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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淙不光把萧七太太轰走,喜娘、侍女等人,也全都领了赏,一哄而散。
洞房只剩下萧淙和陆离两个人。
陆离有点慌,“你确定不要出去陪客人?”
萧淙在她身边坐下,“我去陪他们了,你一个人岂不无聊?我还是陪你吧。”
高大俊美的新郎官就坐在身边,陆离心更慌了。
下一刻,萧淙拿出一幅牌,兴致勃勃的建议,“穿大礼服怪累的,不如你脱了衣裳,咱们来打牌吧。”
陆离的紧张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好啊。不过这礼服我一个人脱不了,还要把修竹和秀菊喊进来。”
萧淙自告奋勇出去叫人,稍后修竹和秀菊进来,替陆离宽去大礼服,取了凤冠,轻快不少。
陆离干脆又到净房洗了个澡,换了轻便衣裳出来。
把修竹和秀菊重又打发出去,新婚小夫妻开始坐在床上打牌。
萧淙兴致挺好,“咱们还像上回一样。”
陆离欣然答应,“好啊。”
上回打的应该是大压小,规则简单,好打。
两人打着牌,萧淙时不时的偷眼看陆离。
小丫头才认识他那天,爱慕他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就邀他一起打牌了。
那时小丫头不好意思表达,今晚已经成亲了,该知道了吧?
不知小丫头打算怎么引诱他?
想想还挺期待的……
……
潭王府今晚也办喜事,虽然是迎侧妃入府,也是张灯结彩,大张声势。
接到潭王府的请柬,很多官员要巴结奉承六皇子,来赴宴的王公贵族真是不少。
潭王高祯心里一股邪火发不出来,除了吩咐府中张灯结彩,还吩咐鼓乐师不停的吹吹打打,一定要热闹、喜庆。
高祯只顾着潭王府的气氛要足,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的侧妃赵俏没到。已经晚上了,按理说迎亲的人早该回来了,但居然还没到。
如果是娶正王妃,按照礼仪高祯是要亲迎的。但赵俏只是一个侧妃,高祯当然不会亲自出马,派出府里的长史、侍卫等去赵家就可以了。
来赴宴的客人有些都等急了,“侧妃到了吧?行过礼了吧?是不是可以开席了?”
肚子都饿了,赶紧开席吧。
左等右等,侧妃终于来了,鼓乐齐鸣,客人精神大振。
潭王的侧妃是什么人,客人也是好奇的,都拥出来观看。
潭王府的正门大开,长史、侍卫等人鱼贯而入。
有客人就奇怪了,“今天进门的是侧妃吧?侧妃进府,也能从正门进了?”
“对啊,侧妃进府,应该是偏门啊。侧妃到底不是正室,是偏房。”
客人们奇怪,越发的往前凑,想看清楚这位赵侧刀是何方神圣。
到了近处,客人们发现不对,“这些人脸色怎么都这么慌张?不对,不止是慌张,这一个一个的哭丧着脸,哪像是办喜事的?”
一乘粉色的轿子被抬了进来。
抬轿的轿夫也垂头丧气的。
这只迎亲队伍,从头到尾都透着股子丧气,透着股子不对劲。
看清楚轿子后面是什么,客人们都惊呆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衣大汉,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侍卫,这这这,这是什么人?
黑衣大汉提着两个斧子,大踏步进来,“我一人即可,尔等在外侯着。”
那群凶神恶煞般的侍卫齐声答应,“是,国公爷!”
气势雄伟,气吞山河,大气磅礴。
客人们吓得连连后退。
不知是谁尖叫,“护国公!是护国公萧澄!”
客人们更是魂飞魄散。
护国公萧澄武功盖世,而且早就疯了!一个武功盖世的疯子提着斧子杀上门,这意味一场杀戮,一场无情的杀戮……
“跑啊,快跑啊。”客人们抱头鼠窜。
萧澄一斧劈开轿子,从轿子里揪出一个战战兢兢抖似筛糠的女子。
“饶,饶,饶命……”赵俏快吓傻了。
萧澄不快,“这般庸脂俗粉,也配穿新娘妆?”
赵俏已经吓傻了,倒是她一个侍女还算机灵,出声提醒,“她穿的不是新娘妆!她是妾室,所以不能穿新娘妆,这只是像新娘妆罢了。国公爷,她并非有意冒犯,您饶了她吧。”
“不是新娘妆,不是新娘妆。”赵俏机械的复述。
萧澄瞪了赵俏一会儿,松开了手。
赵俏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到了路边,靠在一棵树上喘粗气。
侍女小蕊奔过来,“侧妃没事吧?”
