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月:“……”
陈山河短袖长裤胶鞋,倒还没怎么样,江拾月短袖半裙人又白还招蚊子。
从胳膊到脚密密麻麻被咬起一片大疙瘩,在烛光下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陈山河一脸歉意地去找了些驱蚊草和野生薄荷叶捏碎了给江拾月敷在被蚊子咬的地方。
路征跟李春天一边坐在茶几旁吃自留地长的甜瓜一边嘲笑陈山河和江拾月。
江拾月忍无可忍,阴森森地朝路征笑了笑,“听说你很喜欢我的太阳能?”
路征立马在嘴上比了个叉,并且立马倒戈对付李春天,“李春天你有什么可乐的?事实证明连蚊子都知道美丑。像你,丑得连蚊子都不咬你。”
李春天当然不能忍,追着路征打,“路征你要早出生四十年一定是当汉女干的料!”
路征被打的抱头鼠窜,经过江拾月时还不忘讨价还价,“说好的,你得教我做这个太阳能发电。”
“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白教。”
路征一听有戏,顾不上跑,生生挨了李春天两拳,被打得龇牙咧嘴还不忘追问江拾月,“你开价,我付钱。”
江拾月无疑是缺钱的,她看了陈山河一眼,摇头,“不要钱!你在这里建所学校吧?”
路征转脸问陈山河:“盖一栋学校多少钱?”
“五间砖瓦房、两间办公室带一整个院子和操场,两千块足够。”陈山河话是对着江拾月说的,“你要的太少。”
在78年,两千块钱本身不少,但是也要看买什么东西。
两千块够陈家这一家好几口好几年的生活费但连一辆拖拉机都买不起。
陈山河不经商,但他知道这套太阳能发电设备的技术价值不止两千。
“也是。”江拾月特别听劝,坐地起价,“那你盖一所学校,再盖五间瓦房吧?”
路征:“……”
路征苦着脸拿出资本家出钱时的吝啬劲儿,跟江拾月讨价还价,“姑奶奶,你又不住这里我盖五间瓦房做什么?要不这样,你俩婚礼我随个大红包行不行?”
江拾月奇怪地看路征,“瓦房和大红包有什么冲突吗?我不能都要?成年人不做选择。”
路征:“……”
石化。
李春天笑得东倒西歪,差点撞到坐在一边看书的阳阳,她随手摸了把阳阳的头,“我太喜欢你麻麻了!”
她从小就喜欢看路征吃瘪。
“可我不想你当姐姐。”
原本随口一说的李春天压根没想到阳阳会回话,先是一愣,随即掐腰质问阳阳:“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老的只能当你阿姨?”
江拾月犹豫了下还是没开口,略带同情地看着李春天。
江拾月都不开口,陈山河更不是多嘴的人。
路征是阳阳的主治大夫,对阳阳比其他人更了解一些,乐不可支地嘲笑李春天,“他是嫌你老!他只是嫌弃跟你当姐弟。哦,就是不想让你管江拾月叫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