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江钊见药忘忧想走,匆匆忙忙地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丢下身后一帮瞠目对视的人,脸上前所未有地露出了舔狗般的笑容。

这位小哥哥?江钊舔了舔嘴角的涎水,怎么刚来就急着走啊,留下来和我和大家一起玩会儿呗!

他边说边用眼神暗示玛娅傻愣着干嘛,把人留下来啊!

玛娅也笑着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酒,递到药忘忧面前:是啊药先生,您才来多久啊。我知道您业务忙工作量大,但总不至于,连跟大伙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吧。

她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明摆着就是在暗示众人药忘忧仗着自己粉丝多,腕儿大,心高气傲不远和我们玩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药忘忧的确是有些骑虎难下。

他虽然不世故,但并非不懂世故。玛娅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如果自己直接离场了,的的确确会被在场的美食区up主理解成自己瞧不起人。

覃梓眉头紧锁,心说我们总裁的人哪里需要给你们这帮人面子,何况你玛娅身为天兴的签约对象,私底下却和帝鲸的副总有往来,我们还得追究你的责任呢!

他正想和药忘忧说别管这帮人,直接走,可江钊却突然逼了上来,肥腻的大手猥琐地朝药忘忧纤瘦的腰伸了过去。

药忘忧看着面前的猥琐男,向后退了一步,可江钊却步步紧逼,明显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作态。

覃梓正想上前把人挡开,可药忘忧怀里的那只暹罗猫,却先一步忍不住了。

丑东西,要点脸不!

唉哟!

江钊只觉得手背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应激式地将手缩了回去,另一只手压在手背上,疼得皱起了脸。

他倒抽了几口冷气,低头一看,手背上赫然是三道醒目的血痕,每道伤都极深,几乎都能看到肉了。

暹罗猫收回了锐利的梅花小爪,嫌弃地将手上的血迹抹到了药忘忧的衣襟口后,才开始伸出舌头舔爪子。

药忘忧低头看了眼衣领,心说这衣服怕是以后不能再穿了。

江钊咬着牙骂出声来:这他娘是哪来的臭猫!老子要弄死它!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家里以前养的猫狗宠物,不听话的全都被江钊拿棍子活活打死了,这只贱猫居然敢挠他!

他今天非得活剥了它的皮!

药忘忧看着表情逐渐疯狂的江钊,将猫往怀里掖了掖,心说这人有病吧。

没有人会参加聚会还带只猫的,江钊本来就不认为那猫是药忘忧养的,他目光如刀,狠狠地钉在房子的主人玛娅身上,一双吊三角眼凶光毕露。

玛娅咽了咽嗓子,突然转过头,神情严肃地问沙发边上大气都不敢喘的众人:是啊,这哪来的猫啊!

药忘忧一愣,还带这样的?

这暹罗猫毛色鲜亮饱满,修剪也整齐,照顾的根本不比家里那些猫咪差,肯定费了不少心思,怎么可能是无主的。

其他人哪敢说话,纷纷僵在原地摇头。

江钊也是有些不信,他看着药忘忧怀里眯起眼假寐的暹罗猫,犹豫着开口:这是你的猫?

药忘忧没出声,手指轻轻搔了搔猫耳朵,那猫咪立刻腻歪的喵呜了一声,咬住药忘忧卫衣帽子上垂下来的绑带撒娇。

我看就是他的猫吧,会养不会教,弄伤了江哥。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道。

他想傍大腿很久了,可江钊嫌他长得丑,一直对他的献媚视若无睹,此时有了机会,立刻开口替江钊斥责药忘忧这个不负责任的猫主人。

有他带头做恶人,旁边几个人也纷纷出声附和,其他的则是持观望状态。

他们早就因为江钊对药忘忧有兴趣而心生不满了,此时不踩一脚,难道看着这新人上位吗?

你们别乱说。蒋理茂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开口驳斥了一句,可话一出口,玛娅就瞪了他一眼,目光中警告意味十足。

可怜的小蒋同学立刻乖乖闭了嘴。

药忘忧朝蒋理茂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替自己说话。

蒋理茂只是个普通人,而玛娅明显在平台上有自己的人脉和势力,得罪了他,小蒋同学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不好意思,这小家伙不懂事抓伤了你。药忘忧低着头看怀里的毛绒绒,轻声地说了一句。

这话既没说猫是他的,也没说不是他的,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只会觉得这就是药忘忧养的猫。

药忘忧这么说的原因,也只不过是为了保住这小家伙的命罢了。

以玛娅刚刚的表现来看,就算自己把猫还给她了,她也会拿这只猫的命来讨好怒火中烧的江钊,换取自己的个人利益。

江钊听着药忘忧温声细语的道歉,心里那股猥琐劲又上来了,捂着手背笑着凑近,朝药忘忧挤眉弄眼:要我不生气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药忘忧一语不发,一边给暹罗猫顺毛一边看着他。

我家也养了猫猫狗狗,我看他们平时都喜欢舔伤口。江钊语调逐渐轻浮,一张大嘴咧开,露出一口黄牙。

他家的猫狗身上伤口不断,都是拜他这个主人所赐。

然后呢?药忘忧语调有些冷,他不知道江钊家里的宠物身上的伤从何而来,但是按他对爱猫爱狗人士的了解,没有一个主人是希望自己家的宠物身上有伤有疤的。

换作轩明城这样的,要是小煤球哪天蹭秃噜了一块皮,估计都得急着喊自己过去给它包扎。

可江钊却把这事当做笑谈,似乎毫不在意,实在让他反胃。

江钊抹了抹嘴角,开口道:嘿嘿,那猫自然是不能舔我伤口的,不过你可以啊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药忘忧被包裹在卫衣里的纤瘦腰肢,心说这人看着脸皮白净,就不知道在床·上是小奶猫还是小野猫啊。

覃梓在旁边咬着牙,就要上去踹他或者打电话叫车上的保镖来踹他!

死猥琐男,也不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谁你就敢调戏啊?!

药忘忧低下头,手指顺着暹罗猫光滑的背脊拂过,连答都懒得答。可这在江钊眼里,就成了害羞的小媳妇儿模样,他顿时心痒难耐,上手就要去拉药忘忧的胳膊。

我突然想起来,这猫好像还没打疫苗?药忘忧回忆了一下轩明城当初说的那个词,确定自己应该没有说错。

当时兽医去别墅里给猫咪打针的时候,轩明城就在坐在庭院里的小板凳上,托着下巴看着药忘忧。

当时药忘忧怀里抱着猫,猫咪缩在他腿上,眯着眼睛不能更乖巧。

阳光恰好,细碎的金光洒在药忘忧的发丝上,染上一层暖晕,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有一种让人安静的魔力。打完针后,药忘忧拍拍猫屁屁,那只猫就听话从他腿上跳下去,蹲在一旁舔毛。而另一只猫紧接着跃进他怀里,乖乖地继续打针。

轩明城当时只觉得天神下凡了,往年自己一个人想要按住这些猫让他们补每年一次的疫苗针时,家里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啊,自己还得戴着厚厚的棉手套,穿上最厚的棉服,甚至还得带护目镜。

他家药罐子怎么就这么神呢!

药忘忧说完,一看江钊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应该是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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