赵俏惊魂未定,“我,我还活着……”
小蕊流下泪来,“谢天谢地,侧妃安然无事。侧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婢子也就没命了。”
赵俏又惊又怒,“这个人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小蕊摇头,“这是护国公萧澄。他疯了,因为护国公夫人青年夭折,他就疯了。依婢子的愚见,他不是冲着侧妃,而是冲着王爷……”
赵俏往后缩了缩,“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嫁了。”
也犯不着为了当潭王的侧妃,把小命送了吧?
萧澄手提双斧,见人就砍,潭王府里,一片鬼哭狼嚎声。
客人们拼了命的要逃,府门里差点发生踩踏事故。
守在外面的护国公府侍卫倒是不拦着,客人要跑,他们按剑挺立,好像没看见一样。
“谁送的喜贴?谁送的喜贴?”萧澄一边砍人砍东西,一边怒骂。
潭王府的人心惊胆寒。
高祯硬着头皮出头,“国公爷,您听我解释……”话音没落,萧澄的斧子已经到了近前,高祯发冠被砍落,和萧澄一样披头散发,野人一般。
高祯大为狼狈。
他功夫远不如萧澄,萧澄追着他砍,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保证不被萧澄砍死。
高祯的侍卫奋力来救,被萧澄大发神威,砍了个落花流水。
“舅舅饶命。”高祯一边逃,一边叫,“甥儿哪里做错了,还请舅舅明示,甥儿一定改!一定改!”
“谁送的喜贴?”萧澄怒吼。
“我,我送的……”高祯鼻子一酸,哭了。
他给护国公府送喜贴,是想刺激萧淙的,没想到会把萧澄招来……
“快,快去护国公府求救!”高祯一边逃命,一边大喊,“求武定侯救我!”
“快去求武定侯。”潭王府的侍卫得令,出门上马,往护国公府冲。
护国公天生神力,又发了疯,能制住他的恐怕只有武定侯了。
武定侯,救命啊。
……
洞房里,陆离打到高兴处,脸蛋粉扑扑的,豪气甩牌,“四个二!”
最大的牌了,谁也压不了,哈哈哈。
陆离神清气爽,甩牌幅度大了些,露出一截莲藕般的玉臂。
萧淙情意缠绵。
小丫头这么害羞,想了半天,只想了这么一个笨笨的办法来引诱她……
小丫头不知鼓起多大勇气才做到这一步,他可不能让小丫头失望,一定不能让小丫头失望……
萧淙扔下牌,闭着眼睛,一把抱住陆离,粗声粗气道:“你放心,我都知道了!”
你对我的一片痴情,我都知道!我都明白!
“你,你知道什么呀?”陆离莫名其妙。
好好的打着牌,怎么这样了?
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侯爷,大事不好,国公爷到潭王府闹事了……”
萧淙正在畅想接下来的旖旎时光,突然被人打断,大为恼怒,“让他闹!区区一个潭王府,闹又如何?”
外面的人愣了愣,小心翼翼的道:“侯爷,国公爷提着斧子砍潭王殿下呢……”
萧淙更怒,“小六子也老大不小的人,连萧澄的斧子都躲不过,还有脸活着么?滚,全给老子滚!”
吼完外面那帮没眼色的,萧淙脸带歉意,“夫人,你方才想做什么来着?不理他,咱们继续。”
“我,我没想做什么……”陆离被萧淙热情的目光弄得有些乱。
“你想。”萧淙鼓励的看着她,“你想做什么便放心做,咱们已经成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明天继续。
第43章
陆离有点担心,“你真的不要去看看你大哥么?”
萧淙道:“不必。萧澄就算是疯了,对付潭王府那些酒囊饭袋,也绰绰有余。”
陆离:“哦。”
萧淙声音低沉,“夫人,咱们做些新婚夫妻应该做的事,好不好?”
陆离脸颊发烫,“什么?”
萧淙无奈的、溺爱的笑。
好吧,小丫头脸皮薄,害羞,那便换他主动好了。
“夫人,今日为夫让你为所欲为。”
来吧,你盼望已久的男人,自今晚开始,属于你了。
……
潭王府被萧澄一人,闹得人仰马翻。
潭王府侍卫不少,有真功夫的也不少,如果真是一拥而上,未必拿不下萧澄。但一则萧澄疯了,不是正常人,侍卫们心里犯怵;二则萧澄身份特殊,是萧皇后的娘家弟弟、护国公,侍卫们唯恐伤了他,惹下滔天大祸。所以,真肯拼尽全力的少,敷衍了事的多,遇到萧澄宁可退,退,不停后退。
于是潭王府的损失就很大了。
萧澄不光遇人砍人,看到不顺眼的东西也是挥着斧子一通乱砍,潭王府的家俱、摆件等遭了殃。
客人们拼了命的往外逃,逃命途中有掉了荷包的,有掉了首饰的,甚至还有掉了鞋子的,一个比一个狼狈。
“早知道不来潭王府赴宴了。”逃出潭王府后,不少客人都后悔了。
来干什么?来看护国公发疯砍人么?
