。
将下了药的两人困在特制铁笼里,不供给食物和水,除非两人按台下观众的要求进行性事表演。
如果是高危行为,会相应加钱,所以死在困兽表演里的奴隶也不少。
没错,奴隶。
“哥,你快点上我吧……求求你,他们心情好的话,会少想一些奇怪的方法。”
女人用颤抖的声音乞求道。
要是有烟,纪子诺真想狠狠吸上一口。
不是他不想趁台下的禽兽们高兴,早点想办法完事。
是他多少年前就弯了,这几年被叶澈迷得更是弯得彻底,对女人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和性趣。
而且,他觉得现在除了叶澈,谁都配不上他的大宝贝。
于是纪子诺就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女人聊着天,台下的观众也渐渐开始无聊了起来,声音越发刺耳。
“哥,你快点啊!你想怎么我都可以,他们要闹了!”“别躲我了,哥,你是不是在那边……啊?你没硬吗?”“哥,你是不是……”纪子诺深深叹了一口气。
想要辩解,却又突然觉得没什么必要,于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这?”女人果然相信了纪子诺的谎言,开始慌了神。
笼外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大,女人慌张地摸着周围的环境,手指触到玻璃的那一刻,又慌乱地面向玻璃躺倒,分开双腿开始自慰了起来。
终于,台下算了稍微安静了一点点。
可是,让女人做出这样的牺牲最总归不算绅士行为。
正在纪子诺尝试努力思考有什么可行办法时,后台突然传来了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一个健硕的亚裔男子被几个高大的持枪保安押着走了过来,面带愁容,甚是虚弱的样子,赤身裸体而毫无羞涩。
两个保安一个持枪警示,另一个以极快的速度打开笼门,把健硕男子搡了进去便又迅速关上,两人没有多说一句,就匆匆离开了舞台。
纪子诺似乎猜到了什么,却又不觉得有那么简单。
果然,男人递来一个复杂的眼神后,径直向女人走去,粗鲁地抓住她肩膀将她转了个向,就毫不犹豫地开始了他的表演。
伴随着女人痛苦的哀嚎,台下的躁动变为了欢呼。
纪子诺面无表情地看完了一场近距离表演,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释放过后的健硕男子如同没有思维的野兽,冷漠地扔下女人,转而走了过来。
纪子诺感觉不妙,起身进入了戒备状态。
虽然他一直保持着健身的习惯,而且这么多年来,论身手他不觉得会随便输掉。
但是,对方很是健硕,还似乎磕了药的样子……这就有点难办了。
健硕男子出手迅速麻利,一把抓住了纪子诺的手腕,试图将他反转过来。
纪子诺就势发力,格挡住男子的力气,用肘部撞击男子的胸口。
吃痛地弯腰捂住胸口,男子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又敏捷地欺身过来试图二次还击。
纪子诺眼疾手快地侧身躲过一拳,以一记左勾拳还击。
男子侧过下颌以直拳回应,纪子诺瞄准空档,翻身一脚抬腿而去,正中膝盖。
男子显然不是纪子诺的对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吃痛捂住膝盖。
纪子诺冷笑将地上的男子踢了一脚。
纪子诺撇嘴,活动活动手指。
不等观察台下的反应,突然一阵开锁声响了起来,纪子诺回眸,竟然是乔伊。
“bravo!”乔伊拍着手,赞叹起纪子诺刚才的表现。
纪子诺警觉地后撤。
“不用那么紧张,哇哦,一切结束得很精彩!观众,哦你不用在意那些,我会去负责解释。”
乔伊一脸笑容,自顾自地解说着,走到女人那边,还顺便蹲下揉了一把女人的胸部。
那女人本来就垂头瑟缩在墙角,被乔伊一弄,更是浑身寒颤。
纪子诺皱眉,别开视线。
“纪,你是上帝眷顾的。
因为,马上你就要迎来你的第一任主人了。
像当初,你从我这里买货那样。”
