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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手遮天 饭团桃子控 4803 字 2023-09-07

gu903();谢景衣说着,还做那嚣张跋扈的模样。

翟氏眼泪未干,又被她给逗乐了,“我怕别人知晓我是你娘,把我用麻袋套了打一顿。”

谢景衣摆了摆手,“那肯定不是因为我,那肯定是柴二的仇家,毕竟我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啊!”

谢景衣说着,吐了吐舌头,看了谢景音一眼,“阿娘觉得,是你懂这里头的弯弯道道,还是朝中那些老臣们懂?”

翟氏慌忙摇了摇头,“那自然是他们懂,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这不就对了,他们都觉得我阿姐是整个大陈国,最尊贵的人,最合适坐这个位置的人,我们有什么好心虚的?尽管挺直了胸膛,若是过度的谦虚,那旁人还以为你在炫耀呢。”

“阿娘担心那些人不好管教,担心阿姐受累,那也是多余的事。以前阿姐乃是九嫔之一,上下两头受累,如今做了皇后,只有一头受累。你觉得哪个好?”

“再说了,还有方嬷嬷在呢。”

谢景衣说着,对着谢景音眨了眨眼睛,这宫中嫔妃们后背错综复杂的关系,她早就同谢景音分析过一遍了,她敢说,这天底下绝对没有人,比她知晓得更加清楚了。

“阿娘你许久没有见到阿姐了,同她好好说说体己话,我吃得有些撑,去院子里走走,消消食。不用担心,我这宫中我常来,熟悉得很。”

翟氏欲要劝阻,被谢景衣给拉住了。

谢景衣伸了个懒腰,朝着中宫外走去。

在这宫角处,有一棵大大的桂花树,她还记得,上辈子每次路过中宫,她都会折上一枝回去插瓶,一来一去的,就差把这树薅秃噜皮了。

但齐皇后不敢有半点怨言,娘娘,我把中宫的花,插到官家的窗前,就是为了让他一抬头,就想起您啊!

这不赏个几百金的,你还是人?简直是抠鬼吧?

当然了,官家从未想起过齐皇后。因为谢景衣摆了这位妃子祖传的围棋,那位妃子亲手画的灯笼,还有另外一位亲手养的花……

那收来的赏金,全都跟官家一道儿,叫小太监从宫外买了话本子还有许多吃食新鲜玩意儿来了。

上辈子虽然惨,但亦有许多乐趣。

谢景衣想着,摇了摇手中的团扇,伸出手来,咔嚓一声,摘下来一枝桂花。她抬起头来,看了看月亮,掐算了一下时辰,在心中倒数着三二一……

“谁?”果不其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喝。

谢景衣回过头去,笑了笑,“吴将军,是我,谢三。”

吴四虎忙将手中的板斧插在了腰间,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继续巡逻,朝着谢景衣走了过来。他四下里看了看,见这边空无一人的,压低声音说道,“就算你是黑毛,那如今也揣着崽子,这宫里头牛鬼蛇神的多着呢,可得小心些。”

“刚才我还以为是哪个胆大的小毛贼,来这里偷花呢。万一给薅秃了,官家心血来潮了,说要吃桂花糖了,那我上哪里霍霍去?”

吴四虎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一句,几乎只有他自己个一个人听得见了。

他这是骄傲自满了啊!

他绝对是被桂花给熏坏了,他在说谁是黑毛,说谁揣得是崽子,说谁是小毛贼呢……关慧知不在京城了,谢三要弄死他,都没有人拦着了啊……

“我错了!”吴四虎果断的说道。

谢景衣轻笑出声,吸了吸鼻子,“我阿娘头一回歇在宫里,这不我怕她紧张得睡不着,特意来折一支桂花。在我阿娘的院子里,就有这么一棵桂花树……闻着熟悉的香气,也好眠一些。”

“不过吴将军说得是,是我唐突了。”

吴四虎见谢景衣这般客气,这般和蔼可亲,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可是我哪里做错了,你就让我死得痛快点,你笑得我毛骨悚然的。慧知说了,你扎人血窟窿的时候,笑得跟庙里的福娃娃似的!我瞅着你现在笑得就有点像福娃娃!”

他说着,拿手比划了一个大脸盘子……

谢景衣脸一黑,她知晓自己个胖了,但也不至于一张脸比十五的月亮还圆吧?

