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月挑眉,心想陈山河这个嫂子左一句听说右一句听说,是听谁说的呢?
总归不会是陈山河自己说的。
想到这,她收回脚。
张翠笑嘻嘻地上前挽着中年妇女的胳膊,“嫂子,大热天的生气容易上火。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您呀!错怪陈营了。当初结婚这事他也是被逼的。”
江拾月弯唇。
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肩膀抵在身后的墙上看热闹。
家属院的房子都是一排一排的,前后不过一米多得距离。
这会儿人都挤在她家门口,她只能挨着前邻居家后墙站着。
中年妇女拂开张翠的手,并不领情,冷声问:“你是?”
张翠也不恼,笑吟吟道:“我是大院杂货铺的售货员。叫张翠,也是陈营……”她扭头看了陈山河一眼,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的朋友。阿姨,不是,嫂子,我知道您觉的自己被骗了现在特别生气。可瞒着你们结婚这事真不怪陈营。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陈营他是被江拾月诬陷逼婚的。”
张素芬高高的举起手,“对!我可以作证。就是江拾月恩将仇报陷害陈营的。你不知道江拾月那个泼妇有多坏!在家属院横行霸道!她给公共浴室上锁,独占公共厨房,连走廊过道都是她的地盘不许别人过。而且还偷鸡摸狗呢!
陈营是个好人,当然斗不过江拾月这样的泼妇!”
江拾月看得更乐了。
她还纳闷过往三年都无事,怎么突然陈山河老家的人就杀到大院来。
应该跟这俩货有关。
就是不知道谁的主意。
张素芬是个没脑子的,十之八.九是张翠这朵大白莲是主谋。
中年妇女面色缓和了几分,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你们别替他说话!难不成还有人摁着他的头让他拜堂不成?”
“嫂子,您是不知道那个江拾月的厉害!”张翠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江拾月翻白眼,弄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就等着中年妇女追问?!
“张翠同志!”陈山河终于开口,语气警告。
“陈营,我也是为你好。嫂子和阿姨才是你的家人。你不能因为要对江拾月嫂子负责就寒了家人的心。要是江拾月嫂子对你好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江拾月嫂子对你什么样,我……我们都看在眼里。今天,你……你就算恼我,我也得跟嫂子和阿姨说实话。”
张翠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摸样,“嫂子。”又扭头看老太太,“阿姨,你们要是真心疼陈营,就去找首长让他批了陈营的离婚申请。”
中年妇女没说话。
老太太有些急,对中年妇女道:“彩凤,离婚不是小事!传出去让人笑话。山河他不是没分寸的孩子。”
赵彩凤哼一声,没好气道:“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着他说话?你处处偏帮你幺儿,得着他什么好了?他结婚不告诉你,而且都两年没回来看过你了,他还把你当回事吗?爹那情况,既要钱又要人照顾,您不能只心疼小儿子可着我跟老三家磋磨吧?”
老太太瑟缩了下,看了陈山河一眼,没敢再吭声。
张翠翠忙道:“阿姨,这事真不是陈营的错。离婚虽然是不好听。但,你们也不愿意看着陈营一辈子都这么苦吧?嫂子,你刚才埋怨陈营不往家里寄钱,哪里是他不想?他把钱都给了你们,自己一个月就留几块钱的生活费还是花在孩子身上。别说你们一家人心连心,我一个外人都看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