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立刻接着她说:“我也正想四处玩一玩呢,正好碰见你了,你来做我的导游吧。”
松岛慧子点点头答应了,两个人就沿着街走,一路上说说笑笑,渐渐地,路两边的人开始少了,两人就快要出城了,她好像不愿意出城,笑道:“我们别出城了,好不好?”
陈飞连忙说:“都走到这里了,不出城看看怎么行,再说,你们日本不是有樱花吗?我一直想去看呢。”
她一笑,说:“樱花哪有现在开的。”
两个人肩并着肩,沿着石子铺成的小路慢慢走着,青翠的竹林,娇艳的小花,羡慕地望着他们。
陈飞问道:“你为什么要当医生啊?”
松岛慧子脸上突然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忧愁,她说:“我有一个弟弟,比我小一岁,我们天天在一起玩,后来他得了病,得了天花,去世了,从此我就决定,以后一定要做一名医生,能够治好所有病人,让这个世界上的人,再也不用看着亲人离去。”
正说着,突然面前蹿出了两个手里拿着刀的武士,其中一个不由分说,对准陈飞就砍,陈飞一闪身,掏出一把枪,对准那个武士就是一枪,奇怪的是,这一枪并没有子弹飞出,一个金属钩子从枪口飞出,一下子勾住了那个武士的衣服,那个武士惨叫一声,全身抽搐地倒在了地上,另一个见了,拔腿就跑。
陈飞走过去把钩子拿了回来,松岛慧子这才发现,原来钩子尾端有一条细线连在枪管中,陈飞把枪收起来,对着松岛慧子笑道:“这是电击枪,被击中的人会丧失防抗能力,又不会致命。”
松岛慧子点点头,俏脸煞白,她说:“我们还是回去吧。”
两个人刚一回城,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头,好多日本民众手中举着横幅在大街上游荡着,还有的几个人围聚在一起,焚烧清国的国旗。
一个日本男人站在高处,挥动着拳头高声叫喊:“支那人叫我们割让冲绳,我们能答应吗?”
下面围着一群人,纷纷挥动着拳头高喊:“不能!”
陈飞看着想笑,心想:“这种场面总算在日本的地方发生了。”
松岛慧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从路边买了一份报纸,只见报纸上面通栏的大标题写着:“大和民族千年未有之耻辱!清国竟要强占冲绳!”
松岛慧子的眉毛立了起来,把报纸一扔,向着陈飞怒道:“你们也太过分了,中国那么大,你们怎么还要强占我们的地方!”
陈飞说:“那里本来就不是日本的地方,是你们强占过去的!”
松岛慧子怒道:“我们占了那里又怎么了?我们的国家就这么小,不占些地方,让我们怎么活下去。”
陈飞心想:“就是这个理由,让日本三番五次地侵略中国!”一想到旅顺大屠杀,南京大屠杀中死难的同胞,他也顾不上面前是他的梦中人,怒道:“你们活不下去就可以抢别人的土地吗?真是一群强盗。”
他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少女和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少女完全是两个人,一时之间,伤心绝望一起涌上心头,他扭头就走。
那些理由是松岛慧子从小就听到的,以至于她以为那就是真理,从来没有想过它对不对,她看着陈飞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悲凉。
松岛慧子低着头,静静地站在伊东佑亨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伊东佑亨冷冷地说:“我交给你的是什么任务?”
松岛慧子小声地说:“想办法让陈飞帮我们做事!”
伊东佑亨说:“那你做了什么?”
松岛慧子说:“我已经把他引到竹林了,可是他使用了不知道是什么武器,我们的人没有抓住他。”
伊东佑亨问手下的随从:“怎么就派了两个人去抓他?”
随从说道:“这是计划者的失误,负责计划的尾田少佐和那两个武士已经切腹向天皇谢罪了!”
伊东佑亨转向松岛慧子,狠狠地说:“你怎么没有勾引住他,你连怎么脱衣服都不会是吗?”
松岛慧子的脸“刷”地红了,她哭着说:“是我不好,我会切腹向天皇陛下谢罪的,求求司令官大人,放过我的爸爸妈妈吧。”
伊东佑亨冷笑道:“你还不能死!不把那个陈飞搞过来,我们决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