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十郎不禁微笑起来。
火之舞神乐不会失传了。
他的身体不好,还不知道能活几年,炭治郎现在还小,能不能学好还是一个问题,有狩野秋一在应该会好好的教导他吧。
他们这段时间受了狩野秋一照顾,只是一个火之舞神乐而已,并不重要。
等葵枝他们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两个跳舞跳上了头的人,葵枝和炭治郎叹了一口气,一个回去把买回来的东西放进屋里,而炭治郎则是跟着出来一起学了。
不愧是秋一哥哥!
他都学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学会,秋一哥哥现在竟然已经学会了,还可以和爸爸一起跳。
随着两个人的动作,房子门口的这些雪全都被热气融化,一时间,这座布满冰雪的山上,唯有这么一小片的地方温暖如春。
狩野秋一竟然一直也不觉得累,从天黑跳到了天亮,然后到了第二天中午。
炭十郎终于停了下来。
受到炭十郎的影响,狩野秋一的动作一顿,也从那种玄妙的境界当中出来,而这时狩野秋一的额头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要知道狩野秋一现在的身体并不畏惧寒冷和炎热,不管是将近四十度的大夏天还是零下的冬天,他都不会受到影响,更不会热到出汗。
这个呼吸……
狩野秋一停下之后,将手中的树枝插进地里,那长出嫩芽的树枝在一片雪白中极为显眼,炭十郎看了一眼那根树枝,“你已经学会了。”
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难道是因为一直学习这个呼吸,炭十郎才会身体极速衰弱么?
那学习火之舞神乐的炭治郎会不会因为学习火之舞神乐而早早的透支身体。
“非常感谢您的倾囊相授。”狩野秋一对炭十郎行了一个大礼,炭十郎赶紧闪开,“比起你这段时间对我们大家的照顾,只是舞蹈并不能感谢你什么。”
“不,对于我来说,这支舞蹈比我送给大家的一切都要贵重。”
他送给灶门家的不过是一些不算值钱的衣物和食物罢了,可是炭十郎给他的却是这样奇妙的呼吸法。
他就算把自己所有的钱都送给他们也是值得的。
“只是祭祀舞蹈而已,你们跳了这么久,进屋来吃饭吧,一定饿了。”
葵枝这么一说,狩野秋一才感觉到自己的确是饿了,那个舞蹈对身体消耗有些大,再加上一直动,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
不过等新年之后,狩野秋一也想离开这里回东京府去。
试试看锻造一把刀吧。
狩野秋一在过了新年之后就回到了山脚下的小镇。
他只在这个镇上呆了不到一个月就又要离开了,他在离开之前只跟炭十郎说了一下,然后偷偷摸摸留下了不少钱和值钱的东西,希望可以让灶门一家的生活的更好一些,而他自己,则是像来时一样什么都没有带就离开了小镇。
他并不知道有人在找他。
狩野秋一换了条路回东京,这次依旧是走走停停,每经过一个村庄或者小镇,就会停下来给他们看病,最多呆一个星期就会离开。
等狩野秋一回到东京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
他原本令人瞩目的衣着也变得不打眼起来,能够和行人完美的融合起来。
越往东京走,路上的行人就越多,就连现在还是个稀罕物的汽车也不在少数,狩野秋一沿着路边走,慢吞吞的,只希望可以在天黑之前找到可以住的地方。
这次来东京,应该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到处跑了,会暂时定下来。
过去了这将近四个月,也不知道童磨怎么样了。
狩野秋一这次选择住在了靠近外圈的地方,他不是很喜欢热闹的地方,租了一间有两层的住宅,一楼用来当医馆,二楼用来居住。
这里应该是荏原郡驹泽村,在东京府内,却又不会太靠近中心位置。
有人,但是不会过于鱼龙混杂,是目前为止比较适合居住的地方。
炼狱千寿郎抱着父亲的酒壶从家里出来,帮自己的父亲买酒,他有些担心酗酒的父亲会不会因为喝太多身体出问题,但是父亲却并不会听自己的话,只是一个人闷头喝,就连大哥都不理。
说起来……大哥好像也有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
大哥自己一个人钻研努力成为了炎柱,比以前更忙,回家的次数都变少了很多,他自己没有学习剑术的潜力,现在也没办法学会炎之呼吸。
炼狱千寿郎突然停下了脚步。
这里原来有一个医馆吗?
