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这是什么情况?!
陆丰理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许相臣没有出声,站在门边的身影,脊背挺得很直,心中却越发混沌,说实话,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那些恩恩怨怨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可听陆丰理嘴里一次又一次提到自己,他也难免有点好奇。
即便心中已经有了千万疑虑,还是压抑地面无表情,许相臣学着张清野平常的样子一挑眉头,口气平静道:
我说过什么?
这虽然是简单的问句,被许相臣演绎地带了三分挑衅,在现在的陆丰理眼里也就自然而然成了明知故问,他似乎是一忍再忍,等了半晌才几乎咬着牙说出口:
你明明说,只要我把你从埋骨之城放出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不会出现在许相臣身边。
许相臣愣了。
即便有过千万种推测,他也绝对没想过陆丰理会说出这种话来。
把张清野从埋骨之城放出去?是他的理解能力出现了问题吗?张清野不就只被自己关起来过一次?难道陆丰理现在是在说他们里应外合将他因果切断的那一次?
张清野答应陆丰理,只要肯将他从自己手底下放出去,就永远离开?
这是为什么?陆丰理为什么要对张清野提出这种要求?他明明比谁都更清楚自己那时候对张清野的执着,身为最好的兄弟,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许相臣整个人都感觉有点凌乱,表现在脸上却只是皱了皱眉头。
陆丰理肿着脸,情绪激动,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对张清野喊道:你一直占着他,就是因为你!你差点害死他了!你狼心狗肺,你就是个灾星!谁和你在一起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从前他喜欢你是没办法,现在相臣已经醒悟了,他要离开你了,他要有新的生活了,凭什么你还要去纠缠?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你凭什么?!
许相臣心道,骂得真好!虽然陆丰理和张清野就是一丘之貉,不过这话倒是句句在理,可惜了没被张清野本人听见,而是钻进了自己耳朵里。
陆丰理坐在地上,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许相臣甚至以为他哭了,不过以张清野的性格绝对是不会过去看的,因此许相臣也没动。
果然,再开口时陆丰理已经带上了鼻音:明明你才是后来的一个,我们认识了十几年二十年,明明
明明是我先喜欢他的
你凭什么,凭什么不让我靠近他!
陆丰理喜欢许相臣?
被陆丰理一句话差点炸晕了脑子,许相臣失神一瞬,几乎是立刻反问道:我不让你靠近他?
他说完立刻住了嘴。
张清野本人,是绝对不可能问出这句话的,包括上一辈子也是一样,陆丰理越是被整得气急败坏,张清野就越开心,根本不可能傻兮兮去问为什么,许相臣从前觉得他俩三天两头打一架,是想引起对方的注意,现在看来,陆丰理那么针对张清野
是因为他喜欢自己?
许相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不知道陆丰理话里有几分真假,光是这么随口一说,他就有点受不了了,就算他真能抛开恩恩怨怨,就算是还在从前,许相臣也根本没法去想陆丰理喜欢自己这件事,何止匪夷所思,简直骇人听闻!夭寿了!陆丰理,许相臣?这两个人怎么可能用这种感情联想到一块?!
一时间许相臣甚至不知道是该惊叹陆丰理背叛自己竟然是这种原因,还是应该惊叹陆丰理的感情如此地奇怪。
趁着陆丰理情绪激动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许相臣还想再问,开口道:
那你当时放我出去,就一点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你一点都不清楚我要出去切断因果?
陆丰理放张清野出去的时候,知不知道他要害自己?或者他是被蛊惑?
我不知道。
陆丰理回答的很干脆。
许相臣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反应。
在陆丰理回神之前,他慢步退出了房间,捏了捏眉心,许相臣觉得自己该冷静冷静,陆丰理的话不是不能信,可他总觉得这其中还有太多说不清楚的,并不是靠他三言两语就能开脱。
都什么乱八七糟的。
在他出事这段时间里,刘壮和王娜都已经死了,许相臣回到人群里,纷纷扰扰地说话声逐渐让他平静了一点,用张清野这副身体回到人群里果然方便了很多,虽然人们也会投来视线,却也要比面对自己时友善很多。
许相臣果然听到了消息,刘酒被人抓了,他的推测倒是没错,警/察那边最终判决也是刘酒下毒害死了刘壮,虽然他不觉得女孩会笨手笨脚到把药都弄一身,可这样一来,故事差不多也就捋清了。
王娜和刘倩想要杀死老人,却没想到老太婆临时反水,把刘倩杀死了,刘倩死后他亲哥哥刘壮一气之下杀死了女人王娜,随后被王娜的女儿,那个沉默寡言的刘酒毒死。
许相臣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虽然环节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每个人都有动机和符合各自的作案手法,可只要仔细想一想细节,实在是有太多说不清的,比如秦恩所说的,刘壮并没有摸过斧头,而他这个欺软怕硬的性格,也并不像有胆子去杀人的,再有就是刘酒,小姑娘虽然老老实实的,她真的会粗心到把粉末弄了一身也不换件衣服吗?
许相臣回到四楼,秦恩把这一层清理的很干净,现在来看基本没什么人了,除了一些故意在刘家人附近找线索的玩家以外,这一层真算得上清净,大部分玩家已经确定了凶手和作案过程,这一层剩下的恐怕也就是些爱钻牛角尖的人了。
比如许相臣。
如果没有猜错,直到今天晚上,真正的凶手才会露出马脚,他其实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时间不算太晚,许相臣漫步走到四楼厕所附近,等了不短的时间,眼看眼镜男将刘灿带出去散步,许相臣才弯腰躲到了床底,这底下漆黑一片,因为长时间没有被打扫过,满地都是灰尘,把张清野这一件黑半袖蹭的灰蒙蒙的。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许相臣整个后背都开始有些麻痹,这对父子才终于回来了。
眼镜男面色有些古怪,不停在对刘灿质问些什么,老人一语不发,从许相臣的角度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昨天晚上我们都不在房间的一段时间里,您真的就没离开过?
听不到老人的回答,许相臣思索,刘灿的状态也许还是像前几天一样,行动和语言都不太自如,就听眼镜男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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