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行如隔山。
他也是信了她的鬼话,才相信柔软的女性线条衣服和硬朗的飞机线条画起来差不多。
江拾月不松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言九鼎?一口唾沫一根钉?”
陈山河:“……”
又好气又好笑,终归是点了点头。
江拾月这才松开手,笑得像只刚捕到猎物的小狐狸。
无疑,他就是那只猎物。
陈山河摇摇头,往门外走,走到一半扭头,“你早点洗洗睡吧!我第一次画这个,会很慢,不用等我。”
江拾月特别“为难”道:“那怎么行?你帮我的忙在这熬夜,我怎么能自己去睡呢?这样多不好!”
陈山河表示没关系。
江拾月立马一脸乖巧地点头,“那我听你的!”
陈山河:“……”
你可以再演一会儿的。
江拾月刚刚冲完身上的泡沫,水和电都停了。
江拾月摸索着穿好衣服,一出门看见路灯下黑影里有猩红一点明明灭灭。
哪怕明知道大院安全绝对有保障,江拾月还是难免生出几分害怕,低声质问:“谁在那儿?”
“我。”陈山河应声,碾灭烟头,从灯下黑里走出来。
江拾月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过来了?”
“看表发现要到停水停电的时间了,过来接你一下。”
陈山河说得极为自然,江拾月却听得心漏了一拍。
每个人择偶标准不一样。
有人喜欢嘴甜的、浪漫的。有人只看颜值就是恋爱脑。
也有人喜欢那种话少但做得多,处处体贴细致的。
他不说多爱你,但细品,他每一个举动都是对你的在乎。
江拾月就喜欢后者。
她自己是个理性的人,更喜欢用心看而不是耳朵听眼睛看。
当然,江拾月不认为陈山河是喜欢她,只是这人比较负责。
没关系,不妨碍她欣赏。
路边的花好看,也不一定必须得采一朵下来。
陈山河自然地接过江拾月端着的脸盆,落后江拾月半步,和她一起回家。
谁都没说话。
安静到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却异常地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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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拾月回到自己的卧室没着急睡觉,而是盘点自己的小金库以及记账。
存款有三千,工装八百五十三套,还有一堆待清点的现金。
还了郭庆元的猪羊钱以后,从银行取出来的一千块还剩三百四十元现金。
陈厂长今天送来两千七百五十一元,之前剩的钱加上卖刨冰的钱,还剩六百二十三块。
总共三千七百一十四块钱。
江拾月把这些整钱收好,放在枕头下方,打算把其中三千块去银行存上。
留下七百日常支出。
床上还散落着一堆的毛票和成分的钱,加起来也有个四五块。
江拾月整理好,塞进衣服口袋,没往账本上记。
这是私人账本,懒得记那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