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主任转手卖只赚不亏。
于主任表示要一半要棉衣和厚外套,一半不要。
会计算盘珠噼里啪啦拨了几下,报数,“总共五千一百二十五元。”
有个心思转得快的银行负责人,掏出别在上衣口袋中的笔在烟盒包装纸上粗略算了算。
这一百全套工装包括,一百套夏装、一百套春秋装、还有一百套冬装、加上五十件春秋款外套和五十件冬款棉衣,还有一百双鞋和丝巾总共才五千块钱,相当于每套衣服加上鞋子也就十块钱,这价格相当划算。
他连忙扔下笔上台去抢第二名的位置。
开玩笑,现在不抢,难道等着高价去百货大楼买?
其他其实也负责人一看银行的人都上台,连忙也跟着上台。
78年银行的人虽然没什么实际的金融支配权,但人家好歹算是国家出纳,那小算盘也是拨的啪啪响,绝对不会吃亏。
但,二三四五名负责人排好队以后,第六名暂时又没人了。
反正都是原价,剩下的人不着急了。
江拾月也不着急,等着会计算账。
银行冬天有暖气,柜员们基本不出营业厅,用不着外套。
一百套衣服总价是八千五百块,打六折是五千一百块。
排在银行负责人后面的人问他,“你们营业厅不才二十来个人,你定一百套衣服做什么?”
“我们营业厅人确实才二十个人,但我们是总部,下边其他的县镇所有的营业厅不得统一着装?干脆就一起换。”
“说的也是,这么说,我们也得多买点。”
三四五名分别要了八十套、五十套、五十套。
第三名八十套,五十套不要外套的,三十套要,总共是五千四百九十五块。
他捶胸顿足,一脸悔恨,“我花的钱比百货大楼多,却比人家少了整整二十套衣服!”
“是啊,谁让咱们做生意没百货大楼精,算盘没银行的人拨的快。”
第四名的五十套全部都要加外套是六千块,打八折,四千八百块。
第五名的五十套都不加外套,总价四千二百五十块,打九折,三千八百二十五块。
当然,这些负责人不可能随身带这么多现金。
所以江拾月准备的是合同,只要他们核对好金额签字画押,择日送货上门再收钱。
江拾月在心里默算了下,这五家企业其实总共买走了九百多套工装,加上免费送出去的几十套,基本上够一千套。成交金额大约在两万四千多。她能提成两千四百多块。
比起来,确实黑市赚钱更容易。
但,这钱赚的踏实。
厂里还有一万九千套衣服,现场还有几十家大大小小的企事业负责人。
江拾月当然不能就此鸣金收兵。
她重新把目光落到台下,“我知道没抢到前五名的同志们,你们此刻都有点不甘心。不甘心没早点上台,也不甘心没有折扣买我们的衣服。
在这里我想跟大家说,不甘心的太早了,因为接下来如果你们还犹豫不决,只会更不甘心。
我们制衣厂还剩六百多套工装。这样,我擅自做个主,再给大家一项优惠。今天跟我们厂订工装的,额外送一张优惠卡。拿着这张优惠卡下一次找我们厂买工装八八折。”
陈厂长在台下听急了,“小江同志是算错了还是记错了?咱们还有六千大套工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