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2)

我奶凶我是攻 轲西 2325 字 2023-09-07

你就这样对你儿子。穆琛声音冰冷,就像金属球从木地板上滚过,你他妈还是人吗。

霍婉柔抬手,这一耳光下来穆琛根本躲闪不及。

主要是没法儿躲,邢文松开他的那瞬间,他像也跟着一下子失去了力气。

就是有着从心底里燃起来的愤怒,烧得他整个人都快不像自己了。

等穆琛反应过来,他才留意到霍婉柔的巴掌根本没成功落在自己脸上。

取而代之的是声突如其来的枪响。

霍婉柔被枪击中,子弹正中胸口,她的瞳孔瞬间大睁,面色惨白而惊惧。

穆琛下意识地想看看枪击的来源,一只大手轻柔地覆上了他的脑袋。

不消回头,穆琛都知道这是谁,毕竟曾经他受过太多次这样的触摸。

穆琛顿时知道有救了,眼泪跟决了堤似的流了出来:爸爸。

穆成海揉了揉他的发,温柔地低声说:崽崽,小邢,梦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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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都总会醒的。

邢文极力地喘着气,整个肺部像要疼得炸开了,房间天花板的灯刺得他眼睛极其不舒服。

梦里是冬天,现在一下子换成了连个空调都没有的夏天,体感温度的转变很是突然。

他拿手臂挡着,等视线好容易有了焦点,看清眼前的是属于成年男人健壮修长的手臂以后,猛地坐了起来。

一杯水被递了过来,邢文几乎没有犹豫,接过就灌了大半杯下去,这样喘息才停了下来。

终于醒了。章程斌懒洋洋坐椅子上,就跟邢文睡下去时同一个姿势,看样子对方这是睡到一半醒过来了,你只睡了不过两小时。

邢文没应声,沉默地将剩下的小半杯水喝下去,慢慢坐到了床沿边上,等因为梦境剧烈跳动的心脏平复。

穆琛怎样了?

邢文马上站了起来,他在最后关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醒过来的。

能猜到的应该是因为某些原因,梦境被及时的终止了,赶在他死亡之前,应该也赶在了穆琛有危险之前。

邢文长长地舒了口气,发觉自己睡出了一身冷汗,这下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扬手就想要把上衣脱了。

咳咳。章程斌一脸尴尬地咳了两声,你还记得我在吗。

邢文松开了衣服,有那么点儿冷淡地回头看了章程斌一眼。

他现在真想见穆琛,想疯了。

想赶紧看看穆琛有没有事,想劫后余生地来抱抱摸摸对方,还想报复一下在梦里很嘚瑟地反复将他举高高的坏狐狸。

噩梦?章程斌问。

邢文靠在窗沿上努力感受着仅有的那么点儿凉风,嘴角慢慢勾了起来,道: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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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三月的南方城市已经十分温暖。

冬天仿佛根本没有来过似的,穿两件衣服在室外走上十分钟就能感觉到微微的汗意。

春暖花开,欣欣向荣,办公室窗户敞开着,屋里飘着咖啡的香味儿。

穆琛从梦境里醒过来以后心情一直好,先是第一时间找人悄悄调查霍婉柔梦境里出现女尸一事,发现这个人确实从十几天前就不知所踪了。

如果梦里霍婉柔说的是真的,研究院估计在邢文下落不明期间研制出了有希望能替代霍特斯的新药水,并找了个人作为实验对象。

不管是自愿还是非自愿,给活人注射还在研发中的药水显然是违法之举,尤其是极有可能还搞出了人命。

梦里霍婉柔这么发着疯地要掩盖真相,从这个入手点一铲子下去,挖出来的铁定是大家伙。

穆琛完全快乐了,按部就班地处理着公司事务敛着财,每天抽出时间像听早间新闻一样,听他的法务穆有天汇报着研究院事件的进度。

他决定要炸就炸个响的,把那狗屁研究院夷为平地了最好,穆琛尤为兴奋。

你看看怎么搞判下来最重,你自己在国外有团队的我记得。穆琛语无伦次。

如果小邢作为证人,证明自己二十年前被父母下过毒不对,是那个霍什么水。穆有天站在办公桌前,会判得更重。

这个还是算了吧。穆琛眼里的兴奋一下子就黯淡了。

他心疼邢文。

这件事情无论过去多久,都将成为他和父母之间一道永远去不掉的疤。

越是所谓血脉相连,创伤留下的痕迹越是难以散去。

他觉得邢文自己绝对不会再想在这件事上花费更多的功夫,事已既然,通过任何一种方式惩罚父母当年的过错都是没有用处的。

穆有天大概看出穆琛在想什么,沉思了会儿转换了话题:打算什么时候去见我侄婿啊?

穆琛刚听见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脸就热,随后心里也跟着慢慢温暖了起来。

这话可能是在暗示结婚,也可能是二叔将宝宝当家人了。

那得看你们的办事效率。穆琛胳膊一抱,靠在舒适的椅背上。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直到现在还忍着没跟邢文联系。

倒是邢文还跟之前那样,每离开一个地方就给他寄点照片和画,还寄了梦里收到的霍特斯的配方。

穆琛大概能推测出,写了药水配方的短信可能是穆成海发过来的。

很快了,一周内。穆有天说。

是吗。穆琛笑了,随手摸过自己天天翻的地图。

先前他就是通过看地图,再结合邢文给他寄东西的日期,大致推断出了邢文会出现在哪里,雇了好几艘船炸烟花。

一想到邢文因为这事感动而惊喜的模样,穆琛就快乐得要翘尾巴。

那可能是要到欧洲了。穆琛看着地图推算,等结束了我去找他,再给他一个惊喜啊我真是爱死他了。

穆有天没说话,随后故作伤感地笑了笑:侄崽长大了,有爱的人了。

穆琛抬头看着他笑了会儿,突然想起什么,拉开抽屉翻出收得很好的一张纸:对了二叔,你见过这个吗?

穆有天现出疑惑的神情,接过穆琛递过来的纸。

纸张已经有些发黄,能看出是起码十几年前的老古董,穆有天小心地展开纸,愣了一秒随即就笑了:当然见过,这是你爸画的,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给了挺多技术指导的。

你知道我爸藏了什么吗?穆琛双眼一下就亮了。

哎你真是,又不是钱。穆有天快给对方眼里的光闪瞎了。

这么一看,穆琛其实没怎么长变,从小到大都对钱有兴趣,发财疯。

啊也没说一定是钱。穆琛眼底的兴趣以肉眼可见地减一百,看了眼窗外,在外头春光明媚中眯缝了一下眼睛,我就挺想知道,我爸给我留了什么。

那就亲自去看看吧。穆有天说,我先不说,给你留点儿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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