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言笑“那你觉得孙公子呢?”
糕糕很自然地说道“旁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肯定考得上。”
他俩也不敢说太久的话,匆匆分开,糕糕的贴身丫鬟忽然问“小姐您头上怎么多了根簪子?”
糕糕摸下来一看,不仅欣喜起来,这一定是肖正言给她的。
赏樱回去,丫鬟肯定来报,说是萧秋水在家里等候多时了。
胡莺莺与萧秋水也很久未见了,但却听了不少有关萧秋水的事情。
比如她相公又得两房美妾,比如她相公先前的妾室生了个儿子很是受宠,旁人都在替萧秋水感慨,胡莺莺听了也的确觉得有些替她不值得。
萧秋水这半年来去了江南,游历一番,又写了不少的诗,此番回京,得了皇上不少赞美,令人将萧秋水的新诗印成书,这是莫大的荣耀了。
按理说萧秋水这样的女子,搁谁那都会无比珍惜,只可叹她夫君偏生不喜欢她这一类型。
萧秋水坐在厅中,穿着一身浅青色得罗裙,美貌依旧,只是看上去又轻减许多。
她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冲胡莺莺轻笑“你回来了?听你家的下人说你去赏樱。”
胡莺莺点头,也坐下来“你也真是厉害,独个儿去一趟江南,辛苦吗?回来之后适应吗?”
她其实很担心萧秋水回到家被人苛待,可萧秋水却只是轻轻一笑。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萧秋水两手一拍,她的人从外头进来,抬了几只大盒子。
“这里头是苏州的锦缎,杭州的藕粉,酱鸭,以及龙井,还有些其他琐碎的东西,你一大家子过活兴许用得到。”
这都是江南一带的特产,胡莺莺看花了眼“你真是浪费!把江南都搬我家来了!这得花多少银子啊?搬运起来又麻烦。”
但那些东西当真是好的,就说那布料子,竟然不比宫里赏下来的差,甚至更胜一筹。
见胡莺莺喜欢,萧秋水便道“没什么,都是小事。”
恰好豆哥儿进来了,见到了萧秋水就很高兴,因为萧秋水会给他糖吃,而他娘胡莺莺是限制他吃糖的。
“秋水姨妈,可有糖吃?豆哥儿要吃糖!”
豆哥儿抱着萧秋水不松,萧秋水伸手去摸他,胡莺莺便眼尖地瞧见她白嫩的胳膊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是怎么了?”胡莺莺赶紧就问。
萧秋水面色瞬间低落很多“没怎么,就是意外。”
“意外?那为何没有处理?你不怕留疤吗?”
胡莺莺真是痛恨萧秋水这态度,明明长得美艳不可方物却偏偏根本不知道珍惜!
她叫了乳母把豆哥儿带走,令丫鬟拿了纱布和药膏过来,仔细地给萧秋水上药。
刘二成原本今日回来的早,听闻胡莺莺在待客,便来看了一眼,瞧见胡莺莺正给萧秋水上药。
他没走进去想着给他们留个空间,却下意识再看过去一眼,就发现萧秋水看胡莺莺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舒服。
但刘二成没多想,还是先去书房了。
萧秋水自打回了京城便时常与胡莺莺走动,两人关系日渐亲密,林氏与崔氏倒是都有些艳羡。
林氏有孩子,又要操持一个家庭,时间不多,崔氏要做生意,日常忙碌的厉害,也只是偶尔与胡莺莺碰头了才会说说话。
萧秋水喜欢与胡莺莺来往,喜欢糕糕与豆哥儿!却极少提及刘二成。
偶尔糕糕提到“我爹如何如何”,萧秋水还会转移话题,胡莺莺倒是也没在意,她知道萧秋水原本就不是很喜欢男人。
四月下旬,萧秋水进宫帮助皇上整理书籍,便好一阵子没去刘府。
恰好宫里的德妃近来头发掉得又很是厉害,便派人传了消息要胡莺莺进宫。
胡莺莺的染发膏一直都在卖,但数量也有限,且这种东西本身用的多了效果便不会特别好了。
她如今是三品诰命夫人,进宫也属正常,但这是胡莺莺第一次进宫,刘二成有些担心,告诉她自己那日会跟皇上谈事,就在勤政殿,若是出了事情便让豌豆机灵一点去勤政殿通报。
胡莺莺穿戴齐整,跟着宫人行了许久才到德妃所居住的宫殿。
虽然只是个妃子的住所,但已经极尽奢华,胡莺莺没敢抬头看,但已经非常震惊。
怪道人人都想进宫,宫里的生活当真是如同天堂一般。
胡莺莺知道封建社会权力至上,一不小心就会送命,便十分谨慎。
还好德妃为人也算和善,言语声柔和,虽说年纪也不小了,但五官仍旧看得出十分美貌。
胡莺莺细心教授了她一些养发护发的法子,德妃听着名人记下来,一边留胡莺莺吃饭。
说实话胡莺莺是不想在宫里用饭的,可惜德妃十分热情,竟然都推拒不了。
德妃愿意小酌两杯,胡莺莺坚持不能喝,可吃了点饭菜,却觉得脑袋发晕。
她料想宫中德妃只怕不敢如何大胆,心里也有些忐忑,便不再进食。
可那头晕的滋味越来越重,胡莺莺自觉不对,赶紧起身告辞。
德妃的脸摇摇晃晃,她那美艳的笑容让胡莺莺很恍惚。
“来人送刘夫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