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陈营一个月津贴六十块给她一半自己花,买完衣服还有剩下的钱就买鞋买雪花膏。女人活成她这样还挺让人羡慕!不像咱们一年到头跟个老妈子似的围着男人孩子灶台转。”
江拾月跟阳阳依旧坐在来时的位置,说话的嫂子坐在她右前方,这话酸中透着羡慕。
“这哪叫命好?明明是自私!她倒是吃好喝好穿好了,陈营呢?一家三口的细粮她自己吃的倒是痛快。还得陈营节衣缩食用粗粮去跟人换细粮给孩子吃。说是一家三口,都是陈营自己要当爹要当娘。就因为要照顾孩子,错过几次立功的机会?”
“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没脸没皮活得就是痛快!陈营不知道又得找多少人借钱才能还上大刘家的自行车。某些人还能没心没肺买吃买喝。”
“就是。也不知道陈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被这么折磨。昨天中午那么热的天,他还在路边修大刘家那辆自行车。”
“新车摔成那样,修好了也不是那回事。肯定得赔辆新车。陈营这日子过得,简直看不见盼头!”
“……”
江拾月没着急怼人,主要怕这些或含沙射影或就差点名道姓的嫂子们有“她”的债主。
她一边听着这些侮辱性极强的话,一边快速搜索整理原主相关的记忆。
片刻后确定,除了右前方刚才说酸话的王莹嫂子被原主偷过一个醋瓶子之外,其他嫂子纯属看不惯江拾月才出言伤人。
“是呢!命这么好我也很苦恼!从小没受什么苦。嫁个男人还这么宠我,也没机会跟你们一样,体验一下一地鸡毛的生活。”江拾月学着原主的语气阴阳怪气地怼回去。
原主做错的她认,原主欠的她还。
原主没招惹的还想对她指手画脚,她也不打算惯着。
车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江拾月清脆的声音。
“说起来,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诸位嫂子。已婚人士不能参加高考是哪位嫂子说的?”
原主就是信了这个谣言,才会跟陈山河闹离婚。会偷大家的东西变卖,才会离家出走把大刘家自行车撞坏。
如果是无意听见也就罢了,如果是有人蓄意呢?!
江拾月说着目光落在斜后方靠着过道坐着的嫂子身上,她叫张艳,三十多岁。
张艳被江拾月看得瑟缩了下,随即伸长脖子挺起胸膛,像只准备跟人打架的母鸡,横道:“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跟你说的。”
江拾月点头,“对,你是没跟我说,但,你告诉张素芬跟直接告诉我又有多大区别?”
张素芬也是住在大院的嫂子之一,跟江拾月差不多年纪,用几十年后的词形容两个人是好闺蜜。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原主那么极品张素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原主臭味相投被并称为大院两公害,排名不分先后。
“就算是我说的怎么了?”张艳眼睛向上翻得只剩眼白,“本来就是。”
江拾月伸手点了下阳阳一直抱着的《新华字典》,“可刚才书店的人跟我说根本没有已婚不能参加高考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