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他说他在这里也没用。孩子姥姥抱着孩子不肯撒手,谁也不让抱。”
江拾月点头。
很理解。
外孙是女儿用命换来的。
一半喜,一半伤。
江拾月又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梦。
自从穿越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梦见妈妈。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大概在灾区这两天,见了太多生离死别才做这样光怪陆离的梦。
话说回来,这具身体的妈妈呢?
江拾月刚穿过来时,经常想家。
她想着自己跟原主长得一模一样,那是不是原主的妈妈跟自己的妈妈也一模一样?
结果翻遍原主的物品,也没找到一张江家人的相片。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的关系,原主回忆里,妈妈的脸已经很模糊。
她轻叹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关系,突然有些脆弱,很想家,想妈妈。
灾区的道路是加急清理出来的,坑洼不平。
拖拉机颠簸的厉害。
陈山河坐在江拾月身后,稳稳地扶着她。
见她脸色不好,开口:“很疼?”
江拾月摇头,“没事。”
怎么可能不疼?
但,江拾月没向人示弱的习惯。
“对不起。”
江拾月头往后仰,试图看清陈山河的表情,“好端端的你道歉做什么?”
“我没保护好你。”
江拾月:“……”
很想调侃一句“哥们儿,负责任是好事。但过于负责任就有点傻了。”
但,她跟陈山河还没熟到可以随便玩笑的地步,况且这话也有些不识好歹,江拾月到底没说出口,只摇头道:“跟你没关系。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第一责任人。照顾好我自己是我的责任。”
陈山河正色道:“你嫁给我,我就得对你负责。”
江拾月:“……”
算了,跟犟种讲道理没用。
但凡陈山河没这么负责,早跟原主离婚了。
“江拾月。”
江拾月“嗯”了一声,尽量端正坐姿看向突然严肃脸的陈山河。
阳阳也收回打量野外的目光看向陈山河。
陈山河微微低头,长长的睫毛半垂,黑眸里满是认真,语气也很严肃,“我们结婚吧?”
江拾月:“???”
“咱俩不已经是夫妻?”
陈山河小麦肤色的脸上浮现一抹浅浅的红,“我的意思是,我们办一次结婚的仪式和酒席。”
江拾月更纳闷了,“结婚的时候不是办过了?”
陈山河摇头。
“咱们结婚的时候,我刚调到修理营,认识的人不多。就摆了一桌酒,请了一两个领导和许如山。”
没说的是,那会儿他的领导包括他在内都对江拾月意见挺大,没人祝福他们。
“我大嫂那人嘴上没把拦门,但是有一件事她没骗你。在我们公社,老百姓们不认结婚证,就认婚礼。只有八抬大轿迎过门,拜过天地,办过酒才是真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