她想着,抬手指了指吴四虎的肚子,没有说话。

吴四虎一瞧,脸色顿时一变,四下里看了看,快步的走到墙角的阴影处,对着谢景衣招了招手。谢景衣垂了垂眸,跟了上去。

“小姑奶奶,你眼睛咋那么尖呢!虽然有违宫规,但是我敢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对官家有半点危害。若我有半句虚言,叫我不能死在战场上,叫我被奸佞小人给害死。”

谢景衣皱了皱眉头,“之前我进宫的时候,你指腰间挂着的驱蚊的药包时,我顺带看了一眼,便发现了不妥当。你虽然壮,那腰比永平侯府的石狮子还粗。但习武举石,肚子可没有想十月怀胎一般鼓鼓囊囊的。定是给人捎带了东西!”

吴四虎一听,低头一看,这是什么眼睛!壮和胖有什么区别!

第537章亏本小事

吴四虎并非那等扭捏之人,“你说得都对,我带了一些新的花样子,还把一些贵重的首饰,那去换了碎银子进来。我都检查过了,却是是没有问题的,方才拿进来。”

“别瞅着我五大三粗的,本来陪慧知送金子君的是我,最后换人了,那是为何,那还不是因为四虎我胆大心细,熟悉禁卫军的规矩……”

吴四虎瞅着谢景衣的眼神,又讪讪的闭了嘴。

他这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一激动,怕是又说错话了。

谢景衣垂了垂眸,“送给谁了,为何谁?”

吴四虎一愣,微微迟疑,询问道,“现在是公事,还是私事?”

不等谢景衣回答,吴四虎又接着说道,“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是送给徐夫人的。”

谢景衣一愣,徐夫人?

“你说的是徐雅?”

吴四虎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小声嘀咕道,“难怪你成了最大的那片黑毛。怕是官家自己个都不知道,宫里头还有这么一位夫人。”

陈宫妃嫔等级森严,这夫人其实是国夫人,在五品才人之下,是低分位的嫔妃。

“就是徐雅。我先说了,她可不是我家亲戚。”

吴老夫人生了一儿一女,长媳生了五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没有;那个外嫁女生了一个女儿,就是慧知。吴家十分的独,几乎没有几个像样的旁支亲戚,这宫里确实不可能有吴家的亲戚。

不然的话,就算她长得跟野鬼一样,那也不可能只封个国夫人,且守着冷宫毫无姓名。官家咬着牙,哭唧唧了那也要是要亲香的!

“那徐雅的祖父,以前啊,曾经当过我阿爷的近卫,年轻的时候,一起上过战场的。后来徐雅的祖父家中给他说了一门好亲事。我阿爷这个人,向来不会勉强别人,便替他写了封引荐信,让他归家成亲去了。”

“徐雅进宫的时候,我压根儿不认识他。后来有一次,她托小太监往外当首饰,被我抓住了,她走投无路了,方才说的。我回去问了我阿爷,确实有这么回事。”

“她在宫中无宠,若是没有银子上下打点,那日子就过不去了。我想着左右我不帮她,她也是偷摸摸要找那些太监换的,不如我直接换了得了。”

见谢景衣面无表情,吴四虎心中又发起毛来。

老实说,齐皇后在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算不得什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我就给她换了三次。这一回不是马上就要中秋了么?又该打赏了,唉……也是不容易。”

谢景衣笑了笑,“那徐雅的阿爷莫不是还做官了?竟是有这般多首饰可以换。”

吴四虎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晓得了,我也没有问。你可别往外说,以后我不给带了。”

谢景衣透过吴四虎的肩膀往路上看去,心中倒数着三二一,果不其然,之前那堆巡逻的禁卫军,又一次走了过来。

吴四虎一瞧,对着谢景衣抱了抱拳,“亲兄弟,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这事儿你可千万给我担了啊!算我欠你一回,日后黑毛找我有事,我绝对还你。”

谢景衣咧嘴一笑,“说定了啊!不能反悔的啊!”

吴四虎瞧着她灿烂的笑容,心中打起鼓来,怎么觉得自己好似莫名其妙的亏了一大笔。

不过就算没有这一出,谢三不也有一万个法子,叫他亏?这么一想,他顿时心里舒坦了,反正是要亏的,也不算啥!

