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玥心不在焉的点头,又抬头望了眼那稳稳卡在树杈里的许愿带,这才跟着乔夫人离去。
护国寺的素斋也颇为有名,甚至吸引了不少人慕名而来。母女二人来到斋堂时,里面已经坐着不少用膳的香客,乔玥漫不经心一扫眼,眸子又亮了。
那坐在角落窗前的两人,不是季畅与汉王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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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玥(花痴):我就喜欢世子这样的美人,俊秀雅致,面若好女
世子(怀疑):你真只是喜欢美人而不是喜欢美女?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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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乔玥的目光一看过来,季畅便发觉了,只是她没有去看乔玥,反而看了看身边的汉王。
汉王神色坦然,低声与她道:阿畅,我观这乔小姐对你,似乎有意。
此言一出,季畅哪里还不知道,这斋堂是汉王有意带她来的。他或许不知乔玥母女会来,但未尝没有碰碰运气,试探一番的意思。
想想王妃那里的适龄贵女,再看看眼前的乔玥,季畅备觉心累:殿下,我与她不合适,您就别添乱了。说完又瞥了眼汉王,没好气道:这京城果然不是好地方,如殿下这般骁勇善战的人,如今也喜欢上保媒拉纤了。
汉王闻言顿时不乐意了,哼声道:若非为了你,你当我爱管这闲事?!
季畅没接话,汉王却正了神色,又道:阿畅,并非我催促逼迫你,只是这事果真宜早不宜迟。我那父皇打着补偿的旗号,说不准哪日便又与你赐婚了。不知品性,怀有目的的赐婚对象,难道会比咱们自己寻的更好吗?
说到这些,汉王似想到什么不悦的事,不由得皱眉。
今上算不得什么雄才大略之主,却偏好权欲,什么都想抓在手里,而他最喜用的手段便是控制后宅。给已婚的臣子赐美人,给未婚的臣子赐婚,包括皇子们的皇子妃也同样是他精挑细选的。汉王妃亦是如此,以至于汉王至今也不敢与她彻底交心。
想到自己与王妃的相敬如宾,汉王也不愿季畅重蹈自己的覆辙,更何况武安侯府的处境比他更危险百倍,哪里经得起世子夫人的有意折腾?!
季畅多年不曾回京,但对于皇帝的手段性情也是有些耳闻的,再见汉王如此神态,又如何不明白他的好心。只是她来前算好了一切,却没算到赵书萱真将事情闹到了退婚的地步,这贸贸然要另寻个人占了她世子夫人的位置,还真有些为难。
两人低声交流间,另一边的乔夫人也看见了他们。乔夫人之前注意力只放在季畅身上,如今才注意到她身边的汉王,看着隐约有些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对方身份。
乔玥看见季畅有些高兴,拉着乔夫人犹豫是不是要往对方跟前凑。
乔夫人回神,见着女儿神色又如何不知她心思?可女儿家总要矜持些的,哪怕真瞧上了也不好太过主动的,于是在乔玥犹豫之际,她拉着女儿走向了另一边的空座。
乔玥有些失落,却还是跟母亲乖乖走了。两人寻了处人少的地方落座,刚坐下乔夫人便低声问道:阿玥,你可是对那公子有意?
单刀直入的问题问得乔玥面上一红,对上母亲探寻的目光支吾道:她生得好看。
知女莫若母,这话一出乔夫人哪里还能不明白乔玥从小就看脸,她院中伺候的仆从但凡有长得丑的,想方设法也要将人弄走,只有长得好看的人才能在她身边久留。也亏得乔府仆从中没有真正的美人,否则乔小姐小小年纪好美色的传闻只怕早就满天飞了!
如今季畅得了乔玥一句生得好看,落在乔夫人耳里,也无异于承认喜欢了。这让乔夫人心中微动,扭头再看过去,却见季畅与汉王已起身离开。
不过没关系,见过总有痕迹,回头再寻人打听便是。
母女二人各自收回心思,在斋堂用过一顿素斋。护国寺的素斋远近闻名,除了滋味儿不错之外,做工也极为细致,素斋都做出了荤菜的模样,看着很有些新奇。
用过午膳,外间日头正盛,乔家母女也没打算顶着烈日回返,于是便在护国寺里闲逛起来。这一回她们没再遇见季畅与汉王,却是遇见了汉王妃领着一群贵女避暑。
乔夫人作为乔尚书的正室夫人,外出交际自然少不了。她可以认不出汉王,但汉王妃却是绝对认识的,撞见之后也不好不理,带着乔玥上前打了个招呼。
汉王妃倒也没端着,笑吟吟与乔家母女寒暄了几句。其实汉王除了皇子的身份,在朝中的地位还远比不上乔尚书这等位高权重的老臣,她自然知情识趣。双方心照不宣的维持了面子情,乔夫人也没有多待,很快便带着乔玥离开了。
只是走出数十步,乔夫人脚步忽的一顿,终于想起了汉王身份。她也非蠢人,紧接着再一联想,很容易便猜到了季畅的身份。
乔玥不知乔夫人所想,眼见她神色几经变化,忍不住开口问道:阿娘,怎么了?
乔夫人收回心绪稳住心神,又暗暗吸了口气,这才开口道:无事,走吧。
乔玥不明所以,跟着走出几步,忽的又听乔夫人说道:我想起来了,方才与那小公子走在一处的青年,正是当今的汉王殿下。
好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将乔玥定在了原地汉王不是重点,重点还是汉王妃和她带着的那一群贵女。汉王府在京中向来低调,如今前脚汉王领着季畅出现在护国寺,后脚汉王妃就带着这许多适龄贵女同样出现在护国寺,尤其季畅才刚解除了婚约,其中关联很容易便能联想。
不知不觉,拧紧了手中帕子,乔玥心中有些在意。而她的反应也分毫不漏的落入了乔夫人眼中,使得乔夫人眼中闪过了然与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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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畅与汉王离开斋堂后又另寻了个僻静的禅房说话,只这一回的话题却不再局限与婚事情爱。
话头是季畅起的,许是这几次见面确定了汉王初心未改,于是她也大胆的将话题往敏感的地方挪了挪:殿下回京也两载了,如今还是只挂闲职,便打算今后都做个富贵闲人了吗?
汉王如今不过二十几许,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又在北疆打磨几年,要说心中没有几分热血是不可能的。然而归京之后的日子却着实磨人,朝中宫中尽是尔虞我诈,他空有一腔热血也无处施展。于是渐渐变得沉默,渐渐变得寡言,也只有在季畅这旧友面前还能露出几分真性情来。
当此时,面对季畅的提问,汉王同样选择了实话实说:有志难酬,当初还不如留在北疆。如今我这模样,倒是辜负了武安侯一番操持。
很显然,汉王并不甘于当个富贵闲人,然而除了挂个闲职,偶尔入宫陪皇帝下下棋,他也做不了更多的事了。谁叫嫡长宠,他一样也不占,朝中更无人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