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把江拾月抱到桌前想把她放在板凳上。
他刚弯腰准备松手,板凳突然被人抽走。
要不是陈山河臂力腰力了得,两个人都得摔在地上。
两个人目光同时移向罪魁祸首。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长相跟陈山河林有三分像,大约刚出工回来,脖子上挂着毛巾,手上还沾着泥土,坐在江拾月原本要坐的板凳上望着放在一边的锅,吸鼻子,“好香!爹,今天什么日子,你怎么舍得炖鸡?也不怕我娘回来挠你!还是我小叔面子大。”
“陈家栋!”陈山林怒不可遏,“你做什么?”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叔。”陈山河同时开口,声音有些冷。
陈家栋第一眼看得是陈山河。
江拾月挑眉,陈家栋不怕亲爹倒怕这个不常见的小叔?
陈家栋瑟缩了下,随即挺起脖子左瞧右看,“我娘呢?”
江拾月乐了,难怪有恃无恐。
她笑眯眯地开口,“别看了,你娘被我卖了。”
陈家栋:“……”
陈山林:“……”
看陈山河。
陈山河:“……”
目光不认同。
陈家栋皱眉,质问江拾月:“你就是那个迷得我小叔不往家交钱的狐狸精?”
“陈家栋!你礼貌喂狗了吗?”陈山林怒斥。
陈山河没说话,把江拾月放在板凳上,直接走到陈家栋跟前,拎着他的后衣领往上提。
“小叔,你干什么?我娘呢!娘,我小叔打我!”
陈山林叹息一声,歉意地对江拾月点头,“弟妹,不好意思。是我没管好儿子,让你见笑了。”
“没事。”江拾月很理解。
赵彩凤在陈家嚣张跋扈横着走,整天对自己的男人呼来喝去。
一个没家庭地位的爹管儿子同样没话语权。
“但是……”江拾月话锋一转,“大哥,在这个家里,也许大家都看在血缘关系的情分上,对陈家栋容忍再三。可路不平有人踩,出了这个门谁还会惯着他?你们管不好,早晚就有人替你们管。也许是你们惹不起的流.氓混混,也许是执法部门,也许……”
江拾月拇指倒转指了下自己,“是我。”
陈山林一怔。
陈家栋听见江拾月这话,顿时恼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管我?你……”
江拾月抬手就是一巴掌,随即捂着心口脸一白,埋怨,“你们母子脸皮都这么厚,扯到我伤口了!”
“你敢打我?”陈家栋捂着脸就要掀桌。
陈山河当机立断把陈家栋拎着离开了桌子,眼睛看着江拾月,语气不赞同:“你还有伤,别乱动手。有我呢!”
江拾月很满意陈山河的态度,被陈家栋挑起来的火气散了几分。
陈山林多少有点不快,他不是不知道陈家栋被赵彩凤溺爱的很混,确实欠揍。
只是江拾月第一次进陈家门,就敢打二十岁的侄子,态度比当年的赵彩凤还蛮横。
这样下去可还了得?
好歹他还有底线有原则,这个弟弟被迷得江拾月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两兄弟到底做了什么孽?
怎么竟娶这样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