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
“庸医!”
路征:“!!!”
路征急了,“陈山河你有事说事,不能人身攻击。要不然我……”
他挥了挥拳头,顿时泄气,他打不过陈山河,“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是庸医了?”
“江拾月以前不这样。跟现在完全是两个人。以前好吃懒做大小姐脾气,除了臭美没什么爱好。一堆的小毛病惹得家属院的人都对她怨声载道。”
陈山河说得很慢,他不习惯背后说人不好,只是为了让路征清楚以前的江拾月和现在的江拾月到底差距有多大,努力客观地评价。
“不是吧?”路征不信,“我跟嫂子打交道时间不算长,也就两个多月,见了五六回。但就我观察,她跟你描述的完全不一样。说知书达理可能有点不确切,但知识渊博有教养,漂亮大气有原则,聪明,有能力!”
陈山河瞄了路征一眼,突然说了句:“你没机会了!”
路征秒懂,脸胀得通红,恼羞成怒抓起一本书朝陈山河扔了过去,“胡说八道什么呢?朋友妻不可欺,这道理我懂。”
陈山河单手抓住书,放在门口的架子上没多说什么。
都是男人,路征的心思藏得挺好,但陈山河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且十分介意。
路征瞪了陈山河半天,挫败地叹口气,“你以前又没带阳阳来给我看过。这两个多月以来,都是她一个人带孩子来,从来也不提你,我还以为她是寡妇。”
才有了别的想法。
路征学的专业在这年代并不吃香,重点是江拾月让他觉得两个人特别有共同语言,就是所谓的“志同道合”。
今天知道他们是夫妻那一瞬间非常失落,但很快释怀。
他还没卑劣到去拆散战友的婚姻。
当然,也不一定能拆动。
陈山河默。
很久以前他带阳阳看过军医,那时候路征还没来医院。
再后来阳阳被所有的人当作傻子,包括他,就没带他出过门。
“不对啊!”路征皱眉,“虽然我没见过你媳妇儿,但是我听说……”
路征说到一半闭上嘴。
他听说的那个陈山河妻子好像就是陈山河刚才自己形容的那样。
陈山河轻叹,松开握着门把手的手,“她就是从两个多月前变成现在这样的。那天她偷……就骑着一辆自行车出门,不小心扎进大院门口的臭水沟后就变了。不光性格行为和以前完全不一样,连笔迹都天差地别。”
路征单手虎口在下巴上摩挲,从椅子上起身,皱起眉来回在房间里踱步,“你要这么说的话,是有可能。但是……就我跟她打交道这几次来看,她不像是人格分裂。”
那种感觉很微妙,近似第六感。
尽管还没任何诊断他就觉得江拾月不是神经病。
“要不,你再把她叫进来我给她检查一下?”
陈山河点头,推门出去。
江拾月一头雾水再次进了路征的诊室。
“嫂子,咱们做个小游戏吧?”路征笑嘻嘻道。
江拾月挑了挑眉。
路征对她的称呼变了。
江拾月没说什么,很配合地跟路征玩游戏。
玩到一半,路征把道具扔到一边,举手做投降状,“嫂子,你这是逗我呢?”
“你说玩游戏的。”江拾月觉得她很配合了。
路征:“……”
“嫂子,我回国从医时间不算长,也不过两年多。但,从我学医到现在小十年了,我就遇见两个让我挫败的人。一个是陈山河,一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