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依旧没太大反应,警告地喊大刘的名字,垂眸对姚腾飞道:“你是个现役飞行员。应该清楚让你开战斗机不是为了让你跟人逞凶斗狠。是为了让你保家卫国,保护我国领空不被侵犯。
你们要没事就回招待所,这不是你们能来闹事的地方。”
姚腾飞“嘁”了声,“陈山河同志,请允许我提醒你,你已经不是飞行大队的队长,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们。再说,你少说的这么伟大。你觉悟那么高你当什么逃兵?不过试驾了一架新机而已,你就吓到躲到后勤保障营?!从此连飞机都不敢碰了?”
他指着修理车间的方向,“你试驾的那台战斗机现在、此刻就停在那里,你敢去看去摸吗?你还敢开着它上天吗?怂货!”
陈山河目光微动,顺着姚腾飞指得方向看了眼,“谁开那架飞机我管不着。但是,谁修那架飞机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让开!”
大刘从后面推姚腾飞一把,“你特么骂谁呢?演习的时候你们不过是手下败将,在这里吵吵什么?”
“艹!”姚腾飞没防备,被推了个趔趄,顿时恼了,“大刘,你特别想打架是吧?来啊!”
他撸起袖子朝大刘冲过去。
跟着他的那两个人也骂骂咧咧扑向大刘。
“演习是红蓝对抗,输了关我们什么事?!”
“怎么?想仗着人多欺负我们队长?!怂包带的兵也是㞞包,你们不是个儿。”
陈山河眼疾手快,扔下手里的麻袋和冰桶冰盆。一手揪着一个拽了回来,“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要打先把身上这身衣服脱了出去打。”
但他只有两只手,来不及拉姚腾飞。
眼看,他们就要打在一起。
姚腾飞的拳头眼看就要招呼到大刘脸上,大刘的腿也抬了起来。
这时,一盆冰被塞进姚腾飞怀里。
特别热得情况下,乍然被冰,姚腾飞冻得一机灵,“哎呦”一声,收回手去推冰盆。
江拾月笑眯眯收回手,“姚同志,大热天别这么大火气,请你吃冰!”
“我……”艹!姚腾飞硬生生咽回最后一个字,看着挡在大刘身前的江拾月,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被迫抱着个大冰盆一张脸憋到有些扭曲。
大刘收回差点踢到江拾月的腿,摸摸鼻尖看了陈山河一眼,退后一步。
陈山河目光越过姚腾飞落在江拾月脸上。
江拾月权当没看见姚腾飞的憋屈,依旧笑眯眯的,“姚同志,虽然我只是个家属,不懂你们当兵的规矩。但,在大院里私下打架斗殴应该会被惩罚吧?你们当中万一谁恰好要提干升官什么的会不会受影响?”
姚腾飞愣了下,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他现在还是副队长,这次比武立了三等功,没意外回去就可以转正。
江拾月指了指陈山河,“我家山河既然能当上营长,既然还没脱下这身军装。就证明他人品能力都过关。还是你觉得上头的领导都识人不清昏庸到用一个逃兵管理一个营?抑或是下面的士兵们都蠢笨好骗这么拥护一个逃兵?”
“他……我……”姚腾飞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既不能说领导昏庸更不能说士兵们蠢笨。
大刘:“……”
虽然江拾月是帮他们说话,但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半晌,姚腾飞指了指江拾月,又对陈山河冷哼一声,“陈山河,你该庆幸你找了个好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