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现在这一幕已经被人撞见了的情况下。
她揪紧他的衬衫——叫什么谢太太!这个世界上没有谢太太!为什么要主动承认她的名号!
她希望来人并不认识她。
谢问琢自然感知到了怀中的动静,低眸看了眼,眼底隐有宠溺之色。
程慕辞的每一个字都是艰难地挤出来的,他眼眸猩红,像是一匹发狠的狼,“谢、问、琢。”
在听见是程慕辞的时候,盛苡长睫疯狂颤动,不由轻咬了下唇。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一幕,似乎不太合适被他看到。
好在谢问琢没有过多与他纠缠,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自有人将其挡开。他大步走入酒店,再无分去半个眼神。
这个耽搁,已经够了。
再怎么热的觊觎,都该冷了。
而且,他也没什么空去理会,他还未忙完。
刚才的几回动作,均在压抑忍耐。固然是稍有松快,但多少不够释然。没能尽兴的畅意,压制着压制着,火星子越窜越高。
乘坐电梯时,终于只有他们两人。她极为不满地抬眸乜他,连嘴角都在下撇。
她刚才、原是打算自己走的,她才不想叫他抱,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双眼睛在看,她没有那么好意思。
可是刚才坐着还不觉有什么,一想站起才发现压根站立不住,足尖触及地面,便发着颤颤。
他也没再给她挣扎的机会,二话不说便将她抱起,且大衣落下,将她罩紧。
挺括的大衣,将她完美包裹。
有这黑色大衣的遮挡,她倒也不再挣扎,只是将自己藏进其中,恨不得这是一件隐形衣,全世界都看不见她。
哪里想到,程慕辞还能守在这里……
最终还是被熟人看见了。
都怪他、都怪他——
怎么能在车上——!
盛苡愤恨地咬了他一口,狠狠咬住,脸红得欲要滴血。
他任由她咬,走出电梯,刷开房门。
进屋之后,将门踢上,便将她压在门后。
动作利落干净,是分秒不欲再等的急切。
他箍住她的腰肢,提着人,无需她使力站立。她如雨中浮萍,忽然落到自己无法预知的地步。
而簌簌的吻,更是径直落了下来,根本不待她反应。
今晚这场雨,来得又疾又凶,她感觉得到,与以往尽不相同。以往……并无这般凶!
她捏着指尖,颤之又颤,不知是心慌的,还是被他挑的。
她又怎知,此刻她潋滟的眼尾,含情脉脉,能激起万千浪花。
“潋潋还未回答,刚才手感如何?是我的好,还是他们的好?亦或者——”他一顿,“潋潋需要看完以后才能下结论?”
盛苡摇头。
他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背,粗粝的指腹在上面摩挲,“刚才那个男人,亲吻了你这里,对么。”
盛苡感知到极其细微的一丝危险,她试图挣扎狡辩:“那是、礼节。”
“哦?是吗?”他的一双黑眸,于此刻亮得出奇,眸色却是沉沉,像是蛰伏已久的野狼,慈悲地看着在掌心扑腾的猎物。
男人潜藏于骨缝之中的占有欲仿佛于刚才那刻被彻底激发,才会在此刻这般浓郁地翻涌。
“啊——”
衣帛撕裂声于寂静之中猝然响起。
随后便响起了比车上更浓的涎玉沫珠声。
在他的桎梏之中,她竟是毫无反抗之力。
酒暖春深。
酒酽春浓。
助理贴心至极,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已在房中备下数盒避孕套。
盛苡在被撞得涣散的那一刻,想起了虞倾说苏棠因的那句话:“瞧你们这点出息,怎么都被男人给拿捏得死死的?”
那时她心里其实是有想到自己的,是有想到他的。但最终还是对快乐的追求冲掉了那点不安,将他抛到了脑后。
而现在,她开始后悔起自己还是太过大胆,当时应该多多顾虑一下,怎么能将这个危险物抛到脑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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