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爹在外卖麻辣烫赚钱便可,你怀着身孕,何必再如此劳累?”
胡莺莺不觉得累,她闲着也是无聊,这香料卖得的银子正好可以作为刘二成下半年参加乡试的费用。
身上钱多总归让人胆气更足。
见胡莺莺坚持,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劳累的模样,夏氏便也闭口不谈了,年后天气没那么冷,麻辣烫的生意的确不如以前。
胡莺莺的梅花香片一时流行起来,而李家人却看着香料铺子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李老爷听闻竟然是被一介小小妇人影响的,不由得勃然大怒!
“敢抢我李家生意,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少言,找几个人把她驱逐出城。”
李书生名为少言之此时也是紧皱眉头:“爹爹,此人乃是我同窗刘成之妻,徐老师十分看重刘成,过年还邀请了刘成一家一起吃年夜饭,若是贸然行动只怕不妥。”
李老爷捋捋胡须,眼中都是怒气:“难不成看着她把咱家生意搅和的一塌糊涂?!”
李少言虽然也生气,但此时并没有什么很合适的办法,他厌恶刘成以及胡莺莺,但自己也是书生也爱惜名声,并不敢做什么。
父子俩商议半天也没见寻到什么好法子,苗氏倒是记在了心上。
“爹爹,相公,不若我先去打探一番事业最好是能将那制香的法子拿到,岂不比驱逐她出城要好?”
这事儿倒是真得女人出手,李少言便允准了苗氏去做。
苗氏打扮一番,约了另外一位书生娘子林氏,便去了刘家。
瞧见刘家低矮简陋的门楣,苗氏轻笑一声,富贵与清贫还是截然不同的。
两人到了刘家,此时只胡莺莺一人在家正在制香,见她们来了,虽然交情不深但也招待起来,端了茶水瓜子等物,苗氏清浅一笑:“妹妹实在客气,你我都是闺中密友,无需如此,你自制香,我正想瞧瞧这神仙般的香料到底如何做的呢。”
胡莺莺也懒得去想她到底揣的是什么心思,便低头制香。
可谁知道胡莺莺的步骤当真与给他们的方子别无二致,苗氏心中疑惑嘴上却不能说什么。
林氏生的普通,一张圆脸,五官无甚出彩,便艳羡地瞧着胡莺莺说道:“你这般漂亮,又这样聪慧,简直是咱们县城第一美人儿。”
苗氏瞧了林氏一眼,心中不快,但也没说什么。
无论如何这小院子寒酸的要死在都是比不上李家的宅邸的,她的日子才应当被胡莺莺羡慕。
三人正在院子里,门忽然被推开了,竟然是刘二成。
苗氏与林氏见了男子立即站直男都有些拘束,胡莺莺问:“相公?你怎的这个时候回来?”
还没到下学的时候呢!
刘二成看也不看苗氏与林氏,把一块纸包递给胡莺莺:“你爱吃的蛋烘糕,我趁着课间休息去买了一块,你趁热吃,记得喝水。我还要回去上课,自己当心自己的身子。”
胡莺莺很自然地接住:“相公你真好。”
刘二成满意地走了。
这看的苗氏与林氏傻呆呆的,好一会苗氏才问:“他经常这般待你吗?”
胡莺莺点头:“对呀”
林氏讶异:“他怎么把你当女儿一般疼爱?”
胡莺莺倒是觉得奇怪:“我是他妻子,他不疼我疼谁?”
苗氏脱口而出:“身为人妻该贤良淑德侍奉夫君,哪里有夫君侍奉你的道理?”
这可是她自小都知道的道理!
胡莺莺眨眨眼:“我嫁给他之后便是如此,他疼我我也喜欢被他疼,晚上他还给我捏肩呢!”
苗氏眼神复杂,林氏也哑口无言。
如果可以,谁不想被侍奉被疼爱呢!
这一日苗氏回去之后失魂落魄,她肚子靠在床头,抬手看看腕上的金镯子玉镯子忽然就觉得好多余呀、这镯子能疼她爱她帮她分担一丝忧愁吗?
正胡思乱想李少言回来了,一进门便沉默不语,伸胳膊要苗氏替他宽衣。
也不知道怎的了,苗氏忽然就想也被人疼爱一回,她脑子一抽来了一句:“相公我腰疼你帮我捶捶。”
李少言眼眸一黑,苗氏这是在使唤自己吗?
“你疯了吗?”
苗氏见他拒绝,愈发难受干脆赌气:“我今日就要你为我捶捶。你知不知道,刘成每日给他娘子捏肩呢。”
李少言一愣,又是刘成?
他今日在课上与刘成比试,输的一塌糊涂,这也罢了,老师批评他好胜虚荣,不若刘成踏实坦荡。
当着旁人,李少言忍了我还要虚心说道会多向刘兄学习,可是这在家里难道还忍吗?
李少言走过去,一把抓住苗氏的领子,将她提起来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你配吗?”
苗氏吓坏了,继而想到自己在李家所受的委屈,忍不住大哭:“李少言!你不是人!我为李家做牛做马,你竟然如此卑劣,还打女人!我倒是不如嫁一个刘成那样的,反倒得人疼爱!”
刘成又是刘成!李少言脑子疼了起来、对着苗氏狂风暴雨一般地打了起来。
连着一段时日,林氏都喜欢去找胡莺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