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从舒灿夏进门开始,她就没看见舒鸿才的眼光在朱珂身上停留一秒。
终是让他体会到了十年前夏云岚的感受,但他承受得远不如夏云岚当初承受的,老婆出轨可不如老公出轨十一年还有个女儿给人的冲击力强。
“当初我和朱珂签过婚前协议,舒家的财产跟她没有关系,但舒念卿是我亲生的,我把名下三分之一的股权留给她,保她安安稳稳不愁吃喝地过一辈子。”
婚前协议?
舒灿夏一挑眉,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念卿成年了,不涉及抚养费的问题,但是她如果继续深造,出国读研也好,读博也好,只要她有本事念下去所有费用我出。”
舒念卿学习一直不好,大四毕业都勉勉强强磕磕绊绊,读研读博没什么太大的可能。
舒鸿才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里面是钥匙和一些过户用的证件。
他将东西推到朱珂面前,“你开的那辆车还是给你,城南那套别墅过户到念卿名下,你们以后住那儿吧,还有,家里的东西你挑喜欢的带走。”
城南那套别墅舒灿夏是知道的,前几年开发的新楼盘,去年装修完以后还没人住过,定期有人打扫。虽然当时买来房价不高,但M市近几年的发展重心明显倾向于城南,房价上涨也是早晚的事情。
朱珂不满意,城南又偏僻又远,哪儿比得市中心舒服?
“舒鸿才,我跟了你二十三年,你就用那么个破别墅打发我?我们娘儿俩没有收入,以后怎么活?”朱珂腰杆儿越发硬了,舒灿夏记得以前她可不敢跟舒鸿才这样说话。
舒念卿从坐下开始就一直怯生生地看着舒鸿才,她一面觉得母亲做得不对,一面又怕生活不如以往风光自在。但她胆子小,顾着舒鸿才的脾气又不敢开口说话,只低头不停地搓她美甲上的水钻。
“那就把房子买了,买个小的,随便你们。”舒鸿才叹了口气,抿了一口茶水,“这个我不管。”
朱珂冷笑一声,“你早就算好了这一层,当初你前妻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半儿的股份,现在你的股份大半又要给你前妻的女儿。是,我朱珂小门小户高攀了你舒鸿才,离了婚分的东西都要比她少大半截。”
舒鸿才没说话,一旁的舒灿夏坐不住了。
原本她也没想着掺和他俩的事情,可朱珂字字句句不离夏云岚,听着太过刺耳。
“朱阿姨,婚姻过错方可以被要求净身出户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朱珂憋红了一双眼睛,她索命一样地盯着舒灿夏,声嘶力竭道:“你妈也是女人,我也是女人,离了婚的女人过得有多惨你比我更清楚。”
舒灿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正色道:“我母亲一生为医学事业奋斗,她不惨。就算是她在情感生活上惨,也是拜你所赐。”
她冷着脸,一字一顿道:“如果可以,我巴不得你惨,巴不得你比我母亲辛苦千千万万倍,因为那是你应得的。”
朱珂愣了几秒,自嘲地笑了一声,“是,我应得的……舒鸿才,你辛辛苦苦了一辈子的公司,临了临了便宜了别人,等过几年你瘫在床上动不了了,它就姓秦了。”
“它就是姓秦、姓王、姓陈,也不可能姓朱。”舒鸿才撑着沙发起身,语气强硬,“过户手续很快就能办好,你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搬家吧。”
“夏夏,小秦,我先上楼了,你们回去路上小心点儿。”
舒灿夏和秦迹并肩站着,目送舒鸿才上楼。
“我们也走吧。”她连个眼神都没给朱珂,拉着秦迹要走。
“你不是跟你妈妈一样清高吗?”
“什么?”舒灿夏缓缓转过身,没理解她的意思。
朱珂看着她,不屑地讥诮道:“一边恨他恨得入骨,一边又想把他的财产掏空,果真是夏家大小姐的清高作风。”
舒灿夏气急反笑,她憋着一口气,忍不住嘲讽她:“您不也是一样?回到家贤惠温良,出去就花我们舒家的钱养男人。
更何况,我是他亲生的,舒念卿虽然也是,但对外就是个继女。我劝您拿了钱还是安稳一点儿,我爸现在念着你二十多年的情分好说话,等哪天你把他惹急了,小心上了法庭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还有,我得舒家多少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是捐山区也不会让你多得到一分钱。”
朱珂被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扶着沙发扶手,一双眼睛跟刀子一样,瞪着舒灿夏像是要把她扎个洞。
“舒念卿,照顾好你妈,年纪大了,情绪太激动容易出问题。”
舒灿夏说完后就挽着秦迹往外走,还没出门呢就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我好像又饿了,我们去吃麻辣烫好不好?”
