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江拾月开口,萌萌就扑过去抱住阳阳,“阳阳,你麻麻跟我拉钩了!她说不会丢下你。”
江拾月:“……”
陈山河挑眉,眼神询问。
阳阳又开启了静音模式,任萌萌抱着他左摇右晃,自己却不动如山。
江拾月摊手,一脸无辜:“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即使刚穿过来时,她也没打算丢下阳阳,只是当时把阳阳当成必须要偿还的债务或者说应尽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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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江拾月和陈山河都默契地选择了配合阳阳。
陈山河不提去营部里睡,江拾月也假装不知道还有第三个选项。
阳阳好不容易愿意敞开心扉试图融入正常生活,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都愿意积极配合。
这是江拾月第二次跟陈山河同床共枕。
上一次还是因为下雨,在制衣厂的招待所。
一米五宽的双人床是这个年代的主流,让江拾月觉得异常拥挤。
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窄。
两个人身材都不错,占地方并不大。
江拾月贴着墙平躺,跟靠着床边的陈山河中间放两碗水都没有问题。
但,黑夜里除了眼睛其他感官都会变得极其敏锐。
能闻到淡淡的烟味,不能说好闻但也不刺鼻,裹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让她觉得异常危险。
能听到陈山河平稳的呼吸,十分规律,可江拾月知道他没睡着。
江拾月相信陈山河的人品,即使躺在一张床上也不会有危险。但,依旧无法避免跟异性同床的忐忑。
入睡变成一件痛苦且煎熬的事。
江拾月平躺、侧躺、趴着都觉得异常难受,似乎空间极为逼仄。
她头一次开始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
刚穿来时,原主留下一地鸡毛,人憎狗厌,负债累累。
别人穿越初始化也很憋屈,但立马就能开启打脸虐渣赚钱的爽文模式。
江拾月不一样,她是那个渣极品,总不能自己打自己。
被人数落还嘴都理不直气不壮。
只能憋屈地慢慢养号,同时期待着万一有一天能再穿回去呢?
马上三个月了,穿回去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如果一直留在这边,事业的话不用考虑,以她的能力和“预知未来”的金手指肯定活得特别滋润。
只是感情这事,她可没办法“未卜先知。”
江拾月侧头,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能隐约看清陈山河。
难道真要跟这个男人过一辈子吗?
这个念头刚动,江拾月怔住。
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排斥这个念头。
“睡不着?”陈山河突然出声。
江拾月吓了一跳,忙正过脑袋,脸有些烫,像做坏事被大人抓包的小孩子。
陈山河坐起身,背挺得笔直,“聊聊?”
“啊?”江拾月疑惑,“聊什么?”
陈山河下意识想摸烟,手摸到前胸口袋的位置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是一件白色贴身汗衫,又把手放下,“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嗯?”
“还想跟我离婚吗?”
江拾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