乔伊笑着,玩味地吹了一声口哨。
作者有话说:
这是一场非人性的“兽欲表演”,是乔伊的业务之一。
纪子诺很A,是个不会轻易就屈服于眼下困境的人。
至于第一任主人会是谁,不用我说你们肯定知道,想起简介里的“主仆身份的互换”了吗?没错,忍辱负重的小叶子要跋山涉水来救老公了(???-)
第41章强制
对于“第一任主人”这件事,纪子诺是嗤之以鼻的,仿佛听到了一个不怎么有趣的笑话一般。
他冷笑着望向乔伊,啐了一口,眼底皆是轻蔑。
休想让我臣服。
乔伊知道,纪子诺可不像其他的货物,他是不可能驯化的野兽。
不过看在这单生意与叶苏苏有点关系,颇有兴趣的份上,乔伊只是耸了耸肩,对纪子诺的行为熟视无睹。
反正,有钱可捞就对了。
谁在乎什么道德伦理,什么爱恨情仇。
之后几天,纪子诺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静到让他忍不住怀疑乔伊所说的“第一任主人”是在搞什么套路来不了了,还是突然反悔觉得没兴趣了。
虽然纪子诺倒是希望如此,但是待遇不仅没变坏,反而还是一如既往。
模糊的时间概念,令他早已不知今夕何夕。
单人牢房湿冷阴暗,纪子诺每天能接触到的人,除了那个中文不是很流利的医生,就是来送饭的陌生人。
从医生口中能得到消息,查尔斯还活着,前几天还接受了最后一次检查,纪子诺倒是有点安慰。
医生也不禁赞叹二人命大,纪子诺在昏迷期间的治疗,他没有参与,但他接手后能看出来,恢复得还是不错,除了会留疤,大概没什么后遗症。
留疤?纪子诺冷笑。
这算什么,这些年来为纪家奔波卖命,受过的伤留过的疤也不少了。
最重要的是,相比之下,叶澈从小到大这些年心里的伤,恐怕要比他严重得多。
月华倾泻,躺在破旧铁板床上的纪子诺伸出手掌,冷色调的月光穿过指尖,想要去抓,却什么也没能抓住。
从门上拆下来的金属铁片零件,一直被拿来在砖墙上划正字做标记。
纪子诺的指尖抚摸着墙上的划痕,思虑万千。
这一笔一划,是多少天流逝的时光,这些时光,本来可以用来陪在叶澈身边的,倘若这个小傻瓜接受到了他的心意,那么现在,他是否已经是个能在爱人怀里安眠的普通人了呢?拿起金属铁片零件,在今天划过的正字旁边,纪子诺发力,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刻下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姓名,叶澈。
远在国内的叶澈,此刻正在打扫午饭后的餐桌,突然鼻子一痒,转过身捂嘴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吗?”白辰羽抢过叶澈手里的餐盘。
“我没事。
我去洗个手,你放下吧。
午饭你都做了,我洗碗。”
叶澈摇摇头,试图再次把碗碟抢过来,却被严正拒绝。
“你坐着,我去。
我们两个不要分得那么清楚,何况你还不舒服。”
白辰羽说完,端起桌上的餐盘去洗碗了。
叶澈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知所措。
想要去厨房帮忙,但又不想跟白辰羽有近距离接触,只能又返回自己房间,关上门一个人安静地发呆。
半晌,白辰羽推门走了进来,端着一杯白开水。
“要不要喝点水?”白辰羽笑笑,把杯子端了过去。
而叶澈只是平静地接过,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后道谢,礼貌而疏离。
此情此景,忽然一股莫名的火气上涌,理智却叫嚣,冷静压抑着怒火。
白辰羽笑容未敛,试图坐在叶澈身边好好谈谈这几个月以来的想法。
可是刚坐下的那一刻,明显感到叶澈想往旁边后撤,又迟疑地似动非动,指尖攥着床单,有点紧张局促。
像极了一只随时等待猎人追捕的小鹿。
滴溜滴溜直转的大眼睛,藏着惶恐与读不懂的情愫。
在衣料下若隐若现露出的锁骨,带着一丝诱惑的味道。
紧咬而逃避的唇,明明应该是抵触而现在看来却别有一番风味。
忍耐是有限度的。
突然,白辰羽欺身上前,用力一推就把叶澈压在了床上。
