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行了一礼,这便去找出那些信件。
正如江语棠所说的那般,即便颂安长公主之后已经不会再往宫里寄信件了,姑姑哪里收着的也依旧有半箱子。
太后当即就有些退缩,可想想江语棠说的那番话,却又有与其赌气的意思,让姑姑一封一封地给拆了开来。
既然决定要看,太后便已经不会再逃避,所以一字一句,她到看的十分仔细。
其实秦颂安的苦难,并不是她说出口的那一刻,才开始的。
成亲当天,驸马喝醉酒之后便说了胡话,扬言自己是娶了她,才无法上战场建功立业,实现自己作为一个男儿应有的抱负。
秦
颂安觉得荒谬,那时候她不过才二八年华,什么事情都藏不进心里,忍不住地要跟太后吐槽。
太后许是觉得她小题大做,本想着要劝慰两句,却因为后宫的事情忙忘了。
此后她又说了许多次,太后只觉烦不胜烦,竟将不会读作为了常态。
之后的驸马变本加厉,他甚至将自己无法纳妾的事情,放大到娶了公主,便没了做男人的尊严。
秦颂安久久得不到太后的回应,当面提及之时,却还被训斥,说她没有作为一府女主人的气度。
所以她学会了反思自己,到这个时候,已经开始问太后,究竟自己要怎么做,才算是成全了驸马,也算是正确的选择。
成亲没到半年,许是知道她也不会对自己如何,驸马从抱怨变化到了直接动手。
秦颂安被打了第一巴掌的时候,就委婉与太后说过,能不能进宫与她住两天。
太后自然没有答应,所以她的下一封信,便是问及太后,是不是女子成亲之后,便没了自己的家。
这封信过于陌生,想来太后是一次也没有看过的。
到这个时候,她便已经是满脸泪痕,拿着信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
姑姑到底还是不忍心,劝她别再看下去,也收了那满地犯旧的信纸。
“这傻孩子,怎就不知直接回来,让哀家给她做主呢?”太后捂着心口,那封质问她是不是自己已经没有家了的信,被她紧紧攥住。
姑姑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说道:“奴婢依稀记得那年颂安长公主来过,只是因为天色太晚,报到了皇后娘娘那儿,便让她先回去了。颂安长公主不肯,皇后娘娘便让人去寻了驸马过来,带了她回去。”
回去之后,自又是一番毒打。
太后想起有好长一段时间,秦颂安似乎都闭门不出,想必那个时候就是在养伤。
她恨得不行,巴不得现在就把那驸马从棺材里挖出来,再鞭尸个无数下,却也解不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就这么难受了好半晌,她将那些已经规整好的信件锁上,已经下了决定。
“你去请一趟皇帝,哀家倒是要好好问问,他怎么就容不下这个亲生妹妹了。”
姑姑原是想劝的,可想想自己不仅没立场没资格去置喙此事,而秦颂安也确实过得太苦,也便点头答应下来,去潜龙殿请了皇帝过来,与太后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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