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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齐帝听得活不过今年这种话,瞬间心口发闷,一下捂住齐浩临嘴巴,低声道:“待我好生想个法子禀上,这段时间,你不要乱想。”

齐浩临暗喜,顺势伏到野男人怀中,伸小手臂环住他的腰,软软道:“我就知道,舅舅定有法子的。”

齐帝被小娃儿这样抱着,心里暖乎乎软乎乎,这一刻,只觉什么都会答应他。

稍迟,齐帝出了冷宫,一至养心殿,马上令人召谢国师进宫。

谢国师听毕事情经过,手中拂尘一动,笑吟吟道:“只要好生遮盖太子殿下真实身份,让他继续吃些苦头,则住不住冷宫都无防。”

齐帝闻言,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发愁,若让佛奴搬离冷宫,到时誓必会知晓一些事情,也会见到臣子和母后,要如何瞒住他身份呢?

待谢国师告辞出宫,齐帝便去见张太后。

张太后听得齐帝的话,震惊道:“佛奴认为自己是太子殿下的替身?”

说着赶紧去翻手边的小册子,喃喃道:“本来给他编的身份是冷宫弃子,上头有九个哥哥,现下他变成太子殿下替身,得重新编一下了。”

齐帝抚额道:“母后,佛奴若是太子殿下替身,哪真正的太子殿下呢?”

张太后凝神想了想道:“真正的太子殿下因为体弱多病不便见人,在宫外的寺庙中养病,为了瞒天过海,不让六国疑心,佛奴这个太子殿下的替身出了冷宫,便用太子殿下的身份见人,为太子殿下建功立业。”

齐帝搓搓手,“但有一个问题,佛奴既然顶替太子殿下出来行走,自会见到皇帝和太后,哪……”

张太后傻了眼,“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齐帝:“明儿召集那帮子文人进宫,让他们重新编个周全的故事罢。”

他说着,莫名有些兴奋,上回,他和皇后是叔嫂,这回不知道会是什么关系?

第50章

一群文人聚在寿春宫侧殿编故事,编了整整三天,终于编出一个新故事奉到张太后和齐帝跟前。

新故事是这样的:

齐帝满宫嫔妃,只有皇后育了一位皇子,一出生便封了太子。

太子殿下三灾六病,得高人指点,送到寺庙中寄养,方才保住了命。

后高人又言道,太子殿下暂时不能离寺庙,且顶好寻一位替身养在宫内,替太子殿下吃些苦头,助其抵些灾难。

齐帝之异母弟齐藏光在民间寻得一位肖似太子殿下的小娃,便把小娃并其母苏凝青一道接进宫中,安排其母子到冷宫吃苦受难。

齐帝之前本打算到时封苏凝青为妃,因宫中人呼苏凝青为苏娘娘,而小娃儿身为太子殿下替身,且是要替太子殿下抵灾难的,便起了一个小名,叫佛奴。

齐藏光守卫冷宫期间,对苏凝青有了情意,已跟齐帝禀过,打算到时正式娶其为妻。

最近列国纷争,又有谣言四起,说齐国太子殿下久不露面,想必已病亡,齐国无后云云,为了破除谣言,也为了稳定民心,打算让佛奴搬出冷宫,住到朝霞殿,用太子殿下的身份在宫中行走。

因齐帝政事繁忙,且不欲见到儿子的替身,因此佛奴不会见到齐帝。

齐藏光深得齐帝宠爱,大权在握,在宫中横行,经常替代齐帝去朝霞殿看望苏娘娘和佛奴,三人状若一家人。

这段子,太后娘娘为了牵制齐藏光,召其母张嬷嬷进宫,令其在寿春宫当管事嬷嬷,张嬷嬷服服贴贴,不敢不从。

张太后看毕故事,笑对文人道:“难为你们编得这样齐全,既让佛奴以正当理由搬出冷宫,又让他心中有数,还得继续吃苦头磨练自己。而皇上和哀家,也能以早前的身份继续与佛奴互相扶持。”

齐帝却道:“佛奴这里倒是编圆了,只简行真和卫南飞,还没编上来,他们两人搬出冷宫,很快就会发现卫南柔并没有养在吉嫔膝下,也会发现各自的父亲并没有被贬官,到时连带的,会让佛奴也起疑心。”

为首的文人忙道:“皇上可让齐藏光活动一番,助着简侍郎和卫大将军官复原职,卫大将军复官原职后,便进宫,从吉嫔娘娘处接走卫南柔。”

另一个文人接口道:“简侍郎和卫大将军回京后,只限年节才可进宫见儿子一回,这样一来,简行真和卫南飞自会对齐藏光感激不尽,且会继续尽忠佛奴,陪着佛奴吃苦。”

齐帝双手一合,点头道:“倒也算编圆了,你们且再推敲细节,查缺补漏,没有问题了,再整理出一份小册子呈上来。”

文人们忙躬身应下。

第二日,一帮子文人整理了两份小册子呈上。

齐帝和张太后分别翻开细看,又研究了一会儿细节,确认没有错漏了,这才点了头。

午后,齐帝召简侍郎和卫大将军进宫,丢了小册子给他们看。

简侍郎和卫大将军细看毕,不由惊喜,这么编,儿子既能继续留在太子殿下身边当伴读,且年节还能与家人团聚。

简侍郎热泪盈眶,老母亲这阵子想念孙儿,想得茶饭不思,现下好了,估摸着今年过年时,能见上一面。

卫大将军也热泪盈眶,先头把儿子丢去冷宫,总免不了担忧他种种,现下年节能见上一面,父子感情不致生疏,儿子以后知道真相,也不会太生气。

齐帝待他们看毕,道:“自下旨令你们官复原职,至你们回京,总得一个月时间。待一个月后,小娃儿搬出冷宫,正好是你们回京的时节,恰好见上一面。”

他瞧瞧两位臣子,嗯,这阵子秋狩,这两位在外间倒是晒得黑瘦,瞧起来像是吃过苦头了,就不知道他们的家眷吃胖没有?

齐帝直接开口道:“还有一个月时间,你们家眷到时想见小娃们的,须得有受过苦的痕迹,可不能白白胖胖来相见。”

简侍郎忙道:“臣回了府,定当让母亲和妻子少些吃,看着清减了,到时好进宫见行真。”

卫大将军也道:“臣回了府,也会让夫人干些杂活,瞧起来是吃过苦头的模样,到时进宫见南飞,方不会露马脚。”

君臣商议一番,自认为没有漏洞了,这才松口气。

齐浩临这几日却又思索着另一件事。

他既然不是皇子,又不是野男人的亲儿,那么,亲生父亲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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