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与大师兄,只是一起去了趟千方古镇而已。”鱼初月一本正经地解释。
众人脸上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朱颜坐到冰玉床上,拍了拍她的手:“安心安心,大家明白的,还没结道侣呢,当然是清清白白的,谁也不会乱说话!”
冷艳眉眼扫过一圈:“有没有谁在背后乱嚼舌?”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众人齐齐摆手。
鱼初月:“……”更不对劲了是怎么回事。
“都别耽误小师妹休息了,往后日子还长,各自回去吧。”朱颜颇有大姐风范。
她一发话,众人便热热闹闹地散去了。
鱼初月攥住了朱颜不让她走。
这满肚皮疑问要是得不到解答,她可别想再安心睡觉了。
“朱师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跟我还装呢。”朱颜会心一笑,用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你说,临行前那夜,你与大师兄都做了什么?”
“啊?”鱼初月愣愣地张开了嘴巴,“去了趟守护者之域,然后我送大师兄回来,之后我便回洞府开始修炼,一整夜都在打坐啊。”
“你说是就是吧!”朱颜宽容地笑着,又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大师兄为人正直,这么多年了,身边也就你一个,必定会负责到底的。待你结丹,就可正式结为道侣。”
鱼初月:“……”
怎么回事!就一起出门做个任务而已,天极宗门风这么保守的吗?男女同行就要负责?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放心!”朱颜道,“东西我已交还大师兄了。大师兄发过话,没人敢在背后嚼舌根的,放心,日后绝不会有任何流言蜚语。”
鱼初月:“东西,什么东西?”
朱颜掩唇一笑,拍拍她,起身便走了。那双大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写着——小样,搁这装呢,谁不懂谁啊。
鱼初月的头发都快要被满头雾水打湿了。
这群人,轰轰烈烈杀上门来,就为了扔她一脑子疑问是吧?
等等,东西还给大师兄了?
鱼初月偏过头,看了看崔败逃跑的那扇窗。
什么东西杀伤力那么大?
鱼初月皱起了眉头。
苦思冥想。
方才他们说见面礼。
天极宗有个传统,在新弟子入门第二日,师兄师姐们会准备好见面礼送到他/她的洞府,以贺入宗之喜。
鱼初月刚入门就被长生子派去出公差,走前她特意没关闭洞府,省得叫别人多跑一趟。
所以师兄师姐们往她洞府里面堆见面礼的时候,发现了什么能引起误会的东西。
那天她打坐一整夜,肯定不会弄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是崔败。
早上她是被咬醒的。
崔败在她入定的时候擅自拿起她的手腕用了早膳。
再然后,他记得擦嘴了,用的是一块雪白的绢布。擦过嘴之后,那块绢布……被他随手一扔……好像是落在了她的那张寒玉床上……
“嘶!”鱼初月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以他把一块带着血迹的雪白绢布扔在她的床上,然后被满宗师姐师兄给围观了?!
得,她这下明白了。
没法解释,越描越黑。
她仿佛看到了崔败百口莫辩也不屑去辩解的样子。
这回,她和崔败彻底说不上是谁坑谁了。
有这层关系在,叛圣必须把她和崔败一锅给烩了。
“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哪!”鱼初月哀嚎一声,捂住了脑门。
崔败回来了。
他把一枚透明的紫玉小指环递给了鱼初月。
“秦岱赠你的。”他道,“改名秦输只是玩笑话,休要当真。”
“多谢。”鱼初月接过指环,戴在小指上。
芥子戒,她很熟悉。
穿越女从男人们手中讨来的东西,便是堆在芥子戒里面。
“大师兄,你有没解释啊?我们两个那么清白,不能白白污了大师兄名声哪!”鱼初月很有求生欲地说道。
“我一再解释。”崔败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