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不光带了绍和,还连王府的管事也给叫上了,再加上十几个抬东西的下人,以及晚浓兰英这两个随身的丫鬟,硬是凑出了她方才说的隆重。
这一群人走在街上,怎会不吸引目光?大过年的闲人不少,竟有几个跟了一路,要去瞧个热闹。
江语棠也不管,率众人来了孟府门口,可把守卫都给吓了一跳。
“来者何人?”守卫提防问道。
这人一瞧便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警惕心是有,但眼力见儿明显不足。
江语棠倒也不会计较这个,笑得十分和气。
旁边的兰英则上前一步说道:“我家娘娘是锦王妃,今日略带薄礼,上门拜访。”
说罢往身后一指,那好几箱东西,可真不像是“一点薄礼”,
守卫明显是经过提点、不想让江语棠进去,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娘娘随我走偏门吧,侯爷正好在后院。”
江语棠微挑眉梢,有些惊讶。
这么多人看着,守卫却不以周全的礼数迎她,这就说明比起被外人说不尊重锦王府,他更害怕自己的到来让里面的人知晓。
再结合绍和说前几日自己来时,也不曾得见定南侯,不难猜到定南侯是怕她与夫人会面。
对于原身的这个渣爹,江语棠是真的看不惯,此时若能叫他吃瘪倒也不错。
她于是掩唇咳了两声,给兰英使了个眼色。
但这回,兰英的反应却比身边人要慢了一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咱家娘娘好歹是锦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让她走偏门,真是好大的胆子!!”
竟是晚浓。
江语棠十分意外于一向单纯迟钝的晚浓,竟会看清楚自己的眼色。
可当往旁边一瞧,见晚浓脸上明显的不忿,她就知道这丫头不是变机灵了,而是单纯替自己觉得生气。
倒也真是真诚地可爱。
“我不是这个意思!”守卫急了,赶紧为自己找借口辩解。
“侯爷才回来,这府里有好些地方他都不甚满意,所以打算重新修缮。这前院就正在施工,尘土飞扬的,怕娘娘嫌弃。”
“都说狗不嫌父丑,儿不嫌家穷,我回自己家,有何嫌弃的?父亲莫不是要与我见外了吧。”她顺势摆出一副受伤模样,便让围观众人的想法产生了偏移。
守卫听他们议论着定南侯府待客不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但脚步也没有挪开的意思。
江语棠也不继续劝说,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无奈道:“说到底我也只是个庶女,走偏门也是应当的。无妨,只要能见到父亲便好。”
说着,竟是让绍和叫上一行人,往后门去。
而就在此时,从孟府内走出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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