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等李春兰出门的时候,保卫上的人已经过来了,把那哭哭啼啼的女人给拉走了,老丁沉着脸跟在后头。
“老丁他们家挺困难,是一头沉,他老婆在乡下种地,这一次是带着家里的积蓄赶过来专程交钱的!”
“是啊?那怎么不小心一点儿还把钱给丢了?”
李春兰也想不通,不是没有钱吗?既然是从家里直接赶过来交钱,路上又没遭贼,没遇劫匪钱怎么会不见了呢?
“这事儿吧,得怪老丁,”一个知情的人就用埋怨的口气说了起来。
原来老丁这个人来自一个小村庄,是那儿的赤脚医生提拔上来的,虽然放在东河医院不怎么显眼,不过在他们家乡可是名副其实的能人。
老丁一向把自己看得很高,昨天老婆带着钱过来,老丁一想到今天就能分到新房,也是心里高兴就带着老婆,破天荒下馆子吃了一顿。
刚好在饭馆里碰到一个熟人,老丁非要拉着人家喝酒,心里有事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给喝多了。
这不酒醒以后就发现装着钱的手提包不见了!
“现在老丁就怀疑他那个朋友又怀疑饭店老板,他怎么不说说他自己喝酒误事呢?”
“对啊,既然没钱买房子重要,为什么带着那么多钱到处走,还敢喝酒,丢了真是活该!”
前面的两个人议论着老丁越走越远,李春兰摇了摇头,她原本就对老丁印象不好,现听了这些人的话之后,李春兰更是觉得,老丁遇上这样的事儿纯属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同情。
李春兰回到科里以后,恰好看到老丁垂头丧气从里边出来。看到李春兰也不吭声,耷拉着脑袋走了。
李春兰就问里边的护士,“他来干什么呀?”
“还不是想借钱呗,如今这年头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像老丁这样的,没有什么偿还能力,谁会借给他?”
护士说话间带着些不屑,怎么会有这样抖擞的男人?
看老丁那神情,就知道科里边儿的人想法都跟护士一样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一样忧心
老丁平时人缘不咋地好,出了这档子事儿,除了极个别宅心仁厚的人同情他,大部分人都是幸灾乐祸,没想到到了下午交钱的最后节点,事情峰回路转,老丁丢失的钱又找了回来。
原来老丁跟朋友的手提包一模一样,两个人离开饭馆的时候拎错了,朋友拎了老丁的手提包就走,而他自己的手提包则落在了饭馆里边。
老丁闹腾了一个上午,民警找到了朋友家里边,朋友在家里面乱翻一气,找出手提包来,这才发现里面装了不少现金。
朋友就赶着把钱给老丁送了过来,老丁终于登记上了房子,只不过这么折腾一场,最初分到房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
李春兰知道了这个消息,有些发愁,那老丁一看就是斤斤计较的人,以后要跟这种人做邻居,可怎么相处呢?
新房的钥匙很快就发了下来,立刻就有同事约着李春兰一起去看房子。
新房就位于城北,旁边有一片小树林儿,还有一片白沙地。属于闹钟取一静的好地方。
走到这里,李春兰就和同事分了手,先去看自己家的房子,房屋两边的墙上写着排号。
李春兰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房,屋子都是新盖的,外边是统一的青砖墙红木门。
打开房门走进院子,青砖铺地,西墙根儿有一片土地估计是预留的菜园子。
一进门儿就是一间小屋子,里边砌着炉台,这就是厨房了,地窖的入口敞着。
再打开里屋的房门,里边是敞敞亮亮的三间房。
这三间屋子,一间给李爷爷住,自己跟石景宁住一间,还有一间就做堂屋和餐厅,真是刚刚好。
李春兰转了一圈十分满意,紧接着就开始筹划家具和摆设。
李东宝就是木匠,不过眼下正是农忙,等着李东宝打出家具来恐怕就入冬了。
李春兰这样想着,决定还是跟同事一起去家具市场上看看。
李春兰看完了屋子,这才锁上房门儿,刚准备离开,就看见隔壁的门也开了,从里边走出两个人来,正是老丁和他的妻子。
老丁仿佛忘了自己昨天狼狈的模样,趾高气扬的冲着李春兰哼了一声,“你得意什么呀?我们不是也住上新房了吗?”