好像前几天过来的时候还没有这家店吧。
但是千寿郎没有受伤,今天也不是出来看病而是给父亲买酒,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附近的大婶好像的确有说过最近搬来了新邻居,听说是个年轻人,长得很不错,附近的小姑娘和小伙子都很喜欢和他说话,比如说谁谁家的姑娘芳心暗许了,那家的姑娘因为那个新来的年轻人争风吃醋什么的,他不太在意这些,却也有些好奇掀起了腥风血雨的邻居长什么样。
只不过顺着打开的门看去,只能看到空无一人的大厅,并没有看到主人,
他买了酒,顺着原路返回,在经过那家医馆的时候又下意识看向了大开的门,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疑似邻居的人。
邻居穿着一身酒红色的小袖,腰间扎着黑色掐金的腰带,黑色的长发扎成大马尾,露出来的脖颈和手腕纤细柔弱,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便顺着门口看了过来。
……怪不得这么多姑娘会因为这个人而争风吃醋。
也不知怎的,炼狱千寿郎突然紧张了起来,抱着酒壶连忙跑走了,直到跑到了家门口,这才停了下来。
千寿郎从脸红到了脖子,似乎还能看到刚才那个青年的一瞥。
他叫什么名字啊。
他呆呆的站在门口,竟然就这么站在自家大门口发起了呆。
第25章
外面天色暗了下来,狩野秋一关上了门,挂上了停止营业的招牌。
这个村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平静安详。
或者说,这里被什么人暗中保护着,就连普通的小打小闹都没有,警察都闲的没事做。
医馆晚上其实不关门,就是害怕有什么突发情况,不过他在这里开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遇见过需要他半夜起来看诊的情况,后来索性就在晚上挂上歇业的牌子。
当然,如果有人过来看病他也会出来的,肯定不会把人拒之门外。
至于今天下午的那个小男孩,秋一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谁知道第二天那个小男孩就上门了。
“那个……我想问一下,就是请问您的医馆,还收打杂的吗?”炼狱家一向都是这样,别看千寿郎性格比起兄长要更内向一些,但印在骨子里面的基因是不会变的。
他一般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就会直接去做。
狩野秋一歪头看着这个也就十几岁的小男生,“可是我们医馆没有什么病人哦。”
“没关系!”千寿郎捏着拳头点头,“因为我哥哥是剑士,我想学点医术,以后可以帮哥哥处理一下伤口。”
这话倒是没有错,他的兄长炼狱杏寿郎在成为柱之后面对的敌人也不像以前一样简单,总会经过一番凶残的厮杀之后取得胜利。
有的时候比较严重的伤会直接在蝶屋治疗,不太碍事的,可以撑回家的话他会选择回家呆一段时间,然后去普通的医馆治疗一下。
狩野秋一这才点了点头,“那好吧,那一个月两万块可以吗?”
要知道两万块已经足够一个五口之家活一个月了,只是过来干干杂物,还能学习一门手艺就能拿到一块钱,可以说报酬非常丰厚。
可是炼狱家不差钱。
别看炼狱家在这种镇子里,但是他们家一点都不差钱,他们住的屋子是镇上最好的那些,每天的吃穿用度也非常好。
他的父亲是前任炎柱,鬼杀队的柱级队士工资没有上限,杀鬼还有奖金,尽管现在已经退位,但他们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财富非常可观,再加上现在他的兄长也已经成为了炎柱,工资也会拿到家里面,所以炼狱千寿郎还真的不缺钱。
他一个月的零花钱就已经比镇子上大多数人的工资要多得多了。
“不用的,不用给我发工资,我能跟着您已经很幸运了,怎么可以拿钱呢?”
这个少年身上的衣服料子可不是什么普通料子,虽然样式很简单,但绝对不便宜,
而且家里面能学的起剑道,本身就很富有。
“在我手底下会很累的。”
“我不怕!”千寿郎跟在狩野秋一身后,“在家里的时候,家里的卫生都是我来打扫的,饭也会做。”
狩野秋一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家里有钱的小少爷还会自己打扫卫生吗?