她脸是变得真快,方才对着朱珂还一副猫咪炸毛气场全开的样子,这会儿立刻收起了身上的刺儿,眉眼温温柔柔地跟秦迹撒娇要吃宵夜。
这还没出门呢,她的话自然是落到了朱珂和舒灿夏的耳朵里。
“你再把人家气个好歹。”秦迹无奈地纵着她,笑着拉她出门。
“没事儿,我爸去年体检的时候说了,她各方面指标都特别正常。”
舒灿夏先一步上去敲了敲副驾驶的窗户,“赵哥,起床干活啦。”
赵文曜在车里等了太久,放倒了驾驶座在小憩。
上了车,舒灿夏看着前面睡眼惺忪的赵文曜拿了罐薄荷脑油提神,朝着旁边的秦迹说道:“赵哥也太辛苦了……”
“我应该的。”
“他应该的。”
赵文曜这么说也就罢了,秦迹居然也能这么大言不惭,实在是让舒灿夏开了眼界。
像是看透了舒灿夏的无声谴责,秦迹瞟了一眼前座的人,说道:“你要是知道我给他开多少工资,也会这样讲的。”
“多少?”提到钱,舒灿夏来了兴趣。
“嫂子,你还是别问了。”
“为什么?公司机密?”
赵文曜笑了笑,玩笑道:“我怕你知道了以后让老板把我开了,然后自己上岗。”
车开去了小时候舒灿夏经常吃的一家麻辣烫,原本是在M市中心医院门口,后来老院区拆迁,这家店也就换了新地址。
下车后,秦迹拉了拉舒灿夏的胳膊,“你妈。”
夏云岚的车停在门口,舒灿夏看了看车牌号,“你确定?”她不记得夏云岚的车牌号码,只觉得车的款式似乎真的是一样的。
“确定。”
秦迹带着她进去,果然在窗边看见了夏云岚。
“妈。”
秦迹走到夏云岚对面坐下,他这一声妈可将夏云岚吓得不轻。
“诶,小秦,你们俩刚从舒鸿才那儿出来?”
“对啊,妈我先去拿菜。”舒灿夏捧着盆先走了,留下秦迹跟她聊天。
夏云岚远远地看见女儿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不满道:“那狗日的没管饭吗?”
“……吃过了,夏夏没吃饱。”秦迹被丈母娘的口无遮拦惊到了,不过他可不敢跟着夏云岚叫舒鸿才狗日的。
“我听说你们又要办婚礼啊?”夏云岚听见舒灿夏说的时候开心极了。
上次婚礼的时候夏云岚在国外没回得来,不过她也幸好没回来,要是那时候她知道舒鸿才逼着舒灿夏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非得闹得这婚结不成。
“是啊,估计要明年春天了。”
“好,上次我没到,就觉得特别对不起夏夏……”夏云岚遥遥地看见舒灿夏那一盆的菜,没忍住喊她,“你少吃点儿,这些个东西吃下去明天还见不见人了?”
舒灿夏不情不愿地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随后,夏云岚转过头继续上一个话题,叹了口气道:“我做医生合格,做母亲却不行。”
“妈,你别这么说。”舒灿夏听见她这话捧着菜盆凑了过来,“而且上次又不止你一个人没到,他个新郎官儿都没来。”
秦迹听完这话立刻抬头看向舒灿夏,她这是要败光自己在丈母娘心中的好感吗?
秦迹:丈母娘大人您听我解释QAQ
感谢在2020-04-1117:54:53~2020-04-1217:50: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暖阳mio19瓶;biubiubiu~3瓶;☆★☆★☆★☆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秦迹有些紧张地看着对面的夏云岚,“妈,我……”
夏云岚一听,放下筷子道:“诶,你先别叫我妈。”
???
“您听我解释……”
秦迹刚开口,就被夏云岚堵了回去,“不用解释。”
夏云岚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动作不急不缓地抽了一张面巾纸擦完嘴又擦手,像是要存心晾着他让他着急。
秦迹呼吸一滞,向舒灿夏投去求救的目光。
谁知道舒灿夏一心都在肉上,她俯身挑选着冷藏柜里的各色肉类,低着头,完全对秦迹视若无睹。
夏云岚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后,抬头看了一眼秦迹,“我看过你微博的小作文。”她说的是之前秦迹微博发的那个。
“理由充分,感情充沛,文笔优美。”
秦迹被夏云岚的话夸懵了,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正着听还是反着听。
“等婚礼的时候再敬茶叫妈,先不急。”茶都没喝就听他妈来妈去的,夏云岚还有些不太自在。
“对了。”夏云岚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严肃地看着秦迹,问道,“你叫舒鸿才爸?”
