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她无法反驳。
可能上辈子一直生活在能正大光明交易的环境里,还不太适应这辈子的经济规则。
即使在黑市她也确实也没有遮掩的意思。
大约因为上次来过一次,没察觉危险降低了警觉性。
江拾月有点后怕,松了口,“行,衣服我卖。”
乔四爷满意地微笑,“你报个价。”
“西装三十五一套,单衣裤二十五一套,裙子十八块。”江拾月往高了报价,给他们留出还价的空间。
“你倒是聪明。”乔四爷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拾月一眼,吩咐刚子,“去拿钱。”
刚子不满地咕哝:“这会儿倒是会要高价了!”
站起来推门走出去。
随即,江拾月听见隔壁门被推开的声音,更是一阵后怕。
是她大意了。
也是头一回意识到时代的宠儿不是那么好当得。不是有个金手指就能横行天下。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规则,有优点必然也跟着缺点。
她来这两次从来没看见屋子里有人进出也没听见动静,想当然以为这里没有人。
“大妹子,还有个事跟你商量。”乔四爷突然开口打断江拾月的思考。
江拾月看向乔四爷没敢接话。
乔四爷指了指江肆月的背篓,“你还有多少像这样的衣服?有多少我收多少。可以按你报的价格,我绝对不还价。”
江拾月摇头,“没有了。”
乔四爷笑了。
江拾月顿时汗毛倒立,感受到了无声的威胁。
六子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手上的西瓜汁,“你看着像个文化人,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拾月:“……”
这话没文化也有可能听过。
她苦笑,“两位大哥,我一个带着孩子得妇女哪有胆子跟你们叫板?”
江拾月从背篓里随手抓了件衣服放在茶几上,“你们可以看看这衣服里侧。这是我跟……朋友一起改的衣服。”
乔四爷闻言放下佛珠,拿起衣服解开扣子认真看了看衣服里侧缝合的地方。
手动改的地方和原先机器跑的针脚有很明显的不同。
江拾月一直观察着乔四爷的表情,趁热打铁道:“这其实是我去年和前年买的衣服。因为过季了拿过来不好卖。正好前阵子看了两部电影,电影里的女人都穿着这样的衣服,我就请会针线的朋友帮忙照着电影里改了下旧衣服。所以我真不是故意压价。衣服确实是二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