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现在应该有要案在身,怎么也有闲情逸致在紫兰轩品尝佳酿?”
轻装而入紫兰轩,正在三楼静室之中聆听云舒弹奏琴音,这些时日以来,持《清境》之玄妙,再加上与弄玉之间的切磋,琴音大有长进。
灵觉融入琴音之中,跟随者云舒此刻内心的欢快之意畅游于天地之间,逍遥无量,好不快哉,云舒现在的琴音就能够达到如此境界。
真不知道那赵国旷修的琴音会是一种什么水准?
那种人或许武道修为不高,但是在境界上却有时候丝毫不亚于武道修炼者,而且境界无上,神通自生,一如阴阳家中的智者一脉,一如儒家中的文者一脉。
他们不修武道,但在各自的门派之中,却拥有极大的分量,说起来,天宗之内也有这样的人,最为明显的便是祖师老子。
昔年,祖师对于修行也是一窍不通,待其境界无上之时,想要修行了,一念而觉,顷刻间,元气筑基、通脉炼体、混元先天、化神玄灵、悟虚而返、合道归元、身融万物一蹴而就。
可谓是瞬间成就至高无上,不想要武道,是因为不需要,它日需要了,随时可以修行,这就是他们对于天地自然的感悟。
一曲琴音而尽,余韵缭绕不绝,此等普通的床琴太过于不合云舒之技艺,待返回咸阳,当再行处理,正欲要继续沉浸于乐音之中,一身妖娆紫衣的女子含笑推门而入。
数十个呼吸之后,便是跟随在紫女姑娘身后,进入二楼的一间静室之中,那里,流沙的成员汇聚,而且看样子正在等待着自己。
新郑城中要案可都是堆积在司寇府,先是太子被掠,然后秦国使者被杀,这两件案子都非同小可,前者动摇国本,后者甚至有可能倾覆国本。
迎着紫女姑娘的礼数,在房间中一处条案前跪坐而下,不多时,身前的条案上便是一杯醇香佳酿而成,沁人心脾,对着紫女点点头,而后将目光看向房间中的紫衣贵公子,略有打趣道。
“哈哈哈,大师所言却是,不过,韩非愚钝,对于案情尚未有推进之策,故而前来紫兰轩畅饮一番,说不准便可有破解之法。”
身着紫衣华章,锦绣加身,姿容俊朗,看似不羁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别有深意的回应,举起手中收的碧海琼樽,对着周清隔空一礼,便是一饮而尽。
鬼谷卫庄似乎仍旧那般寡言,那般冷酷,静静的端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品味醇香,身前倒是放置着一本纸质典籍,看上去倒是挺厚重。
俊秀脱俗的张氏子房静立一侧,美玉傍身,翩翩少年,只是一双灵动的眼睛在自己和韩非之间不断扫视,不知掉在想些什么。
紫女此刻倒是有些忙碌,踏着绛紫色的高靴,清脆的脚步声回旋在房间每一处,手持玉壶,美酒斟倒不绝,同时自动的在房间中燃起一炉香。
“据我所知,昨日秦国新晋使者便是入新郑,而且还是九公子在小圣贤庄的同窗,今日,公子也在朝堂之上夸下海口,欲要在十日内解决这件案子。”
“我很好奇,公子准备如何之做?”
无论是太子之案还是秦国使者被杀之案,幕后的主事者都是天泽,这一点韩非很清楚,朝堂之上的许多人都清楚,但知道是一回事,能否解决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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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局面可是和原有的历史岁月不同,起码在周清看来,韩非能够破局的希望很是渺茫,当然,也仅仅是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