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麻绳,韩信在心理上已经开始重视起龙天羽来。
可彭越、赵歇、田荣、韩广等各路军统帅都皱起眉来,面对这般陡峭的悬崖峭壁,崇山峻岭,唯独雄关一塞可过人,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十几万人马能否攻克下来都是未知数,欲三日内破关简直难比登天。
雪梦依在旁低声道:“龙郎,是否有些草率?”
龙天羽哈哈笑道:“看嘛,连楚军主帅都没有信心守得住,咱们担心什么啊?”
夏侯婴、张云等精锐早就领教过主帅的高深莫测的手段,只要他说出的,必定能实现,所以函谷关外十几万人马,唯有这二百多人对他信心最满。
韩信忽然微微一笑道:“好啊,既然龙天羽有这个嗜赌的兴趣,我就再陪你赌上一回,看看盟军如何攻城,尸骨成山,血流成河,今日活生生的将士,明日就会因你的一句话而葬送性命,龙天羽你真有怎么狠心?”
龙天羽似笑非笑道:“韩信,你这话就不对了,暴秦失政,天下共讨之,这九路十五万人马就是代表天下百姓入关征讨暴秦的,你们楚军在此设卡,阻挡天下义军进关是何居心,你当天下人不知吗?楚军助纣为虐,有违天道,我龙天羽就要统领各路军,先破楚军,再灭暴秦!”
“先破楚军,再灭暴秦!”夏侯婴跟着高呼一声,随后整个军队沸腾起来,战马嘶叫,盟军十几万将士愤怒的吼着:“先破楚军!再灭暴秦!”
韩信脸色微变,喝道:“多说无益,战场上见真章,有本事就攻城吧,看你们死的人多还是楚军伤亡重,三日内要是攻不下来,就速速退走函谷关吧,这不属于你们的战场!”
令旗一挥,楚军见状开始在城头聚结备战,许多士卒开始搬运着箭羽杆和滚木石块,为守城做好后勤储备工作,城头宽阔甬道上站满数排的弓箭手和刀斧手、长矛手,随时迎战攻城的将士。
一列列、一对对守军在迅速调动着,把守各个有可能被击破的垛口,长达数十丈的城墙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士卒,箭头如针林立,对准着城下盟军,旌旗迎风招展,大大的“楚”字篆体朔风飞扬。
夏侯婴手持令旗,目光瞧向主帅,征询攻城的命令。
只要龙天羽点下头,十几万大军立即汹涌扑上,一场激烈的攻城战便将展开。
各路诸侯统帅也都做好进攻的准备,心想天险虽难攻,但除了硬着头皮攻打,决不能退缩让其它路统帅嘲笑胆怯。
龙天羽深深望着函谷关的地势,忽而变得高深莫测道:“夏侯婴传令,九路军暂时后撤五里安营扎寨,养足精神明日再图进攻!”
夏侯婴愣了一下,随即领命,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相信主帅这么做总会有他的高明谋略之处,见怪不怪地挥动撤军的手势,一名传令官策骑上来领了令旗后,飞骑穿梭在军阵之中,高呼道:“上将军有令,撤军五里!”
魏军、齐军、韩军先行,随后龙天羽、雪梦依、郦食其等人在中间撤走,赵军、燕军押阵后行,整个队伍有条不紊,盟军虽然将多人杂,但龙天羽提前做好行军阵列部署,进军和撤军谁先谁后都布置好,看上去与一支正规军队没什么两样。
韩信遥遥相望,心想龙天羽又在耍什么把戏,真的会是安营休息这么简单吗?单看盟军统一的阵型就知道龙天羽擅于用兵布阵,这一次我韩信无论如何都要扳回一局,坚固守住函谷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