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认为那两块红烧肉是给他留的。
就江拾月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给赵彩凤留东西。
陈山河又往床上瞄,江拾月背对他们。
他开口:“大嫂,你最好小点声。把江拾月吵醒了这两块怕是也没有。”
赵彩凤:“……”
她二话不说把两块红烧肉都塞进嘴里,抱起保温桶直接对嘴喝汤。
陈山河皱眉,想制止已经晚了一步。
他不想抢肉,单纯觉得赵彩凤这样不卫生。
赵彩凤馋虫没下去就要骂骂咧咧,陈山河怕吵醒江拾月,承诺明天带她去城里下馆子,赵彩凤这才闭上嘴跟着他去招待所。
安顿下赵彩凤,陈山河回来把碗筷洗了收好,在桌边坐了一会儿,起身到床边,弯腰,伸手……
江拾月恰好翻身。
红.唇擦过他的唇。
陈山河僵住。
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他心里像被猫挠了一把。
江拾月睫毛眨得飞快。
明显是装睡。
江拾月心里很纠结。
继续装吧?平白被陈山河占了便宜,心有不甘。
不继续装吧?现在睁开眼岂不是更不尴尬。
纠结了会儿,没听见动静以为陈山河已经走了,睁开眼,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借着昏黄的灯光,望进一双星眸里。
江拾月:“……”
陈山河:“……”
陈山河轻咳一声,主动解释:“我是过来关灯的。”
78年用的还是钨丝灯泡,开关不是遥控连壁控都没有。
一般都是绑一根细绳扯到关灯方便的位置。
外屋的灯绳被陈山河扯到床头,绑了块小木板压在枕头下方。
想关灯只得来床边。
江拾月点点头,指责的话不好再说出口。
“对不起,我……”
江拾月忙打断陈山河,“不好意思,未经允许征用了你的床。”
亲嘴这种事道歉有用吗?
这种时候越解释岂不是越尴尬?
就那么一丝丝的接触,可以略过。
对,可以略……个屁!
陈山河垂下眼皮看江拾月。
江拾月心虚地转过头。
不对啊!吃亏是的她好嘛?
她又理直气壮地瞪回去。
两个人四目相对好一会儿。
江拾月心跳有些不受控制,脸红心跳,正打算认输转头。
陈山河直突然起身子,“没事,你睡吧!我去营部睡。”
他在营部有办公室,办公室里有行军床。
他说完轻轻拉动绳子把灯关上,起身往外走。
“陈山河。”江拾月突然开口。
陈山河轻“嗯”了一声,回头。
他眨眨眼,快速适应了黑暗,基本能视物。
见江拾月盘腿坐在床上,望着他的方向,“明天一起去城里吧?去……一起带阳阳去看医生。”
她本想说让陈山河去看心理医生,怕陈山河心生抵触,改了口。
陈山河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