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gu903();刚踏出屋门,他便回过神来,转身道:不是,我怎么就欺压

砰的一声,屋门在眼前合上,他极快地眨了眨眼,还是倔强地把后半句接了上去:百姓了?

嘀咕完后,他茫然转身,歪嘴吹了吹脸颊旁被白毛扯下的一缕碎发,百思不得其解。

一名官兵见他出来,连忙迎上前来道:将军,您这间屋子给他二人休息了,属下再去给您征用一间?

乌兰达定定盯了他半晌,直到将这官兵盯得浑身僵硬险些落下冷汗来,他才抬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道:不,不必再劳烦百姓了,在你的住处给我添张垫子,我跟你挤一挤。

啊?那官兵似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又不敢忤逆,只得愣愣道,哦,是,属下这就去办。

他呆呆挠了挠脑袋,狐疑地又看了乌兰达两眼,却终究没敢问出什么来。

屋内。

季青临保持着关门的动作,站在原地低头暗笑,好不容易笑得差不多了,才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回过身去。

刚一转身,便见解无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问道:笑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继续三更(^。^)

第70章以谎圆谎苦难言

季青临赶紧将嘴角残留的笑意收敛,一边往回走一边状似随意道:哦,我就是觉得乌兰达这性子还是像当初那么有趣,一千多年都没怎么变。

解无移随手端起案上茶盏抿了一口,放下杯子道:先前倒是没有发现,季公子竟如此深明大义。

季青临一听便知他是指方才他义正言辞胡诌的那番欺压百姓的言论,虽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反正说都说了,他便也厚着脸皮回应道:过奖过奖,你不还夸我言之有理来着?你也不遑多让。

其实季青临之所以说出那番话纯粹是一时情急,但凡稍作推敲便知那是无理取闹的歪理邪说。

只是他没想到,解无移竟会在旁出言附和。

这么一想,季青临强压下去的笑意又忍不住悄悄浮了上来,连忙欲盖弥彰地说道:那个,明日还有要事,早些歇息吧。

解无移也未多言,点了点头从案边起身。

两人稍作洗漱,便在那唯一的一张软垫上和衣躺下。

那软垫狭窄,平日里大约也只容一人平躺,二人试了试,只得单手枕于脑下侧身而卧。

屋内灯影微微颤动,灯芯偶尔发出微不可闻的噼啪声,白毛蹲在窗框上,时不时轻轻扇一下翅膀,除此以外,周遭再无其他声响。

解无移安静地闭着眼,长睫微微颤动,白净的脸庞在昏暗的烛光中轮廓显得格外柔和。

季青临盯着他,看得有些入神,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平稳呼吸,心跳不自觉快了几分。

忽然,解无移的双眼毫无征兆地睁开,与他四目相对。

季青临吓了一跳,忙往后缩了缩脑袋,心跳扑通扑通如擂鼓一般。

睡不着?解无移轻声问道。

季青临心虚地眨了眨眼,胡乱应道:啊?不,不是,在想事情。

解无移道:想什么?

季青临被他说话时带出的气息弄得鼻尖发痒,一时忘了身下这软垫十分狭窄,随意翻了个身,直接便把一半身子悬在了软垫之外。

解无移伸手拽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回拖了几分,这才止住了他摇摇欲坠之势。

季青临盯着屋顶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找出一件事来,道:我在想,不知道银锣现在怎么样了。

解无移道:为何忽然想起她?

季青临摸了摸鼻尖,心说人果然还是不能说谎,这说了一个就得用第二个去圆,可话已出口,便也只能顺着编下去,于是讪讪笑道:哦,这不是许久未见了嘛。

解无移沉默片刻,道:不过数日而已。

不知是不是季青临的错觉,他总觉得解无移说这话时的语气有些奇怪,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目光恰好与解无移对上。

季青临认真分辨了一番,并未在那眼神中看出什么异样,倒是看出了几分等他继续解释的意味。

季青临心中苦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扯道:嗯,虽然只是数日不见,但往常在府中看惯了她天天在面前晃悠,如今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嘛。

这话倒也不全是胡诌,季青临虽是有四个姐姐,却都出嫁的早,家中并无与他年岁相仿之人。

自从银锣到了季府,两人便几乎日日相伴,加之银锣一贯待他极好,对于季青临而言,银锣倒比那四个姐姐更像自己的亲姊妹。

解无移似乎是认真品了品他话中意味,好半晌才继续开口道:不习惯,以至于夜不能寐?

季青临顿时语塞,心中叫苦不迭,心说这随口扯的一句话怎么就越解释越不明白了呢?

他与银锣亲近是真,心中记挂也不假,但若说是短短数日不见便因此夜不能寐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但话已至此,他又不能说方才只是盯着解无移出了神才未入睡,只得张了张嘴又闭上,半天没挤出一句话来。

解无移见他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以为他是羞于启齿,便移开了目光,道:你想见她?

季青临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啊了一声。

片刻之后,忽然感觉身旁软垫起伏了一下,转头一看,解无移已是翻身下了软垫,一言不发抬步出了屋去,还顺手带上了屋门。

季青临:

这是何意?

他愣在原地想了半天,正犹豫着要不要起来跟出去看看,便听见外头传来砰的一声响。

季青临一惊,可还未等他起身,已是听见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随后便见解无移推门而入,重新走到软垫边躺了下来。

季青临忙问道:你出去作甚?

无事,解无移淡淡应了声,随即背身躺下道,睡吧。

季青临满腹狐疑,但看解无移这态度似是不欲多言,也只好哦了一声,兀自猜想他许是困了,便也不再出声扰他,盯着他的后脑勺发起了呆。

盯着盯着,季青临越发觉得遗憾。

怎么就变成背对着我了呢?

先前相对而卧还能看到脸,这下就只能看到后脑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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