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喜妻盈盈 涵叶今心 5001 字 2023-09-07

gu903();都是一个娘生的,莫不是问题还是出在爹身上?

但褚兹九却是再好脾气的一个人,而那崔君撷却是有着野兽的侵略性的。

谢氏甩甩脑袋,有些事情是不能去想的。

盈若那边,三天来也没闲着,详尽的了解了整个事情的过程,只等到三日后蓄势待发了。

三天的期限一到,还不等盈若出门,就已经出不得大门了。

无他,夜里居然有人往他们家大门上泼了粪。

如此恶心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到了他们家。

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褚家一家四口都差不多气疯了。

尤其是褚成若,就如同一只暴怒的小狮子,恨不能立即将作恶的人一口咬死。

谢氏喝止了他,“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冲动。连你妹妹都不如!”

这样的比较,绝对是拉仇恨值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敢问大人(给打赏的加更)

盈若是最讨厌这种比较的,前世的时候,她那母上大人就没少拿她跟别人比较,每每都惹得她一股子无名火乱窜。“娘亲,我也想踹门的。心疼自己的脚,才硬生生的忍住了。哥哥稍安勿躁!爹爹不在,你现在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事还得全靠哥哥周全呢!”

“报官!”褚成若冷静下来后,当机立断,“必须报官!还以为穷山恶水出刁民,没想到堂堂府城也是这般的刁恶。”

褚巧若没有发表意见,看向谢氏。

谢氏则看向盈若,“你怎么说?”

盈若道:“我觉得哥哥反应很机智,的确就该报官。这密州府的确该好好整顿一下了。先是新知府遭刺杀,这又发生了官员府邸遭人泼粪的事情,长此以往,那还了得?所以,非但要报官,还得大张旗鼓的报官。”

“可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褚巧若道。

盈若面含冷笑,“姐姐要知道,这种不光彩的事情不是发生在内部,而是发生在大门外。此行径只恶劣,绝对的令人发指。咱们既是苦主,就必须让知府大人乃至全密州的百姓都知道咱们的苦楚才行。”

看着盈若一副笃定的样子,谢氏也就冲着褚成若点了点头。

褚成若长腿一迈,就跨了出去。

褚家如今显贵,地处城中央,自然离着府衙是很近的。

褚成若很快的回来,身后还带了一队官差以及一顶轿子,属于知府的官轿。

褚家大门上的脏污还维持着原样,胡同里早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掩着鼻子的人在指指点点。

盈若头上戴着帷帽从侧门里出来,后面跟着花生和核桃。三人径直走到了官轿前面。

“妹妹,你怎么出来了?”褚成若皱了眉头。这样的事情,他自是不想让盈若沾染的。

盈若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冲着轿子福身行礼,“褚家盈若见过大人!家母令盈若请大人进府喝茶。敢问大人,您是从正门走,还是从侧门进?”

明知道这新知府还没上任就遭遇了刺杀,这密州的治安实在是怨不到他头上,可心中就是有气,莫名的就迁怒了。

安之恒最是爱洁之人,她就不信他会选择从正门而入。

阳光一照,那刺鼻的味道实在是让人倒胃口。

轿子里的人,迟迟没有下来,想必也是正在犯恶心。

但要是从侧门而入,堂堂一个知府的威严何在?

褚成若面露古怪,却也没有解围的意思。

“咳咳!”两声假咳从轿子里传出,“的确是我……本官的失职。密州城治下居然发生了这样子的事,府衙那边肯定是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个交代的。”

盈若勾了唇角,这安之恒的声音听起来较比着四年前好听多了,那时候还是公鸭嗓子,这会儿竟是多了些悦耳的磁性。

“大人可否借几个官差一用?”她趁机道,

“你想做什么?”轿中人提高警觉。

盈若道:“自是不用他们帮着清洗大门的。大门之所以在大人来之前保持原样,不过是便于大人到现场取证罢了。民女用人,是为了花生油致死案。”

此言一出,抽气声落了一地。

盈若看看四周,就知道这桩公案在密州人民的心里影响多么深远了。

“不可!”轿中人急急地道,轿帘从里面动了动,似乎里面的即将破帘而出,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这桩案子跟你……你们家没有关系。我总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你等着就是!”