“不要……放开我,痛。”
叶澈的眼神委屈地闪躲,发丝凌乱。
被突如其来的力气袭击,叶澈感到被压制的手腕处传来紧紧钳制的痛感。
“我也痛,在心里。
这次不想放开你了。
怎么办?”说着,白辰羽便刻意在缩短两人的距离,有些蛮横地在叶澈的锁骨落下一吻,一路沿着脖颈蔓延。
生理性的快感无从抵抗地在体内萌芽,可叶澈却一点都感觉不到享受。
明明这些年来,甚至在遇到纪子诺之前,也不是没有被其他主人强上过的经历。
可是,往事一幕幕,都霎时间涌进脑海,仿佛变成一片刺眼的红色血幕。
身上压着的也不再只是一个白辰羽,而是被叶苏苏和乔伊卖掉当宠物的这些年,数不清的恶意。
疯狂的野兽在欲念与理性中挣扎嘶吼,狂怒而无力地蛮横冲撞,撕开旧伤,无法遏制。
白辰羽很懂得如何从身体上赋予他人快乐,拿捏舔舐的每一步,都让叶澈在矛盾中挣扎酥软,无力抵抗。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碰我……”被翻转过来趴在床边的叶澈,无力而绵软地在哀求。
然而白辰羽这次却不为所动了,上次也是这样,心软放过了。
可是如果一直放过,那又凭什么不享用到手的美餐?几乎是有些粗暴的,无视了身下发出的一声声哀求,白辰羽扯开叶澈的上衣,沉溺其中地在认真做足前戏。
叶澈的脊背光滑白皙,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白瓷艺术品。
压在身后,紧贴着那诱人的裸背白辰羽仿佛在以示惩戒般,从背后在叶澈的脖颈处有些霸道地亲吻,一只手探进他的裤子,摸索着那无法违背本能而坚挺的欲望。
被以适当的力度在揉捏,探索敏感点,叶澈觉得浑身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挠。
屈辱和无力化作闷声的嘶吼,却无人理会。
“很快就会更舒服的,叶澈。”
白辰羽伏在耳边的声音犹如恶魔的低语,随即从身后传来的窸窣声仿佛一场死亡的宣判。
叶澈太清楚了,拆开那个彩色正方形包装的小东西,接下来意味着什么。
“别动我!别,我不想……”叶澈惊恐地想要翻滚逃走,不料脚踝被一把抓住,又拖了过去。
“但是我想。
叶澈你知道吗,把你搞到床上有多不容易?你那么骚,让我玩几次不行吗,嗯?”白辰羽熟练地戴好了套,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提枪上阵,开始在洞口挑逗着蹭来蹭去。
被挑逗的叶澈两颊绯红,可是谁又知道,那全然不是娇羞,是无力的悲愤,是无声的呜咽。
“不要,真的……白辰羽,求求你!”“之前是谁被下了药还往我家跑,嗯?不是想让我玩吗?”“我……不是我,那是……”叶澈声音到了后面,几乎成了呜咽不清的喃喃自语。
他越是往上逃,白辰羽便也不再强制,越是往上追。
终于逃到枕边,白辰羽也准备强行进入时,叶澈突然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锋利的美工刀。
听到刀片划出的声音,白辰羽警觉地松开身下的人翻到一边,发现脸上挂满泪痕的叶澈手里拿的居然是他书房的美工刀,突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下意识地后撤到床尾。
“你!你……别激动,叶澈,这个刀特别快,小心点,别伤着自己!”“要么你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小心!”“嘶……”抓着撕开的衣领,握着美工刀,两只手颤抖得好像早已不是自己躯体的一部分。
以刀相对,胡乱挥舞防卫时,连叶澈自己也没注意到,竟然无意识地划破了自己膝盖附近的大腿面。
一滴,一滴。
殷红的鲜血顺着大腿根部流淌下来,滴在床单上逐渐晕染开来。
沾染了血迹的美工刀无声掉落,在床的另一边划过星点红色。
白辰羽眼疾手快地抢过美工刀,生怕它再被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