老丁的老婆有样学样,也冲着李春兰扬起鼻子哼了一声。
李春兰感觉到这对夫妻都有些莫名其妙,也不搭理他们,确认门锁好之后就转身离开。
看来跟他担忧的一样,跟老丁这样的人做邻居,今后还真是麻烦。
就在李春兰为了新房和邻居发愁的时候,石景宁在京城也遇到了麻烦。
继母十分难缠,明明是她想让自己的儿子志高霸占石景宁的房子,可她偏偏再三强调这是石景宁父亲的意思。
石家不是大户人家,不过也相当富裕,石景宁的父亲有两套小院,这两套院子在继母的操持之下,一套过在儿子名下,一套就在女儿名下,石景宁作为长子却什么都没有。
所以儿子志高没有地方结婚,想住楼房只不过是借口,继母只是想借此来霸占石景宁的房子而已。
石景宁不傻,自然不会答应继母这样的要求,他们两个打起了拉锯战不要紧,没想到把老爷子给气到了。
第四百四十章不讲理
石家老爷子平时就有心血管方面的问题,这一次被气病,病情来势汹汹十分严重,躺在医院里面抢救了一天才把病情稳住。
这些情况都是石景宁打电话告诉李春兰的。
“我爸现在还没清醒过来,我想让你过来看看他,要是老爷子醒不过来的话,这就是你见他最后一面了,”父亲另娶之后,石景宁的日子并不好过,
不过于情于理作为长子,他怎么也要让媳妇儿来见父亲第一面,至于为什么见这一面,石景宁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
李春兰是在科里边接的电话,听到石景宁这么说,她立刻点头,“行,我这就买票,赶过去!”
胡主任就在一旁听着,看到李春兰挂了电话,赶紧追问她出了什么事儿。
李春兰就把石景宁刚才说的情况又说了一遍,“主任,我想请上几天假,去京城看一下公公!”
“去吧去吧,这段时间有黄老师顶班,科里人手排的开,”胡主任对李春兰的印象不错,立刻点头同意,又找熟人帮她买好了第二天进京的车票。
李春兰这次出门儿十分突然,新房刚刚拿到手,她本想整一下家具摆设,如今看来是不成了,只能等忙完京城的事儿跟石景宁一起置办了。
已经来不及回靠山屯儿打招呼,李春兰跑到靠山屯搞运输的地方,委托老白叔给家里带个话。
老白叔人品不错,办事儿十分稳妥,他听说是这种事情,立刻安慰李春兰,让她只管去,说自己一定会帮着她把家里安排好。
这就是村里人淳朴的地方,一家有事百家帮忙。
现在李春生还被关着,李来财一家如同过街的老鼠,日子十分难过,料想也不敢再去找她李春兰的麻烦。
所以李春兰赶着把科里的病人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交接好,这就宿舍整理行囊。
现在就要进入初夏,天气已经热起来,携带的衣服不需要太多,李春兰很快就整理妥当,静静的等着出发。
从靠山屯进京,路上足足要走两天,现在李春兰做膏药赚了不少钱,她也不在乎这十块八块买票的钱,所以就购买了一张卧铺。
这样路上也不遭罪,到了京城也有个好精神,可以帮着石景宁料理家里边的事情。
春秋都是铁路客流比较少的时候,火车上人并不多,李春兰进了卧铺车厢,找着了自己的铺位,却发现上边躺着一个人。
李春兰又拿出票来核对了一下票号,看看的确是这个下铺无疑,这才叫醒对方。
占铺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被叫醒之后十分不高兴,沉着脸瞪了一眼李春兰,“你干嘛呀?没看到我正在睡觉吗?”
“你睡觉是可以,但是不能在我的铺位上睡,”瞅见这人不太讲理,李春兰也没有客气。
“什么你的我的?火车上空的铺那么多,你随便找一张睡就行了,”中年妇女并没有起来的意思,继续四仰八叉躺在铺位上。
李春兰一看这人是个混不吝,也不多说话,转身就去放自己的行李。
对付这种不讲理的人,她可有的是办法。
第四百四十一章让位
周围的乘客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李春兰,他们已经跟这个中年妇女同行了一段时间,对方蛮不讲理,让大部分人都吃了苦头,大家伙都觉得这个漂亮小姑娘,可没有那个本事讨要回自己的铺位。
就在李春兰放行李的时候,中年妇女突然翻身坐了起来,开始抓挠身上,“唉哟,我的妈呀,这是有跳蚤在咬我!”