这是有意要将褚家摘出来的意思了。

从前的安之恒,对他们家有这么上心吗?

她不在的时候,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盈若稳了稳心神,“这污物都泼到大门上了,大人觉得真就无关吗?何况,我想为花生油正名。那么好吃的东西,不能就让人这般污了。”

“真的非管不可?”轿中人语气中多了无奈。

“还望大人通融!”盈若诚恳道。

“你家长辈可同意?”

“我家娘亲若是不同意,能允许我出门吗?”盈若不答反问。

轿子里一阵沉默。

盈若冲着花生使个眼色。

花生冲着人群抱拳道:“各位街邻,花生油致死案不日将会告破,到时候必然会还花生油一个清白。请各位街邻拭目以待!”

周边又是一片嗡嗡声。

盈若见轿子里没有回应,不知道安之恒是否因为伤重睡着了。便又冲着轿子道:“大人能否再把当初给那一家五口验尸的仵作给我?盈若海口已经夸出去了,若是能有仵作的验尸报告,自是离着水落石出更近一些。”

“立夏!”轿中人喊一声,“你带五个人,随褚二姑娘差遣。”

“是!”官差中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站了出来。

“有劳了!”盈若冲他颔首。

“但凭姑娘吩咐!”立夏拱手行礼。

盈若道:“那就前往那个生产了致命花生油的作坊吧!”

马车从褚家的侧门驶出,朱甲和秦乙骑马跟随。

褚成若道:“我陪妹妹前往。”

盈若无不可,她认为作为家里顶梁柱的褚成若多锻炼锻炼是没有坏处的。

褚成若又跟安之恒告辞。

“你若想看验尸报告,就来府衙吧!从侧门进褚家!”轿中人一声令下,轿子起了,被抬向褚家的侧门。

“不错!还真是能屈能伸啊!”盈若这句赞叹倒是发自真心的。

褚成若的唇角就抽了抽。

褚成若和盈若都上了马车,一行人往西城郊而来。

“妹妹可知新知府是谁?”褚成若迫不及待的问。

“安之恒啊!”盈若给了个别把我当白痴的眼神。

褚成若当然不会觉得自己的妹妹是白痴,可她这般自以为是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其实吧!这新知府……”

“他比四年前沉稳多了,连声音都变得好听了。”盈若截断他的话,“不过,这人升迁还真是够快的。整个大启朝,我估计找不出第二个了。但这种传奇,绝对是不可复制的。所以,哥哥千万要稳住,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才是王道。”

第一百九十章探访油坊

褚成若就叹了口气,决定对自家妹妹的自以为是保持顺其自然的心态,这般固执的认定,只有眼见为实能强扭过来了。随即转换话题,问道:“花生油致死案,妹妹真的有把握?”

盈若看着他笑笑,“我那不过是唬人的!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看了现场,调查一番才能下结论。”

“你的丫鬟刚刚信誓旦旦,我还以为你已经胸有成竹了。”褚成若因为刚刚被挑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了,难免有种失落。

盈若道:“我这叫以势压人。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对方既然敢公然往咱家大门上泼粪,仗的什么?无非是认定咱们理亏,就算被人欺负了,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可咱为什么要理亏?吃死人的花生油并非出自咱家的油坊,所以,根本就没有证据表明咱家的花生油有问题。”

“可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定花生油是不安全的,已经一竿子打死满船的人。”少年人的脸上满是无奈。

盈若道:“这就是对方的造势了。对方的目的,就是要借助此事将花生油这种新兴事物一棍子打死。归根结底,此事怕是还是冲着褚家来的。”

“妹妹的意思,是崔家?”褚成若的反应倒是极快。

盈若就觉得哥哥这种敏锐程度,比之家里的那两个女人强多了。“不管是哪家,总归是不能放过他们。”

褚成若看着妹妹那已经长开的五官,心中涌起酸酸涩涩,暗恨自己没用。不然,何需要娇养着的妹妹出头?

“对!绝不放过!”

盈若转换话题道:“娘亲说,哥哥要出去游历了?”