他想着,挠了挠头,快速的朝着那一队人走去。

待他们都走了,谢景衣方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朝着中宫走去。

……

翌日一大早儿,宫中便热闹了起来。

谢景衣大着肚子,什么也不能干,翘着二郎腿坐在窗前喝着茶,看着方嬷嬷同翟氏忙上忙下的给谢景音梳妆穿戴。

谢景音对着铜镜看着,却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看映在铜镜里的谢景衣。

宫变那天,谢景衣安排了关慧知来保护她,她什么都没有瞧见,一切风平浪静得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等到平息下来,再出门去,方才知晓那日的尸体若是叠起来,怕不是有城门那般高。

她今日的一切,都是三囡拿命拼来的,可她不说,她便也不问。

“三囡,阿姐今日好看吗?”谢景音问道。

谢景衣咧嘴笑了笑,“好看,阿姐是天下最美的新娘。”

一旁的方嬷嬷一听,忙看了看四周,更正道,“娘娘是最美的皇后。”

谢景衣并未反驳。

当年谢景音一抬小轿就进了宫,那哪里叫出嫁?今日这般,按品大妆,穿着华服做了官家的正妻,这才叫出嫁。

今日,方才是谢景音正正经经出嫁的日子。

谢景音轻轻的对镜点了点头,她知晓,谢景衣看得见。

……

官家给足了谢景音体面,立后大典隆重异常,半点不输当年迎娶齐皇后。

待一切落定,谢景衣坐上马车出宫门的时候,已然又是太阳偏西了。

谢景衣半躺在柴祐琛的大腿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柴祐琛瞧着好笑,伸手捏了捏谢景衣的鼻子,鼾声立马停住了。

待他一松手,那鼾声又响了起来,再一捏,谢景衣眉头一皱,啪的一下打了过来,鼾声戛然而止,再也没有响起了。

柴祐琛撩开了马车帘子,夕阳的余晖落在了谢景衣的脸上,将她的脸照成了温柔的橘色,像是打了一层温柔的暖光,磨平了她的棱角,让她变得和顺起来。

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擦了擦谢景衣额头上的汗。

“郎君,要到家了”,驾着马车的柴贵提醒道。

柴祐琛压低了声音,“在附近再转悠几圈,夫人昨夜定是睡不着,同皇后聊了一夜。今日白天又站了许久,累得睡着了。”

柴贵揉了揉耳朵,柴祐琛的声音太温柔了,让他的耳朵都起了鸡皮疙瘩。

“可是郎君,赵掌柜的在家门附近徘徊,怕不是有急事要寻夫人。”

柴祐琛无奈,戳了戳谢景衣的脸,“谢三,赵胖子来了。”

谢景衣迷迷瞪瞪的揉了揉眼睛,“赵缺如今算不得胖子,得叫赵微胖。他竟是就从荆州回来了。”

第538章没有问题

赵缺跟着谢景衣进了主院旁的侧室里,这里被柴二布置成了一间小书房,谢景衣常在这作画。

赵掌柜的见着那雕花靠背椅子,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毫不客气的坐了,二郎腿一翘,便开始哎哟哎哟的揉起腿肚子来。

“谢三呐,可有瓜吃?我这一路奔波的,船方才靠了岸口,便马不停蹄的来这里了。连口水都没有喝,脚都打起了泡了。”

谢景衣好笑的瞪了赵掌柜的一眼,“我担心柴二跟着来,你会不自在。如今看起来,倒是我算错了,赵叔舒坦得紧啊!我已经叫忍冬端瓜果沏茶了,一会儿就来。”

赵掌柜的哈哈笑了起来,“咱们谁跟谁啊,你搁我那口棺材里,不躺得舒坦得很么?不过……”

赵掌柜的看了看谢景衣的肚子,惊讶的睁大的眼睛,“我的乖乖,这才多一会的功夫,你这肚子,都长得跟口锅似的了,那棺材躺了,盖不住盖子。”

说话间忍冬已经端了瓜片上来,赵掌柜的脚一伸,抓起便啃,可见已是渴极了。

谢景衣鄙视的看了赵掌柜的一眼,“你也不想想,你买那棺材的时候,你那肚子,岂止是锅啊,简直就是个水缸!就那使劲按按,棺材板板也能勉强盖住呢!”

赵掌柜的一想,哈哈大笑起来。

待他吃完了瓜,谢景衣方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怎么样?”

赵掌柜的声音小了几分,“荆州城里的确是有很多打铁的铺子,当地人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因为在那不远的地方,有私矿,很小,并不起眼,朝廷对于这种,管束并没有想象中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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