真来看护国公砍人也还行,可自己差一点被护国公砍,那就太吓人了。
潭王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竟然敢把护国公给招来?
潭王害人啊。
客人们都是往外逃的,但这个时候,也有人逆行,往潭王府赶。
为首之人骑匹小马驹,他自己年龄也小,看样子才十岁。
“给世子请安。”护国公府的亲兵见了他,躬身施礼。
萧峻谦下了小马驹,“我爹呢?”一边问话,一边已经快步往潭王府走了。
萧峻谦年纪小,亲兵们唯恐他有什么闪失,连忙跟在身后,“回世子的话,国公爷去找那送喜贴之人的晦气,吩咐小的们在外侯着。”
萧峻谦皱眉训斥,“你们便真的在外面傻等着了?万一我爹突然发病怎么办?”
亲兵冷汗直流,“世子教训的是。”匆匆商量了,一部分人保护萧峻谦,另一部分跑步向前。
“该死,怎么忘了国公爷曾经发过病呢?”亲兵很是自责。
潭王府的侍卫把高祯保护起来。
高祯站在高台之上,恨得咬牙切齿,“这么多人,制不住一个萧澄?”
侍卫纷纷低头,“属下惭愧。”
高祯气极,“明日宫门一开,本王便进宫告状!定要在陛下面前讨回一个公道!”
萧澄甩开几个侍卫,大踏步往这边走来。
高祯正想转身逃跑,却见萧澄忽然抖了抖,斧子落地,人也仰天躺倒了。
“萧澄怎么了?”高祯大喜。
侍卫反应很快,“听说护国公不止有疯病,还会忽然晕倒。这大概是发病了吧?”
几个被萧澄打惨的侍卫见萧澄倒地,恶狠狠的扑下,“报仇的机会来了!”
“大胆!竟敢行刺我家国公爷!”萧澄的亲兵及时赶到,和这些侍卫一通混战。
“什么人胆敢行刺我父亲?”萧峻谦随后赶后,勃然大怒。
萧澄的亲兵战斗力强,潭王府的侍卫不是对手,先后被制住。
“大胆!潭王府岂容尔等放肆!”侍卫拼命挣扎。
高祯脸上挂不住,缓步下台阶。
萧峻谦仰头冷笑,“潭王殿下指使手下暗算我父亲,是何道理?”
高祯:“……休要血口喷人!本王何曾暗算护国公,分明是护国公闯入我潭王府,肆意闹事。”
萧峻谦含泪扶着高大的、昏迷的萧澄,高声指责,“我父亲这个样子,潭王你眼瞎看不到么,竟说我父在潭王府闹事?他被你们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嫌不够,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
高祯:“……”
这个萧峻谦小小年纪,比他爹更可恶!更难缠!更可恨!
护国公府大批的亲兵赶过来,把萧峻谦和萧澄父子俩护卫在中间。
萧峻谦满腔悲愤,“潭王!别以为你是皇子便可以肆意欺侮我护国公府!今日天晚,且我父被尔等暗算,昏迷不醒,我先带父亲回府医治。天明之后我定当进宫,见陛下参你一本!”
高祯风中凌乱。
到底谁是受害者?到底谁才是受害者?萧澄无缘无故跑到潭王府发疯,还成潭王府的不是了?
护国公府的亲兵从假山后面搜出几个没来得及跑掉的客人,萧峻谦拜托,“烦请诸位明日做个证人。”客人们一脸苦相,没人敢答应,也没人敢不答应。
潭王不好惹,护国公府难道好惹么?萧峻谦小小年纪,可就凭他方才的表现,就凭他身边的这些亲兵,谁敢看不起他?
萧峻谦喝道:“走!”
护国公府的亲兵保护着萧家父子二人,带着几位证人,扬长而去。
高祯的侍卫也想阻拦,但不是萧家亲兵的对手,被打得灰头土脸,垂头丧气。
赵俏不听侍女小蕊的劝告,一脸泪痕、哭哭啼啼、撒娇撒痴,“六殿下替妾做主啊……”
“滚!”高祯一肚子的气没处撒,见了赵俏,想到今日之事全因赵俏而起,痛恨之极,一声怒吼。
赵俏只喊了半句,剩下的半句被噎在嗓子里,差点把她自己噎死。
赵俏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六殿下脾气这么暴躁,她为什么要嫁?
能不能退婚……
……
潭王府本来是要办喜事的,萧澄、萧峻谦父子俩这么一闹,硬生生变成了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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