褚成若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李大哥也是赞成我在下一科开考前,天南地北的走一走的。妹妹外出这一趟,定然是有很多观感的吧?每每看你递回来的家书,我都会热血沸腾。”

盈若笑,“是该出去走走呢!开阔了眼界,才能看的长远。哥哥可有结伴同行的同窗?”

褚成若点头,“约了两个!”

盈若就没再细问。

褚成若就谈了他在陵山书院的趣事,盈若才想起来自己在那里还保留着学籍呢!

看来得抽个空去一趟,把毕业考试给完成了。

当时的豪言壮语还在,时移世易,竟是离的远了。

过去对于现在来说,永远都显得幼稚的。可那个时候,真是豪情万丈的。

现在再去想,当时的张狂,未必没有李光裕撑腰的成分在里面。

总是不自觉得想起那个人,盈若就莫名的懊恼起来。

好在,今日城中刚开市,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西郊。

见了城中的繁华,再看这西郊,就明白什么是破败了。

每个城市,总会有那么一角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他们当初在玉兰县,也是居于西城的,但那里的房子明显的错落有致。

反观这里,却要拥挤不堪的多。

莫不是大城市寸金寸土的缘故?

那将来到了京城,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盈若下了马车,就听褚成若大喊一声,“妹妹小心脚下!”

盈若低头一看,离着她脚一尺远的地方,正有一坨狗的粪便。

车夫小卫忙上前请罪,“是小的的错。”

盈若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还能有个落脚的地儿,已经很不错了。”

这小卫也已经给她赶车不短的时间了,乃是大长公主的车夫老卫的儿子。子承父业,也是个踏实的。

“妹妹,你走我身后。”褚成若小心翼翼的迈脚。

盈若看他的背影,既好笑,又觉得温暖。

哥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总想着护着她呢!

路边出现了一臭水沟,阳光一照,味道更是刺鼻。

盈若忙用帕子捂了鼻子,拐个弯,就看到了一座小院子,木门上贴着封条。门楼上挑了个油乎乎的布幡,写着杨记油坊。幡很小,被风吹得摇摆,却也飘不起来。

这就是那个小油房了。

立夏上去揭了封条,打开了门锁,一挥手,先是官差进入,然后才又请了褚家姐妹。

盈若看得暗暗点头,这立夏还是很谨慎的。

她突然就想到了李光裕身边的惊蛰,说起来,无论是惊蛰还是立夏都是节气命名的。

李光裕和安之恒的关系这是好成一个人了,连手下人命名都这么类似,就不怕搞混了吗?

还是说,李光裕用的是春季的节气,而安之恒用的则是夏季的。

院子里杂七杂八的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力一嗅,还能闻到油的味道。

三间的小屋子,低矮的斑驳的土墙,塌陷的房顶上居然长了一层狗尾巴草。

屋门上也是贴了封条,立夏还是率先开门进入,立马便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褚成若眼见着盈若皱眉,便将她往后面扯了一把,“我进去看看就好了。你别进去了。”

他金尊玉贵的妹妹,怎么能进这种破烂地方?

万一倒了胃口,回家吃不下饭怎么办?

盈若笑笑,“没事!我就要亲眼看看,心中才有数。”说完,大步进了屋。

屋里的光线很暗,霉味和油味混杂在一起,实在是不怎么好闻。

操作台和生产工具上,都是油乎乎的满布着绿毛,盈若就近看了看,还伸手摸了摸。

看得正在鼻子边扇风的褚成若胆战心惊,“妹妹别动手!万一有毒怎么办?”

盈若却又走向了角落里堆放的麻袋旁,示意官差将袋子打开,伸手进去,抓了一把花生在手里。湿度很大,花生百分之八十都布满了霉斑。

盈若又让官差将所有的麻袋都打开,挨个检查。里面的花生全都是发霉了的。她心中就有数了,吩咐朱甲背上半麻袋花生和花生渣饼子回去。

出了屋子,盈若深深地吸了口气,接过核桃递上的帕子擦手。

褚成若看不过眼,“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有下人跟着,需要做什么,吩咐他们就是,何需要亲力亲为?”

盈若道:“我就是亲眼见了才放心。好了,哥哥!我又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这也就是咱家现在发达了,搁在五年前,咱们家什么不是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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