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然囚禁了七皇子,可表面上却只是将他禁足,还不曾昭告朝堂,所以不管高家出了任何事情,表面上他都是无罪的。
可这件事情的前提,是他好好待在宫里,别往外跑,才不算是违抗圣旨。
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后却不仅不让他安分守己,还要把他往外面送,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他们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把握,能够将其送出宫去。
所以江语棠也知道,理智上自己不该对此抱有太多希望,可是情感上,她却不得不存着几分侥幸心理。
然而直到他们追出了皇都好一段距离,也不见有一星半点七皇子的踪迹。
“先休息一会儿吧,今天晚上还得赶路回去。”
秦恪最终还是下了马,把江语棠也抱了下来,十分平静的下了决定。
江语棠早已慌了神,此时看见他还这么平静,便忍不住觉得生气,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若他真的跑了,你当如何?!”
秦恪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无外乎就是回去认罪,这些年我也算是轻车熟路,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可丢了七殿下
,说不定就是杀头的大事,你这么坦荡,难道就一点都不怕掉脑袋吗?”
她的眼眶通红,也不知是哀及不幸,还是恨其不争。
可更多的大概是一种无力感,是一种即便知道了将来大局可能会向何等方向倾斜,也改不了现状的无奈。
越是如此,秦恪就越是冷静。
“你信命吗?”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江语棠微微一愣。随后便是恐慌袭上心头、
她并不知道。秦恪作为锦王,最后的结局会是如何,因为历史上根本就没有多少有关于他的记载。
好像所有史书,都被人在他的篇幅这儿撕去了好几页纸,封锁了关于他的过往。
所以江语棠根本无从知晓,他的命是什么。
“我信个屁,你爱信你信去,我管你什么多,真都是闲着没事干!”
江语棠说着就要翻身上马,打算离开,可秦恪却又一把把她抱了下来。
身高与体型的差异,使她只能被迫服从,即便使劲挣扎,也就只是在他身上打了好几下,不能产生什么威胁,也无法解除自己的困境。
江语棠一下子就崩溃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甚至前段时间,秦恪找人
闹了那么一出,只为了跟自己和离的时候,她都没觉得有这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