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家栋伸手指着江拾月就要骂。
“我什么我?我还没说完呢!乱打断别人的话很没礼貌,懂吗?你刚才说陈家很穷,老爷子又瘫痪在床不但没有收入还需要人伺候供养。你一个孙子都会因此娶不到媳妇儿,那陈山河作为亲生儿子岂不是更讨不到老婆?”
江拾月说着笑吟吟地看向陈山河,明显寻求认同。
陈山河:“……”
不能反驳但也无法认同。
只是不明白江拾月的用意也不好贸然开口。
“难道我这么聪明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不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得?”江拾月看着陈山河追问,不许他装聋作哑。
陈山河只得点头,“你说的对!”
陈家栋很想骂江拾月脸皮厚,但是江拾月的漂亮实在毋庸置疑。
陈定国拍板,“行了!都别吵了。这两间正屋就给山河和拾月当婚房。这点主我还能做。”
“爷爷!”陈家栋不甘心地跺脚。
“谢谢老爷子。”江拾月笑着道谢,“不过,老爷子,你也看见了,你这不孝孙子老惦记你这两间屋,为了避免日后麻烦,不若这样,明天咱们请生产队里有头有脸的人过来做个见证,顺道立个字据。”
“弟妹,你过了!”陈山林忍不住开口。
他们一家三口占了三间主屋,街坊邻居都有说闲话的。
倘若真让江拾月喊村里干部过来立字据,他们陈家还有脸在生产队混吗?”
陈山河皱眉,一时间有点看不透江拾月到底想做什么。
江拾月明显还没回到第一人格。
第一人格的江拾月压根看不上他们家这几间破土屋。
事实上第二人格的江拾月应该也看不上。
可她这么咄咄逼人的抢两间屋子要做什么?
果真,女人心海底针。
江拾月转脸问陈定国,“老爷子,我过分吗?”
陈定国摇头叹息,“还是你想的周到。”
一顿明明有酒有肉的晚饭,吃到不欢而散。
唯一一个开心的江拾月特别大气的把剩余的肉串热了热,连同酒壶一起送到老爷子房间。
吴秀娥强笑着接过,等江拾月一走,就重重关上门,气呼呼道:“我还寻思碰上个好媳妇儿。没想到跟赵彩凤一样,就惦记咱那两间老屋。”
老爷子示意吴秀娥扶自己起来,“把肉串和酒给我拿过来。你没吃饱吧?来,咱俩边吃边说。”
“我没你心这么大,我可吃不下。”吴秀娥抱怨着给陈定国在背后塞了一个枕头,又把陈定国平日里吃饭用的小炕桌搬过来放在他身前,再把肉串和酒壶拿过来,还给他倒了一杯酒。
“吃一顿少一顿,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陈定国抿了一口白酒,辣得龇牙咧嘴。
“是吃一顿少一顿。可再少这也不是眼睛一闭就睁不开的事。五间正房儿子都抢了把咱放在这偏房里。赶明儿孙子结婚呢?是不是把咱俩轰到街边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