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这消息传到相柳氏,大羿氏,说昔日许辰之子,得道君大造化,扬言势必屠尽二族。”
“是!”
那一尊漳武侯府的老祖,眼眸流露出阴冷的杀机,这一次大造化注定是不可能染指了。
但许宗懿竟然让他漳武侯一脉损失惨重,此事他决计不会放过。
两大统领被斩,这个消息,早就在第一时间传回到武王府。
事情的经过,他们也尽皆知晓。
然而,泉清城远在天边,只要消息传不回来,对于武王府来讲,大不了再换两位统领便是。
此事,他们根本无话可说。
且不说幽天子对于许宗懿的重视程度。
三位统领联手太上教,截杀许宗懿,还被反杀。
传出去,简直丢人现眼。
“好了,不要多说,他们死了也是白死。”武王摆了摆手,他心情不是很好。
在一旁的王后脸色苍白:“许宗懿这个小畜生,真是不让人安生……”
“闭嘴,老六,老七,老八都是你一手培植起来的人,若不是你,他们又怎么可能在那种场合下去围杀许宗懿,我早就说过,放开心胸,拓宽格局,孩子之间的事情,为何要屡屡参与其中?只要不出人命就好。”武王眼眸怒火中烧。
王后第一次看到武王这般震怒,当即也不敢说话了。
“此事就这样揭过了,不要再做一些无谓之举。”武王太了解幽王的脾气,如果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耐心,对自己来讲并不是一件好事。
王后站起身来,直接离去。
只是不到一天的时间,洛邑城中,消息遍布。
“清源峰中,道君大造化出世?”
“听说武王府六统领,七统领,八统领联合太上教,围攻许宗懿。”
“结果呢?”
“许宗懿在同境阵中,斩杀武王府六统领,八统领,大败太上教。”
“何止,他还得到大道寒禁,这可是足以媲美大周皇朝的护国重器啊。”
一时间,整个洛邑城都被传遍了。
“实在太丢人现眼了。”
“没想到武王府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今原本就是比较敏感的时期,武王府这么做,是何目的?”
“难道非得和农家许氏闹掰吗?”
“在同境阵在,做什么都不过分,大家都是同一个境界。”
“如果不是在同境阵,只怕农家许氏早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这些消息,根本无法阻止。
武王府深处的那些主宰,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许宗懿此子,绝对不能留。”
“我来出手,斩杀他,并且拿走大道寒禁。”
“也好,没有比黑子更适合的人了。”
被称之为黑子的存在,乃是暗影卫的老人。
不显山,不露水,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但他的手里,曾经斩杀过上百尊入神境的存在。
如果许宗懿杀死两位统领,还不足以让他动手。
如今,大道寒禁这个消息一传回来,对于武王府这些巨头人物来讲,意义实在太过重大了。
一旦能够得到,将会成为整个武王府最强的底牌之一。
尤其是对于暗影卫这一脉来讲,哪怕是幽天子都有可能刺杀成功,如果有大道寒禁在手的话。
在大周深宫。
幽天子睁开双眼,看着穹顶,沉默不语。
在一旁的大统领眉头一挑:“看来宗懿要有危险了。”
“无妨,大道寒禁都能够得到,这小子的潜力完全出乎我的预料之外。”哪怕是幽天子这样的人物,对于大道寒禁,也是非常觊觎的:“如果以后我要做那一件事,只怕还得向他开口借了。”
只不过,这一句话,只在幽天子的心中回响,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
第二百二十章大网袭来
东圣海。
有入神境带路。
这一尊老者常年行走在东圣海中,借助一处天人族仙岛的传送法阵,直接带着陈元霸降临在太上教,凌霄峰。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是根本不能够用传送法阵的。
而且外人传送,价值非常高昂,虽然有机会可以直接到达凌霄峰,但如果没有紧急之事,或是他们认为不够紧急。
轻则被驱逐,重则被斩杀。
这一次,清源峰大造化出世,李祭原本就是为了李振之死而去。
进入古殿之中,根本没有时间去通知,也通知不了。
陈元霸以及那入神境的老者,告知此事之后,凌霄峰出动十尊入神境的先头部队带领一批人,赶往清源峰。
要知道,十尊入神境,已经可以媲美得上一些诸侯世家的积淀了。
然而,对于太上教来讲,只是先头部队而已。
会有如此之大的阵仗,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大道寒禁的出世,对于他们来讲,一定要收回。
此物,原本就是属于天人族的。
眼下落到许宗懿手中,又是斩杀诸多太上教弟子的人,他们绝对不会让对方得逞。
陈元霸被破格收入太上教凌霄峰,成为外门弟子。
那一尊漳武侯府的入神境强者也成为客卿,可为太上教做事。
“许宗懿,我看你这一次还能活吗?”陈元霸面容狰狞,自己的父亲就那样死在自己的面前,当时他只觉得天仿佛都快要崩塌了一般。
这个仇,他无论如何都要报。
这一次,不仅仅是凌霄峰想要斩杀许宗懿那么简单。
因为道君造化确认出世了,并且还有像大道寒禁那样的存在。
对于太上教而言,绝对不容许属于他们的大造化流落到他人的手中。
所以此番太上教必然会前往诸多强大的人物,哪怕是有些人得到大造化也走不出古殿。
几乎在同一时间,消息也传到了阐宗。
自从姬岳前往阐宗之后,武王府的消息从来就没有间断过。
这一从道君造化出世,两大统领被斩,这让姬岳感到非常的震怒。
然而眼下,他身在阐宗,根本无法轻易前往。
但如果是将这消息传递而出,只怕阐宗也会动心。
于公于私,姬岳都觉得有必要这样做。
姬岳在第一时间就将此事通知太华一脉,由于事关重大,太华一脉通知整个阐宗上下。
果不其然,阐教各脉都开始准备动身,前往泉清城。
要知道,阐宗也好,太上教也罢。
他们都是出自同门,本属一脉。
不管怎么样,绝对不想让这些大造化落入旁人之手。
甚至,有些底蕴人物也出动了。
这些大造化只能够属于天人族的。
姬岳则是传递消息及时,被嘉奖了,直接晋升为内门弟子。
