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时办公室门响,穆有天推门进来,笑吟吟看着这俩小孩儿。
那我回去了,中午一起吃饭。邢文很识趣地走了。
门被带上,穆有天轻轻吹了声口哨:春心荡漾得都快把二叔拍墙上了。
穆琛没反驳,将桌上的日历摸过来看了看。
你现在一看日历,我就觉得你想挑个好日子结婚。穆有天觑了他一眼,你都看好多天了,有这么难决定吗。
.穆琛将日历放下,脸有点儿红,他会不会不想结婚?我看他不像会在乎这种事儿的人。
我看他像会想听你喊他老公的那种人。穆有天说。
穆琛没说话,脸更红了。
求呗,侄崽。穆有天笑,求了你就知道他想不想了。
穆琛还是不说话,像是若有所思,最后拉开抽屉,摸出个小小的戒指盒:这是爸爸留给我的我找人往上面多打了一颗钻石,不知道一颗够不够,要不多打几颗
别紧张,一颗就够了。穆有天很耐心地安慰道:他会喜欢的。
二叔穆琛都快抓着戒指泪眼汪汪了,不喜欢钱的人心思好难猜啊。
不用想太多,求好了出国登记,你们还可以顺便一起玩一圈。穆有天说。
对噢!穆琛桌子一拍,整个人顿时振奋了:我可以跟宝宝一起去旅行!一路上他看中什么我都给他买!冬天到了我们还可以在露天温泉里
穆有天迅速捂住了一边的耳朵:行了行了,二叔今年又要一个人过年了。
好了你出去吧,没你的事儿了!穆琛快乐地说,从现在起我要好好工作,争取休个长假和宝宝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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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邢文意想不到的是,那个余永随口开玩笑提了一嘴的摄影展还真办起来了。
名字起得文艺且莫名其妙,叫《世界》。在邢文三番五次要求下,他的名字顺利地没有出现在大标题和各种宣传画上。
原本根据梦境的经历,邢文以为办展就是提供作品交给举办方去弄,自己等开展了过去看一两天就完事儿了。
结果根本就是忙得天昏地暗。
所有的一切都要他亲自去核实,送去展出的作品起初在他眼里看来都挺不错,结果到了开展前夕,他都快看得审美疲劳了。
这都拍的什么狗屁玩意儿,真有人会想看吗。
很凑巧的是,穆琛这阵子也像一头扎进了工作堆里,从早到晚见不着人影,偶尔看见一次,也是趴在吊床上嗷嗷嗷地叫。
这种时候邢文就是想做点儿什么,都觉得不大忍心,何况他自己也累得不轻。
摄影展的展期不长,头尾加起来也就是一周,展出作品以这次环游世界途中拍下的照片为主,整个展的性质更像是先前项目的衍生和周边。
其实在开展以前,邢文就预料到了肯定会十分冷清。
结果第一天确实冷清,正好天儿也冷,展厅开了只有稀稀拉拉的人来看,他和余永还有负责人一起猫在二楼打火锅。
这就一年了。邢文淡淡说了句。
什么一年?余永往锅里涮着肉,不当特助一年吗?你能回来做摄影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当然这么快就重新上手也是。
还年轻,别灰心。负责人透过落地玻璃窗观察着楼下的情况,你很有这方面的才华,不过我挺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将那张照片放在最后
邢文其实也没灰心,但这会儿确实挺郁闷的。
穆琛将他开展的日期给忙忘了,在电话里叽叽呱呱道了歉以后到现在都没出现。
人生里第一个展,已经不错了,你看下面那些小姑娘多喜欢。余永说,真正成功的艺术,是让不懂艺术的人也能欣然接受。
是,咱也不为了赚钱,门票才五块钱呢。负责人说。
嗯,钱不重要。邢文专心吃着刚捞起来烫嘴的肥牛。
年纪轻轻,能想明白这事儿已经很厉害了。负责人将一罐啤酒推过来。
钱财都是狗屁,什么都没身体重要。余永也将啤酒推过来。
可惜某条臭狐狸就知道敛财,也不好好爱惜身体。
邢文一直处在又气又心疼的状态里,没说话跟他们一起碰了杯。
下午倒是热闹不少,唐垚带着他的同学们过来捧场,展厅里一下子挤满了活泼又吵闹的男女大学生,噪音能一直清晰地传到二楼。
唐垚抢先独自上来,看见他就乐得加快了步伐:好久不见啊社会人!
今天不是周二吗,你们没课?邢文起身。
逃课逛展啊。唐垚说。
我说呢,难怪兴致都这么高。邢文笑,直到现在还能听见底下嘻嘻哈哈的交流声。
没有没有,都是因为邢哥的作品出色。唐垚很塑料地竖起了拇指。
你都看过了吗,就你这样的速度跑上来。邢文一脸平静。
唐垚哈哈哈笑起来:哎尽头那张还是看到了的,你这是在哪儿拍的照片啊,如果我没认错,这是咱兄夫?
眼神挺好啊。邢文啧了一声。
除了他你还会挂谁!挂你自己?唐垚大声笑起来,笑到一半停了,他人呢?
在岗位上辛勤耕耘好冲一下年终业绩,争取过个欢天喜地金碧辉煌的新年。邢文提起这个就不爽。
唐垚笑得停不下来:他这么勤奋赚钱吗,明明已经很有钱了吧。
钱都快成我情敌了。邢文往里间走,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等他这阵儿忙完了,我就给他和钱画个红本本,再铺满一地的钞票给他们拍一组婚纱照。
我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唐垚跟在背后简直笑到打鸣,不对啊邢哥,你之前不说好了想和他结婚的吗。
不结了。邢文拉椅子一坐腿一翘,抱着胳膊像个老大爷。
嗯,那就不结了吧。唐垚配合道。
邢文黑着脸,一动不动坐了好半天,忽而放下腿回头:他会不会不想结婚?我看他不像会在乎这种事儿的人。
我看他像会想听你喊他老公或老婆的那种人。唐垚冷静分析。
邢文不肯说话,脸有点儿热,他倒是很想听穆琛喊自己老公。
臭狐狸每天都宝宝宝宝地叫,只有在承受到不行的时候才松口喊老公。
求呗邢哥。唐垚怂恿道,求了你就知道他想不想了。
邢文依然拧着眉沉思,隔了会儿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戒指盒:这是我之前在南美买的找人在上面刻了字儿,会不会显得很low很廉价?他那么喜欢钱,要不我还是攒钱买个酷炫狂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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