秦迹一听,觉得如果直接否认好像有点儿不给舒鸿才面子,但当着夏云岚母女的面,他要是给舒鸿才面子相当于自己找死。
于是,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
夏云岚满意地点点头,看了一眼时间,准备走了。
“行了,你们吃吧,我今天大夜,先去值班了。”临走前她拍了拍舒灿夏的脑袋,嘱咐道,“少吃点儿,脸圆得跟十五的月亮似的。”
人走了,舒灿夏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十五的月亮?”
秦迹推了推眼镜,指着窗外挂着的上弦月,“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他说完后伸出双手,对着舒灿夏的脸比划了一下。
“没事儿,你这个至多算个凉菜碟。”
凉菜碟也好,热菜盘也罢。
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舒灿夏还是把那四十块钱的麻辣烫全都送进了胃里。
吃饱了撑得慌,舒灿夏坐在车后座,每颠簸一下,就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食物都跑到了嗓子眼儿。
回了家,她足足在客厅里遛了有半个小时,才觉得肚子稍微好受了一些。
“我们明天吃什么?”秦迹见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准备用APP下单预订。
舒灿夏双手撑着侧腰,面无表情地看着客厅里的那盆绿萝,开始报菜名:“苦菊、球生菜、羽衣甘蓝、紫甘蓝……”
秦迹下单的手顿住,“你以后跟兔子过吧。”
也用不着点什么蔬菜外送了,直接回家啃草坪,新鲜又省钱。
虽然舒灿夏嘴上说着要吃草减肥,但她后天录综艺,秦迹大后天出国,两人可能有好些天见不到了,总得把他的中国胃喂喂饱。
早上起得晚,中饭将就,舒灿夏忙活了一下午,将硬菜都留到了晚上。
“糖醋排骨,凉拌莴笋,炝炒圆白菜,清蒸鲈鱼,榨菜蛋花汤。”舒灿夏一样一样给秦迹介绍,“客官,这一桌一共两千八,小费您看着给。”
秦迹将手里的筷子搁下,捣鼓了一会儿手机。
没一会儿,舒灿夏就收到了银行转账的信息——您的卡XXXX收到转账5200元。
“你干嘛?”舒灿夏没想到他真的给自己转钱,虽然她不缺钱用,但收到来自老公的转账还是觉得很爽的。
“小费。”秦迹给她挑了一块儿鱼,“给我们家小兔子买草吃。”
“小兔子”一听不乐意了,愤愤地瞪着他,语气僵硬地问道:“你觉得我胖?”
秦迹一愣,“没有。”
“那你让我买草吃!”
“那买肉吃。”秦迹立刻倒戈。
哪知道舒灿夏又不高兴了,“我再吃还怎么上镜啊?”
秦迹无奈,总听人说女人心海底针,依他看,女人心分明是马里亚纳海沟底下的一根头发丝儿。
舒灿夏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去将阳台的衣服收进来叠进了卧室。
她出来的时候,秦迹正将碗筷往水池里送。
“吃饱了吗?”舒灿夏随口问道。
“没有。”
“哦,那就饿着。”
鱼和排骨都被他吃了个干净,肚子是黑洞吗,还没饱……
各自洗漱完以后,舒灿夏边抹面霜边进屋,看见秦迹坐在床边喝水,一口又一口。
她顿时心软了,“你真没饱啊?要不我再给你做点儿什么去?”
“不用。”秦迹放下杯子,朝她招招手,“你过来。”
舒灿夏乖乖过去,站在他旁边,“干嘛?”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秦迹握住,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
“你,你不是饿,饿了吗?我给你煮点儿燕,燕麦。”
秦迹摁着她的胳膊不让起身,“不用。”
他低头吻在舒灿夏的眼尾处,“你明天就录节目了。”
“啊……”
“我后天走。”
“啊?”
“让我吃素两周,你舍得吗?”秦迹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些哄骗的意味。
舒灿夏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还没忘了跟他辩论:“可,可你以前也都是素着的……”
秦迹堵上她那抓住一点儿理就不放的嘴巴,甜丝丝的,是漱口水的荔枝味。
舒灿夏总喜欢用这些水果味儿的东西,什么甜橙味儿的香水,西瓜味儿的沐浴乳,整个人嗅上去散发着一股子清甜的味道。
“食髓知味,知道什么意思吗?”
舒灿夏茫然地摇摇头,别说这会儿问她成语了,怕是问她姓甚名谁,她都要在脑子里过一遍答案再回答。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