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何洲这纯粹是眼瞎,每个展牌正中间门都有X-games的logo,只不过这次因为是冲浪,所以设计成了有浪花形状的“X”。
在国内杭峰就知道“X-games”今年的巨浪挑战也在澳洲举办,和常规赛场这种3~4米的浪不一样,在巨浪挑战赛上,选手需要征服的最矮的也是8米的浪,而往往这些参赛运动员们,最想要挑战的是高于10米的巨浪。
通常这个比赛还有一个别名:“怒水红牛赛”。
非常好理解,就是字面的意思。
简问过杭峰:“要不要去玩一下?”
杭峰说:“有点兴趣,但我没有参加选拔赛。”
简说:“这不是问题,不过等你世青赛比完再说。”
“为什么要再说?”
“你要是连世青赛的冠军都拿不到,我就没必要浪费我的人情了。”
“……”
杭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冲巨浪,但他很想去。
作为一名极限运动员,他骨子里是有强的冒险精神,其实比不比赛无所谓,他只是想要去感受在巨浪上奔腾的快感。
“X-games”的展牌还没看到尽头,他们的车已经开进了宾馆。
这是一栋有着非常独特“海景房”风格的大楼,圆形的白色大楼像柱子矗立在天地间门,圆弧形的阳台完全开放,上下交错的设计,犹如层层叠叠展开的花瓣。
站在大厅的门口,回头去看,杭峰一眼就看见了公路对面世青赛的赛场。就是一片空旷的沙滩上,用钢架架设起各种安全塔、裁判台和拍摄架,以及可能只能坐下30人的观众台和一个完全封闭式的更衣室。
可以说是非常简单的赛场,唯一能够代表这场比赛的标志就是围在铁架上的蓝色展布,上面印有“世界青少年冲浪锦标赛”的logo。
那里现在很多人,应该是这次来参加比赛的选手正在适应环境。
老杭同志也看见,说道:“今天赶路都累了,先休息,吃过晚饭去看会儿浪,水就不要下了,明天早上再出操。”
入住手续办理的很快,选手拿出自己的参赛资格证到签到处签到,大赛组会直接给出足够住的房卡,至于床位由代表队自己分配。
张部长过去转了一圈,拿回来四张房卡,直接就将一张单人间门的房卡递到了老杭同志的手里。
领队会有一个单人间门,这是国际比赛的标准规格,但这次老杭同志犹豫了一下,拿着房卡对杭峰说:“要不这张卡给简,你和简住一起。”
何洲的脸瞬间门就绿了。
如果杭峰去和简住,他就会被安排到和领导住在一起,哪儿还有自由可言。
这么大年纪的孩子,最是怕师长的时候。
杭峰有点欲言又止。
他觉得简可能情愿自己另外找家宾馆住,也不会和别人住在一起。再说就简那个感情观,也非常不适合和任何人住一个房间门。
然而老杭同志一点儿都没多想,就把卡塞进了杭峰手里。随后看向何洲:“你看你是和我住,还是和你教练住?”
何洲腹诽,究竟是被狼吃掉,还是被老虎吃掉,有差别吗?
房间门分配完,何洲最后和国家队教练住在了一个屋里,老杭同志和张部长住一间门,两个女孩儿住一起。
杭峰见眼下没事,拉着他老杭同志:“爸,你过来一下。”
走出去几步,他把卡塞进他爸手里:“简不会住的,我了解他。”
老杭同志点头:“对啊,他肯定不会住,我也了解他。”
“???”
老杭同志说:“但总得做点儿什么吧?你去住总比我去住好,回头儿他要另外开房间门,你就住个单间门儿,我和你住一个屋也没问题,张部那屋可以用来堆你们的装备,何洲有老财看着我放心点儿,这不挺好?”
“……”所以姜还是老的辣,什么都算到了,却不显山不露水的都默默安排好了,干脆利落的决策,还留下了很大的余地。
杭峰没话说了,只能拿着单人间门的房卡去了更高层,进了屋先给简打了个电话。
打过去响了十多秒,挂掉了。
杭峰也没多想,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参加夏季项目的运动,行李带着少,最大件的是每个人要求带的三个冲浪板。
一个是常用的已经磨合好的板,两个板备用,这些浪板随机做了托运,到了地方后张部会收走两个备用板代为看管,队员自己只带一个板。
除了板子,张部那边还会准备备用的冲浪服,以及一些比赛相关的器材,还有不少常见病的药,为预防水土不服从国内带来的水。
张部作为后勤部长,屋里确实堆的东西非常多。
杭峰把自己浪板立在墙上前,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在托运的过程没有损伤,这才躺倒在床上,给手机充电,连酒店WIFI,最后给他妈、他姐,还有在几个好朋友的群里发了几张照片,告诉他们自己到了。
这些做完再退回去,习惯自然地找到唐隽的头像点进去,一看,最后的消息还是他发的。
杭峰心里默默盘算,唐隽明天也该出发了吧,今天晚上说不定就要放回家,应该就可以拿到手机。
杭峰便又起床,在大阳台上又拍了一个视频,自己入了镜说:“比赛都加油!耶!”一个傻乎乎的剪刀手立在脑袋边上。
发了过去。
手机放下,门被敲响,张部在门外给他递了一箱矿泉水。
提醒道:“比赛期间门就不要喝其他的水了,水不够下来找我拿。还有自己千万别乱吃东西,世青赛有时候还要做血检,代谢不掉事儿就闹大了。”
杭峰自然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