“那好吧,留下来的话要好好的听话哦。”狩野秋一还是没忍住在炼狱千寿郎支棱起来的额发上揉了一把,那两撮翘起来的头发……真的像极了猫头鹰。
而且是真的很可爱。
千寿郎歪了歪头,额头上的那两撮金红色的额发也跟着晃了晃。
狩野秋一:……更像了。
炼狱千寿郎在狩野秋一的医馆里工作的事情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他跟自己的父亲炼狱禛寿郎说了一下,炼狱禛寿郎只是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又喝了一口酒。
千寿郎抱着扫把,把院子里面的灰尘和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零碎树叶扫起来,一想到明天就要去秋一大哥的医馆上班,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在同意千寿郎留下来之后,狩野秋一就对他介绍了一下自己,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而千寿郎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狩野秋一。
狩野秋一并不知道鬼杀队的柱的名字。
他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好像一直在寻找鬼和义诊,基本没怎么操心鬼杀队的事情。
而鬼杀队也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这么四个月,竟然一次都没有遇到过。
东京府附近本来就是鬼杀队频繁活动的地方,一次都没有见过也太奇怪了。
那天千寿郎上门自荐的勇气好像都已经用完了,又变回那个有些害羞腼腆的人,说话声都不大,干货倒是很麻利。
白天没有什么病人,最多就是什么磕破了皮之类的,他在这里的这段时间,结果的最严重的病人就是一个人把腿摔断了,狩野秋一给他腿打了石膏,就让人回家休息去了。
平常没什么事,狩野秋一就教千寿郎认药材,顺便教点医用常识之类的东西。
他的医馆里面甚至还有少见的从西洋那边引进的珍贵医疗器械。
也就那么一两件罢了,而且都还是比较小巧方便携带的,一些大型的医疗器械基本都被国家牢牢的把在手里,除非和港口那边的黑帮势力搭上线,让他们走私。
现在走私可是重罪,狩野秋一现在没什么精力和黑手党接触,在加上也不是什么必要的器械,他就一直没有购买。
千寿郎来了之后,狩野秋一的生活着实过的丰富了不少,每天清晨起来练剑,练完剑就可以吃早饭开张,没有病人的时候就教千寿郎,倒也不算无聊。
他甚至送了千寿郎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那把手术刀是他用特殊的金属打造的,和日轮刀一样,能够砍断鬼的脖子。
千寿郎珍而重之的将手术刀藏进了怀里,并且决定除非必要绝对不会用它。
越和狩野秋一接触,他越是惊讶于狩野秋一的博识,许多想不通的问题去问秋一的话都会得到答案,从医术到现在的时事政治,狩野秋一全都对答如流,甚至连最难懂的和歌俳句都能信手拈来。
秋一大哥究竟是什么神仙啊!
炼狱禛寿郎很快就发现了回来给他做饭的千寿郎嘴里提起那个小伙子的次数变多了,在他的嘴里,那个叫秋一大哥的人除了生孩简直无所不会。
他现在酗酒成性,也不管自己孩子练不练剑,也不管他去什么医馆学习医术。
但是他才这么几天,就被这个叫狩野秋一的人笼络住了心,还对他充满好感,这点就非常微妙。
炼狱禛寿郎喝了一口酒,寻思着晚上去见见那个小医生。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能把自己儿子勾走。
不过炼狱禛寿郎没能按照计划去找狩野秋一,就在晚上,他的大儿子炼狱杏寿郎回来了。
隔得老远,炼狱禛寿郎就闻得到自己大儿子身上的血腥味和浓重的药味。
“父亲,我回来了。”炼狱杏寿郎跪在房间外面给父亲请安,他并不意外屋里没有回应,而是跪在外面等了一会,这才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可就在炼狱杏寿郎准备去千寿郎的时候,他被叫住了。
炼狱禛寿郎拉开门,和炼狱杏寿郎有着八分相似且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一个极为微妙,有些好奇却又有些不屑的表情。
“千寿郎去那个什么医馆打工去了,你去找他的时候顺便把自己身上的伤处理了。”
杏寿郎去的话,自己就不用去了。
他打了个哈欠,又把门给关上,把炼狱杏寿郎给挡在门外。
炼狱杏寿郎唔呣了一声,把自己身上的鬼杀队队服一换,换了身方便的浴衣,把小褂一披,把刀藏进小褂下面,去街上找那个什么医馆。
他好久没回来,邻里街坊却还记得他,寒暄了大半天,炼狱杏寿郎总算是打听到了那个新开的医馆在哪里、
但是他打听完之后,满脑子都是那个狩野医生长得多好看,有多少人小姑娘喜欢他,又拒绝了多少小姑娘。
然后又从那个医生山上延伸到了他身上,一群上了年纪的阿姨婶婶开始问炼狱杏寿郎都已经十八了,什么时候找对象结婚,隔壁谁家的姑娘正合适,越好不要介绍一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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