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月说完气鼓鼓地回里屋把门重重关上。
陈山河愣住。
为了他?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裹住他慢慢渗进心里。
让他有些难以呼吸却又满心暖意。
渐渐这些感觉又被浓烈的愧疚取代。
他迟疑着走到里屋门前,手举起又放下。
里屋门突然又从里面拉开。
江拾月冷着脸补了句,“你可以不去吃,但也请你不要阻止别人!姚腾飞昨天羞辱的是全部空军地勤官兵,你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说完“砰”一声,又把门摔上。
陈山河恰好上前一步,没想到她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躲闪不及被门板撞到鼻子。
他摸摸酸疼的鼻尖,退回桌前,扭头问阳阳,“你这个妈妈,平时脾气也这么暴躁?”
阳阳扭头看了陈山河一眼,没说话。
但眼神清晰明了的表达了两个字:活该!
陈山河:“……”
人小鬼大。
他抬手大掌在阳阳的小脑袋上按了下,“你才三岁知道什么?!”
江拾月生了会儿闷气,突然想起来还没通知嫂子们别做晚饭,顿时顾不上跟陈山河这个木头生气,拉开房门。
却感觉房门开的有阻力,低下头看见厚厚一卷纸钞卡在门板和地面之间。
江拾月以为陈山河掉的钱,弯腰捡起来。
总共有一百零七块六毛钱。
最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
【对不起还有谢谢!我没问清楚就冤枉你是我不对。我代表全营官兵谢谢你!但,你赚钱不易,不应该都花在逞勇斗狠上。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觉得不值得。这是我这两个月攒的钱,我知道不够,你先拿着花。】
江拾月撇撇嘴,在纸条上戳了戳,“不光直男癌晚期,还是个大男子沙猪!”
说着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种男人最讨厌!
说他坏,他总是默默付出全部。
说他好,偏有时候不通人情,轴得让人想揍他。
江拾月把这一百块零七块钱放在床单上,又把自己的钱掏出来数了一下。
她有四千块存在银行,这次卖衣服的钱还没跟厂里算。身上的现金不算多。
原本的三百七十三块钱,挥霍一次就去掉一百八十七块,今天为了烤肉又买了些油和料花了九十八块六毛。还有坐公交日常开支以及支付给郭庆元发小的十块。
如今还剩七十三块四毛钱。
今天卖冰粥的配方赚了三百。
再加上陈山河这一百零七块,一共是四百八十块。
俨然又是个小富婆。
江拾月想了想数出十张大团结,把剩下的钱收好。拿笔在纸条背面写了句:
【姐是富婆,不差这点儿烤肉钱!不过,我接受你的道歉。】
然后把一百块和纸条压在外屋陈山河的枕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