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 / 2)

深处有什么 噤非 2334 字 2023-09-08

gu903();护士最后叮嘱了傅怀禹几句请他好好休息,便关上门离开了。

偌大的病房内,两人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明明没了外人,可祝玉寒还是拘谨地站在角落里,瞧着自己,欲言又止。

傅怀禹看着他,指指自己手上的吊针,意思是自己过不去,要祝玉寒过来自己这边。

祝玉寒踌躇半晌,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刚一到病床边便被傅怀禹抓住了手,摇了摇,傅怀禹俏皮地冲他眨眨眼:怎么这么拘谨,不像你啊。

对不起。祝玉寒很真诚地道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下轮到傅怀禹不解了。

让你遭这种罪,都是因为我。

你怎么傻乎乎的,我生病,和你有什么关系。

傅怀禹抬起另一只还挂着水的手,两只手并用一齐抱住了祝玉寒的腰,亲昵地蹭着他的小肚子。

还是会觉得愧疚。祝玉寒说着,突然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这可把傅怀禹吓了一大跳,忙安慰道: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了,怎么还动不动就掉金豆豆,不哭了,乖啦。

大哥,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啊。

傅怀禹擦着他的眼泪,笑得有点贱兮兮的:那这样吧,作为补偿,你说点好听的哄我一下,我开心了,身体就好了,你也就不用再自责了。

祝玉寒被他揽在怀中,想了半天,才轻轻道:

你的肌肉都是实肌,如果你与我单挑,不出五秒,我就会跪在地上求你不要打死我。

傅怀禹的笑声明朗而清澈,晃了晃他:说点别的,正经点的,别嬉皮笑脸的。

祝玉寒慢慢闭上眼睛,他想起十年前刚与傅怀禹在一起时他曾问过自己的那个问题,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还会不会选择他。

这个问题,当时自己打了个马虎眼并未明说,但今天,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他:

不管是一次还是无数次,我还是会重新选择你,但我只有一次机会,所以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话音刚落,炙热且柔软的嘴唇便紧紧贴了上来。

绵长而黏腻的吻结束后,傅怀禹小声道:你太坏了,这种时候说这种话,让我怎么办。

是的,自己的确太坏了,有恃无恐地享受着傅怀禹对自己的疼爱,还总是一次次伤他的心。

那么,只要和储荣保持距离,就没关系了对吧。

等祝玉寒处理好傅怀禹这边的事再赶到警局时,意料之中的遭到了副局老李的强烈谴责,老李指着他鼻子就跟骂儿子一样,童嗣在一边也不敢说话,待到老李气消了才敢上前询问。

祝玉寒头一遭没有骂他多管闲事,而是苦笑着告诉他傅怀禹生病了,所以自己来迟了。

祝队,你不会真的打算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吧,你可想好了,不然彤彤那边有不少漂亮妹子,给你介绍个?

我已经做错过一次了,再一次,或许就没有被原谅的资格了。祝玉寒笑笑,穿上警服走了出去。

霍桑他们已经根据施令仪小妹妹提供的信息早早来到了后山处埋伏,一直等到下午三点钟也不见有嫌疑人经过此地。

这地方就是个荒山,平时也无人愿意踏足于此,所以也是人贩眼中人口交易的极佳场所。

薛垣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从背包里掏出一只干巴巴的面包生啃着,噎的他直咳嗽。

怎么就吃这个,盯梢是很耗费体力的,买点好吃的带来。霍桑见他这副模样,将手中的沙丁鱼罐头递了过去。

薛垣喝了口水,擦擦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妈刚做完手术,那边急等着要钱,不节省点怎么行。

听到这话,霍桑只觉得心里特不是滋味。

那些靠倒卖儿童逼迫他们做直播疯狂圈钱的恶人还在某处逍遥自在,而这些一直在为了人民兢兢业业的警察还在吃糠咽菜,甚至连亲人经历了大手术都不能过去看一眼,这叫公平么?

霍桑拍了拍薛垣的肩膀:等结案后,我会请警局的同志发起募捐,钱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好好工作,这样才能对得起信赖你的人,明白么?

薛垣看着霍桑,喉咙紧了紧:

以前我为了钱售卖罗慧女儿被绑架案的信息,造成记者围追堵截,激怒了凶手,使得无辜女孩惨死,那个时候我就想,反正自己烂命一条,但只要能救我妈,我什么都可以做,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混蛋又荒唐。

但幸亏那时候傅组长伸手拉了我一把,还出钱给我妈动手术,才使我没有继续错下去。

薛垣笑笑,重新举起望远镜:有傅组长这样的好警察在,我相信,天下必会太平,黑暗必会无处遁藏。

所以,你口中的这位傅组长真的和刑侦一队的那个祝队长俩人是一对儿?霍桑的关注点却很奇怪。

这个,我哪知道,话信三分就行等等,你问这个,该不会是对祝队长有什么意思吧?

想什么呢。霍桑白了他一眼,但是有件事我更在意。

什么?

咱们局里法医科的那个科长,叫储荣的那位,他对祝队长是什么看法。

薛垣有些不明所以:俩人搭档六年了,一直没吵过没红过脸,应该互相挺有好感的吧,不然也不能一起共事这么久。

这样啊霍桑若有所思道。

组长,您今天很八卦哦。

霍桑笑笑:别多想,好奇而已。说罢,霍桑拿起望远镜,继续窝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地盯着路口。

关系挺好啊

那还真是难办了。

下午五点钟,天色渐暗,红霞沾染了天际,将整座荒山都染成了血红。

就在几人聚精会神之际,无线耳机里传来童嗣的呼叫声:

霍组长,目标出现了,现在正在东河大街,以同样的手法骗了一名七八岁的女孩,他们上了一辆面包车,现在正往广陵区前进,你们那边注意盯紧一点。

收到。霍桑按下无线耳机,冲着埋伏在各处的组员比了个手势。

东河大街距离荒山大约十几公里的距离,开车过来的话大约要二十分钟,附近埋伏的组员看到手势后用无线电同其余组员包方位,让他们密切注意二十分钟内的来往车辆。

下午五点三十二分,目标车辆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一辆老旧的面包车,车里还传出孩子的哭声。

射击手躲在路边草丛,待车子一经过迅速将信号定位发射器打在车身上,待车子稍稍走远后才摆摆手示意埋伏的组员出队。

根据定位器的信号,几人跋山涉水终于在六点钟左右抵达了定位的位置。

一间隐匿在枯枝残树中的草房,门口脏兮兮的全是泥巴,里面孩子的哭声响亮异常,但没一会儿哭声便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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