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过要占厂里便宜。
“你就拿着吧!”刘圆圆从厂长手里把钱抢过来拍在江拾月手里,“这是你应得的。我们厂三分之二以上的员工画押通过的。你放心,王大虎不能再因为这个找你麻烦!”
郭庆元点头,“对!下午我们都已经教训过王仁礼。他以后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就是!你跟我们厂非亲非故。忙里忙外一个多月,帮我们厂清库存给我们赚了十万块钱周转。我们不能占便宜没够。收成本价就足够了。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把这些工装都拉回厂里给你换成现金。”陈厂长点头附和。
江拾月低头看着手里两沓半大团结摇头,缓缓开口:“谢谢你们!我要这些工装就好。”
八百多套衣服,江拾月一个人搬不回大院,只能求助陈山河。
陈山河亲自带人给她往回搬。
走到半路。
“还有个问题。”江拾月有些难以启齿,“咱们房间不大。”
睡人都困难,哪还能装下这些衣服?
八百多套衣服还是挺占地方的。
陈山河大约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背着一包袱衣服脚步不停,问江拾月,“你上次跟我闹分居强占的那套房子钥匙呢?”
“???”分居?
江拾月脚步顿了下,快速翻找记忆。
好像有这么回事。
有次江拾月说冬天洗衣服手冷,非要闹着买一台洗衣机。
一台洗衣机千多块钱不说还得要券。
钱陈山河没有,券也没有,就没答应江拾月的无理要求。
但从那以后,冬天江拾月除内衣以外的衣服都是陈山河洗。
也是碰巧,两个人吵架时,恰好营里刚有个军官到了随军条件,申请了一套家属房刚批下来。
人家来找陈山河拿钥匙,江拾月一把抢走了钥匙,不肯还。
陈山河想硬抢,江拾月就往身上藏。
藏在正人君子看都不敢看的地方。
别看两个人是夫妻,陈山河也不好意思往她某些地方摸。
两个人闹得不愉快,陈山河只能重新给人家找了一套房子。
江拾月美名其曰要分居。
但她也不愿意收拾房子,一直嘴上喊着分开,实际上她一天也没去住过。
陈山河换过锁,想过把那个房子让给别人。
每次江拾月都一哭二闹三上吊,跟他闹完去闹搬进那栋房子的人。
人家打也不能打,骂又骂不过,只能搬走。
久而久之,那套房子在家属院如同鬼屋一般,让人谈之色变。
区别在于,谈鬼屋是害怕,谈江拾月占的房子是气愤。
好在家属院随军的少,空房子还不少,于是那套房子一直被江拾月霸占着当杂物间用。
江拾月被这段回忆刺激地嘴角直抽。
原主是个货真价实的极品,不掺半点水分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