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2 / 2)

gu903();“王爷,真要这么做吗?就怕大安的军队一来,会成为那些人的把柄,让您变得更难。”

瑞王目光坚定地回道,“就算如此,我也要这么做,我们是大安人,我宁愿将这幕浮岛变成大安的第二座安宁岛,也不会便宜了那些外人。”

这世上永远不缺忘恩负义之人,两年前,幕浮岛上的那些百姓大多都很感念他们的恩德。

两年下来,经过他的用心经营与治理后,幕浮岛上的民生经济逐步得到恢复后,有些吃饱了饭的百姓,在某些有心人的挑唆下,逐渐开始生出异心。

海盗频繁袭岛事件,确实给瑞国造成不小的损失,但这其中到底藏着多少利益权衡与权力角逐,只有他们这些执棋人心里清楚。

听到丈夫的话,左夫人的脸色稍缓。

“大安可看不上这个麻烦,你没听说,那安宁岛的面积不比这幕浮岛小多少,本土居民本就少,还被海盗给祸害得所剩无几,大安直接迁过去近十万的百姓,直接能将安宁岛彻底变成大安的地盘。”

瑞王苦笑着摇头道,“是我错估了这些异族的道德,他们心中没有道义方面的信仰与原则,想要教化,还需要较长时间。”

可是那些本土势力太过急功近利,没给他留下这个时间,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搞小动作。

哪怕他手下也拉拢的有批本土势力,但是架不住对方做事太没低限,双方相互较量下来,各有得失。

所以他才下定决心要请外援,既然那些人总拿他是外来者的身份攻击他,他就亮亮实力,直接请大安出兵帮他镇场子,威慑那些心思浮动的本土势力。

这幕浮岛在经历过早前的连年战乱,又有大批壮丁在出海当海盗后,身死海外,人口数量也就不到一百万的样子。

再这么耗下去,死得更多,瑞国还谈何发展?与他不顾自己一大把年龄,还坚持选择出海的初衷相违背。

说起教化的问题,左夫人忍不住皱眉,她出身自当年在大安最有底蕴的世族左氏,虽是女儿身,从小接受的也是精英教育。

都说合城是边境要塞,民风彪悍,不通礼仪,可她在合城生活十余年,不仅不觉得边境百姓‘不通礼仪’,还住出了感情,很喜欢那透着豪爽与直接的民风。

直到来了这幕浮岛后,她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不通礼仪,这里的男女关系混乱,不讲究什么人伦纲常,与他们大安的民风环境截然不同。

那些早已刻在大安人骨子里的常识性东西,这里的人丝毫不以为意,这种差别,让她至今仍觉难以适应。

“不知陛下收到王爷的手书后,会如何决定,若能应允,应该要不了多少时间。”

他们已经听说大安直接在安宁岛驻扎一支水师,又在大安境内里征召新兵,扩充水师规模的消息。

瑞王心情复杂地点头道,“希望一切顺利吧,朝廷此前应该是无意在海外占岛,不过安宁岛的出现,可能让上边的态度有所改变,想来陛下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若朝廷早前有意在海外占岛,幕浮岛离大安的距离更近,大安若想拿下,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完全不用便宜他。

第一百九十九章

接到朝廷的调令后,赵晋仁即刻率领已经整装待发的水师出发,前往幕浮岛,随行的还有负责出访瑞国的鸿胪寺官吏。

时隔多年后,鸿胪寺总算接到这种正式的外交访问活动,让鸿胪寺上下都兴奋无比,颇有种总算等到出头之日的感觉。

若非瑞国出于某些顾虑,还没有遣使者来大安,也就是双方目前并未正式建交,鸿胪寺卿恨不得亲自出这趟外差。

不过众人心里都明白,大安应瑞王之请遣使出访瑞国,就是在表态。

有了这次的出访达成的默契,接下来的建交,将会是件水到渠成之事,他们鸿胪寺总算能够再次发挥应有的重要作用。

而何殊在安排好水师出兵的事宜、鸿胪寺的出访事宜后,就将精力投入到在大安的秋收,以及教席与大夫的考级事宜上。

虽有几个地区分别遭遇到轻重程度不一的灾害天气,对秋收的粮食产量造成了一定影响,但是各省的粮食总产量仍然高出历史记录。

只是分别列出大安各地的粮食产量后,一眼可以看出新三省的产量是最拉后腿的那个,新三省总产量最高、亩产最高的那个省,也不及大安其他省份中表现最差的那个省的一半。

这还是新三省今岁还算风调雨顺,没有遭遇什么灾害天气的情况下,最重要的是,那新三省境内,都有大片的肥沃田地。

早在往新三省派驻官吏时,何殊就曾考虑到那边的农业水平较为落后的现实,特意抽调出一大批的司农官员,负责指导新三省的农业生产事宜。

在大安为新三省供应了大批优质农作物良种的情况下,这么低的产量,着实让何殊感到有些意外。

与此同时,也让她从中深刻的认识到一个事实,就是大安虽是以和平手段将新三省纳入大安的版图,但是那些百姓对大安的认同感并不高,大安官员在当地的工作难以开展。

唯一能让她稍感欣慰的,是新三省中有几个府的产量表现还算出色,达到了大安产量在及格线以下,表现较差的那些府的平均值。

考虑到会导致这种现象出现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何殊没有因此而训诫新三省的官员,只是回头就让人将正宁十五年的秋收数据刊在公开邸报上。

正宁帝看到初稿后,赶紧来找何。

“皇儿,那新三省毕竟是新纳入我们大安的,这么做,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朝廷派去的那些官员,也都还算尽职尽责,这样多打击人哪,而且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些省份的产量,是逐步提高的,早些年的产量,比这新三省的产量多不了多少啊。”

何殊笑着扶他坐到一旁道,“父皇这是误会儿臣的想法了,儿臣将这些公布出去,可不是为了打击大安派去的官员,而是为了能助他们一臂之击,想要敲打的目标是那些本土官员,想要刺激的对象,是那些本土百姓。”

是人都少不了攀比心理,时隔一年之后,那些百姓现在多少都已接受西月国不复存大,他们已经成为大安百姓的事实。

同为大安百姓,大安其它地区的粮食产量,尤其是同类作物的亩产,产量差别竟能如此大,势必会感到心痛与不甘。

毕竟在朝廷为他们免除税收的情况下,产出的粮食都是他们自己的,不管是因别有用心之人的挑唆,还是因为他们怀着排斥心理,才会选择不听从大安官员的安排,如今受损的都是他们自己的利益。

通过这些详实而又直观的数据,甚至可以让他们一目了然的看出自家的损失有多大,对于新三省的本土百姓而言,这绝对是个莫大的刺激。

正宁帝仍有些不大肯定,“你确定这么做后,不会让新三省的那些本土居民对大安更为排斥,不会让朝廷派去的那些官员寒心?这么一公开,可就相当于是让他们在大安全境丢脸。”

“目前看来,确实有些丢脸,但这丢的只是一时,等到一年后,这些数据都提升起来后,就会成为他们实打实的功绩,能被派到新三省去的官员,就没有一个是傻的,他们会明白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收到朝廷送来的最新一期邸报时,安月省的巡抚张长平瞬间领会到上面的用意,乐得差点忍不住在人前失去表情管理。

在安月省任职一年,积累下的各种不满和郁气,都因此而消散大半。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