要知道他原本就身份不凡,此番前往泉清城,阐宗内的大人物还准备将他带在身边。
毕竟有他在的话,比较好调和跟诸王侯与武王府的关系。
对于这些东西,阐宗也都是志在必得。
三天之后。
消息也传递到南天疆域。
许辰。
当年拐走相柳歆的人,曾经斩杀过相柳氏,大羿氏的人族。
这个名字很多人并不陌生。
他的儿子,获得道君大造化,并扬言以后要讲相柳氏,大羿氏中尽数斩杀,以报父仇。
这个消息一传出,让不少人都觉得有些可笑。
“好猖狂的小子,以为得到道君一些造化,就能够无敌于世?还真是不把我们巫族放眼里了。”
“看来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不行,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走吧,去清源峰看看,见识一下道君造化。”
“据说道君造化只出世了一小部分,最大的造化还没有现世。”
“那就更要去看看了,当日许辰的儿子?我倒要看看,比起我巫族的儿郎如何。”
“带几个凝神境的孩子,不要让人说我们以大欺小。”
原本巫族远在南天疆域,不可能得到这个消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只是许宗懿口出狂言,根本不值得他们动身,眼下既然有道君造化出世,不管是相柳氏还是大羿氏自然要派人前往走一走了。
这一次两大氏族中的一些底蕴人物,率领部分精锐直接前往清源峰。
昔日的相柳离没有多说,泉清城距离农家许氏太行山并不远,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许宗懿的命。
混沌战凰族,向来与世隔绝,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所在,故而也没有让漳武侯府的老祖,列入范围。
不过眼下,这几方势力,就足以让许宗懿难以走出清源峰了。
有明有暗。
许宗懿并不知道,一张针对他的大网,已经朝着整个清源峰笼罩而来。
这几日,他们在阳乾殿里面行走。
遭遇过几次不小的灾劫。
此刻的许宗懿,双手握着大道寒禁,使其扎在脚下的流沙当中。
众人所在之地,被迅速冻结,否则的话,所有人就会被脚下的流沙吞没到深处。
不得不说,他的反应非常的及时。
看着他手中的大道寒禁,太清峰小师叔的眼眸前所未有的炙热,但此物既然已经为许宗懿所得,他自然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不过大道寒禁的力量,着实让人惊叹,但可以感受得出来,想要催动此物,对于一个人力量要求,消耗都非常之大。
“越接近大造化的地方,脚下土地的变化就越大。”许宗懿脸色有些苍白,因为大道寒禁的施展,对于一个人的力量太高了,这已经一个时辰之内的第五次变化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交给我。”太清峰的小师叔很是惊叹,许宗懿每每总能够在危险出现的时候,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一路上,许宗懿认真熬煮圣品精元米,以备不时之需。
眼下,他直接喝了起来。
丹药虽然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迅速恢复,但长久服用,一个人体内会有抗药性,会让丹药药效变得不明显,二来也有可能沉淀太多的杂质于体内。
如果不是情况万分紧急,他不会想吃丹药。
李无极与墨雨两人,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在平时,因为境界的缘故,都能够在暗中保护慕容蕴。
可是在同境阵之下,失去境界的优势,反而他们都是被保护的对象。
在慕容蕴怀中的灵悟猪,时不时就发出尖叫。
一方面是离大造化越来越近了,再来危险也越来越可怕了。
如今脚下的土地都是软的,仿佛水波一般,随时都有可能陷下去。
前一刻还是黑土地,下一刻就会转化成黄流沙,一旦人被吞没,甚至都会转化成冻土,会使人瞬间毙命。
只怕很大程度上,一些进来的人,都死在其中。
一路上,他们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看来此地大造化,有凶有吉,生中有死。”许宗懿做出自己的判断,惊叹于道君的手段。
“怎么说?”李无极问道。
“我在阳坎殿的时候,气候严寒,动辄使人变成冰雕,然而却不会使人迅速毙命,解开其中关隘,那些人都能够活着出来。”许宗懿娓娓道来:“反观此地,一路走来时,毫无危险,知道逼近大造化之所在,让人防不胜防,脚下的土地吞吐着生机,但却也吞噬着生命。”
“你这么一说,的确如此,在阳乾殿的时候,好像也是看似危险,但却都不致命。”墨雨闻言,心中恍然。
“眼下要解开道君布局,你可有什么想法?”慕容蕴低头思忖,想听听许宗懿的意见。
“毫无想法,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你既是天生道根,应该对于此地的感知,如何解局,比我更加敏锐才是。”许宗懿看向她。
自己获得大道寒禁,有侥幸的成分在里面,眼下在这阳坤殿,他有自知之明。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为者败之,执者失之。”
“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慕容蕴看着脚下的土地变化,沉声道:“也许我们一路走来,都太在乎大造化本身了,眼下看似仿佛要成功,但也离失败很近,更要谨慎行事。”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许宗懿手握古种,细细琢磨她的每一句话,当即蹲下身子,用手触碰到脚下的大地。
他没有再进一步,沉浸其中。
而是用心去感受脚下这一片土地。
“你这是做什么?”李无极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