中年妇女在短暂的旅程中没有交下一个朋友,反而树敌不少,看到她作怪,周围的乘客就跟没见着一样,都不理睬她。
这个妇女很快就把自己露在外边的皮肤挠出了一道道血痕,她还觉得不过瘾,把秋衣翻起来拼命挠着后背。
有乘客看不过眼儿,就去把乘务员叫过来了。
看这个妇女的样子,万一是得了什么传染病那可就不好了。
乘务员一听说是这种情况,赶紧跑了过来,长途旅行最怕什么,就是生病啊!
“您需要帮忙吗?”乘务员十分客气,走到中年妇女身边,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哎哟,你们这列车上的卫生实在是不行,怎么有跳蚤咬的我浑身都痒!”中年妇女已经顾不上发牢骚骂人了。
乘务员看了看中年妇女的脸,“你的脸已经肿了,我看这不是什么虫子咬的,你别是什么病吧?”
中年妇女把眼睛一瞪,“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乘务员被噎的没有说话,却也没有走,静静的站在一边儿,似乎在思考着对策。
李春兰就坐在窗边的座位上,她倒是想看看这个中年妇女,还能在铺位上癞多长时间。
李春兰没有等多久,中年妇女很快就坐不住了,她从铺位上跳下来,在地上抓挠起来,周围的乘客纷纷别开脸,觉得她这个动作十分辣眼。
乘务员儿盘算着一阵子,这会儿再一次开口,“这位同志,洗漱间有水,要不然你去清洗一下?”
中年妇女一拍脑门儿,“对,沾点凉水可能会舒服一点!”她这样说着,抓起自己的毛巾就直奔洗漱间。
眼看着中年妇女走了,周围的乘客一起舒了口气,赶紧开窗通风。
李春兰大大方方走过去,把自己的铺位整理干净,这才跟乘务员换票,从容的坐回了铺位。
她刚刚拾掇好,中年妇女就回来了,她一眼就瞧见李春兰坐在下铺上,“你这人怎么这样?都给你说了,火车上铺位多的很,你随便找一个就行了,为什么要坐我的位置?”
“火车上那么多铺位,你随便找一个就行了,我这铺可是我花钱买的,为什么要让给你坐?”李春兰学着中年妇女的口气怼了她一句。
中年妇女张口结舌,一时间没有搭上话。
这个时候,坐在李春兰对面的人赶紧躺下来,一副不想让中年妇女占座的样子。
两个上铺的人趴在铺位上笑眯眯的看热闹。
转眼之间李春兰这个隔档就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大家就跟商量好一样,纷纷或躺或靠在自己的铺上。
中年妇女没办法,只好气呼呼地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火车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咣当咣当开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中铺上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大声嚷嚷起来,“妈,我饿了,给我拿吃的!”
第四百四十二章不给
看着中年妇女答应一声,转身就在行囊中翻找起来,李春兰就明白了,这个妇女就买了一张卧铺,她自己带个孩子睡在中铺上肯定拥挤,所以她这才霸占别人的铺位。
不过想想中年妇女刚才的态度,李春兰还是觉得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中年妇女拿了一个馒头递给小男孩儿,小男孩很不高兴,“已经吃了两天了,我不要吃这个,我要吃饭,我要吃肉,我要吃拌面!”
餐车上倒是有饭,只不过价格十分昂贵,一般长途旅行的人很少选择去餐车就餐,都是自己携带干干粮。
中年妇女就伸手在小男孩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吃,你就知道吃,你妈的座位都被人占了!”
听了这话,李春兰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在她没上来之前,这个铺位估计一直空着,所以中年妇女理所当然的就把铺位当成了自己的,只不过现在买了票的人已经上车了,她竟然还这么说,可见逻辑十分荒谬。
“你笑什么笑?”中年妇女一肚子不高兴,她也是进京的,路上还要再走两天,这两天没地方睡,这可让她怎么熬得下去。
李春兰只是瞥了中年妇女一眼,却根本没有搭理她,而是自顾自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网兜,从里面拿出一包又一包的食品。
这些东西都是曹婶知道了她要出门,连夜为她赶制的。
曹婶儿给李春兰做了凉皮儿,调料单另搁着只要拌一拌就可以吃。
除此以外,她还做了油酥饼夹熏肉和包子。
李春兰只留下了包子和凉皮儿,把别的东西又收了起来,这两样东西容易变质,她要先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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