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比心眼,她必定不是秦恪的对手,索性装作不知,将那玉鼎春茶收下。
二人回到王府之后,秦恪便又不知忙什么去了,她也沉寂出了府,去找宋济丰。
对方已在疏忽等候多时,与读书人们寒暄了一番,才去见了江语棠。
“这是书坊的地契,娘娘是放在我这儿代为保管,还是自己收着?”宋济丰直接将地契放在桌上,也没有更偏向于自己留着的意思。
江语棠知道,他之所以提起自己保管,只是怕她在秦恪的眼皮子底下,容易被抓包。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还是将地契收下,让十三替自己保管,便算是万无一失。
“你这儿的人我暂且还不信,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让他们写写便罢,涉及过广的,还需要你自己动笔。”
言外之意,就是他现在虽然是合伙人之一,但也不能做甩手掌柜。
好在宋济丰的事业心还是很强的,赵曼凌一死,压在肩上沉重的大山没了,他现在反倒是干劲十足。
“这你放心,我自个儿也不是全然相信那些人,能亲力亲为的,绝对不会假与人手。倒是娘娘那边,需要更小心一些。”
江语棠微微蹙眉,“为何?”
“娘娘有所不知,今日那明月酒楼的掌柜得罪王爷之后,王爷身边的随从直接就去了酒窖,将一大半的存酒都给砸了。这次掌柜的损失少说也有三四千两银子,若是让颂仁长公主知道了,恐怕没法善了。”
此言一出,她也十分意外,不由想起今日离开时掌柜的异常。
“在你看来,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她问。
知晓她是想更了解旁人眼中的秦恪,好自己做判断,宋济丰也就认真想了想。
“锦王殿下一直不受待见,这一点娘娘也是知道的。但他似乎一直在暗处发展自己的势力,几年间应当也有些规模了。”
对于这些,江语棠其实有所预料,所以并不稀奇。
反倒是问道:“你是从何处得知?”
“
娘娘放心,王爷行事周密,知晓此事的并不多,我之所以知道,还是一次听闻赵曼凌提起。”
他说着,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才小心地压低声音。
“赵曼凌的原话是,锦王就是五皇子的刀,他培养了一批暗卫,会替五皇子荡平前路。五皇子对他如此信任,一部分也是来源于此。”
“但娘娘也知道,皇家几乎没有真正的兄弟,当年陛下的亲哥哥平王,还不是被陛下利用后亲手杀死?所以赵曼凌说,锦王迟早有一天会放弃五皇子,自己造反。”
造反,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名词。
它背后承载的,不只是一个对她来说有些重要的当事人,而是万万千千的生命。
若无必要,江语棠并不希望秦恪去冒这个风险。
更何况她知道历史的走向——除了秦礼,所有人对那个位置的向往,都会将他们推向地狱。
“不过娘娘也不必担心,您也不是一定会受牵连。”
似是瞧见江语棠面色沉重,宋济丰出言安慰。“我听说定南侯最近打了胜仗,不日就会回到皇都受赏。您若是想跟王爷和离,就求一求侯爷,一定能够脱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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