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瑶也似乎心急了,催促道:“是啊,婉儿姊姊,龙郎只带一万寻常士兵去斗那西秦十万精兵,尽管有阵法配合,但此刻两翼受创,恐怕也难以施展威力,久斗下去有败无回了。”
淳于婉儿只摇了摇头,叹道:“面对千军万马,纵横沙场并非一个人之力所能阻挡,但人的智慧是无尽的,可以借力而行,只是机会未到罢了。”
曹参急道:“究竟何时才是时机,上将军被重兵包围,且不说能否击败秦军,便是顺利脱身也是难事,再不援救怕是来不及啊!”
“不错!”“正是!”“曹将军请准许我等出战吧!”诸将都争先请命,宁愿自己有去无回,也要非前往援助主帅不可。
李月瑶关心则乱,抽出腰间宝剑,娇呼道:“曹将军,有劳你点拨三千不畏死的将士,我要亲自出城,接应上将军,愿意去的便抱着必死之心,否则只会未战先退,徒劳无功。”
周勃、吕泽、纪信、袁英等军方主要将领都自告奋勇,跃跃欲试听候才女调遣,出城与秦兵决一死战。
街道蓦然驰来一彪三四百人马,有先前归返彭城的百余精骑,葛离、虞峰亦在其中,也有龙府家将护卫,剑手食客,听闻龙天羽城外困斗秦兵,形势失利,都赶至西门,准备出城与上将军共生死。
李月瑶大致清点一下,足有二十几位裨将,上百名精锐好手,要求随行迎战,她心头一喜,只等曹将军传下军令,再点二千多守军,便可出城一战,至于生死如何,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淳于婉儿蓦地道:“且慢,月瑶妹妹,你别心急,未免太低估上将军了,此阵法收放只是瞬息之间的变化,就目前的局势来看,城外这支义军仍有反击之力,而你们此刻出战迎敌,无疑开门引狼,自寻死路,倘若信得过婉儿,便一切听我吩咐,定可破敌。”
李月瑶大喜道:“姊姊精于五行易卦,定然有办法搭救龙郎了。”
淳于婉儿失笑道:“不是搭救龙郎,事实上,彭城存亡全依仗他来搭救哩!不要低估了他,任何险恶的形势下,相信上将军都有本事扭转局势,再多点耐心吧。”
李月瑶脸颊微红,道:“姊姊说的是,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做?”
淳于婉儿婀娜转身,向着曹参道:“曹将军,能否由婉儿下一回军令,调兵遣将呢?”
曹参心想以她玄女超然身份说出一个请求,谁人能当面拒绝,何况她又是上将军的娇妻,忙道:“少夫人尽管钦点并将,我等听候调遣便是。”
淳于婉儿浅笑道:“岂敢,此刻已是丑时,夜空破军、贪狼、格泽变动,三星连珠,必出异象。西北方浓云似墨,不是一场雪雨就是其它沙尘骤起,向这边移来,城内义军要先备战,最好有五百强弩手、盾牌手、长矛手、斩马手,再加一千骑兵,相配合迎战可收到良效!”
曹参对玄术一窍不通,但对玄女却十分推崇,立即下军令召集各批兵种,已到了最后反击时刻,倘若退不了敌兵,那便是失陷屠城的下场,将士都做好了死战决心。
远方战马奔腾,喧哗嘶鸣,许多士卒中招摔落马下,或死或伤不计其数,火把如同闪耀,有的则落在士兵铠甲上,焚烧起来惨叫连连,龙天羽虽然被困在重兵之中,仍然指挥若定,带兵像一柄锋刃插入秦军脏腑,交战了两个时辰,许多秦兵起了惧心,见了这身穿银白盔甲的将军冲向何处,哪边的锋头就败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