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玉妃鼻子都要气歪了:这岚郡主怎么回事?长得好看就不是坏人了?她怎么能以貌取人?怎么能看脸就忘记了皇上的安危?

谢宴听着岚郡主一本正经的话差点没笑出来,他拼命忍住了,毕竟别人都把脸送到面前打了,他不打对不起玉妃这么辛苦,他沉下来,玉妃娘娘,从本宫进宫,你我只见过三次,如今就是第三次。阮国与楚国两国往年虽然战争不断,可既然楚国把本宫送来和亲,那就是有交好的意思,可你却擅自诋毁楚国与阮国邦交,甚至说出妖妃祸国的谬言,你这是何意?是故意挑起楚国与阮国之间的战争吗?是想置黎民百姓于不顾,再次让两国争斗起来?本宫怀疑你是不是才是妖妃,故意想挑起战事?都说后宫不可干政,玉妃你如此这般,是想如何?

谢宴声音冷下来时带着一股子沉冷的气势,愣是将在场的人震慑的一愣,随即一想也觉得玉妃这么说的确是不妥。

这传出去,还以为阮国怎么不满楚国,就算是楚国内里不怀好意,可表面上两国如今言好,更不应该由阮国挑起事端。

玉妃脸色惨白,身体晃了晃,燕妃你休要血口喷人!

谢宴:你意思是岚郡主说谎了?

明王脸色也沉下来,转过身,玉妃娘娘,本王倒是很想知道,舍妹今日刚随着本王进城,压根不知发生何事,甚至都不知宫里多了燕妃娘娘这个人,途中只见过你攀谈几句,既然不是你说的,舍妹还能有未仆先知的本事不成?

玉妃白着脸,她不敢得罪明王,否则,她爹能骂死他,她心里不安,惶惶看向阮晟,皇上表哥

阮晟冷冷看着玉妃,原来在玉妃心目中,朕就是个昏君?能随意被人蛊惑迷失心智是非不分?

玉妃腿一软倒在地上,她能感觉到表哥这次是真的怒了。

阮晟看向许安,玉妃口出妄言,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哄骗岚郡主,意图影响两国邦交,从今日起贬为玉嫔,禁足半月,带走。

表哥!玉妃吓傻了眼。

许公公赶紧上前,刚想敢玉妃,想想赶紧改口,玉嫔娘娘,请吧。

玉妃对上阮晟黑沉的瞳仁,一哆嗦,不敢再惹这位表哥,只能先回去再去求姑母。

等人走了之后,天色也差不多快黑了,阮晟面色稍缓,走过去让明王不必在意,他们这边刚说了几句,就看到阮书岚不知何时蹭到谢宴身边,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看谢宴偏头对她露出一个笑,更是眼睛睁的大大的,捂着心口激动不已,娘娘你以后是不是都要住在宫里啊?

谢宴颌首,是啊,本宫进了宫就是皇上的人,自然是要一直待在宫里的。

听到这句的阮晟回头看了眼,是吗?不是还一直偷摸寻好路线打探侍卫巡逻时辰要带着他跑的?小骗子!

阮书岚俨然从之前的一头狂躁的小犊子变成一只温顺的小迷妹,那、那我能时常进宫来找娘娘吗?上次分开之后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恩人哥哥,这下子可再也不怕找不到了。

谢宴这边还没开口,阮晟先一步开口:不行。

为什么啊?皇上堂哥你平时不是还要去陪这个妃那个妃的,我就每天见娘娘一小下也不行?阮书岚双手合十祈求看着阮晟,皇上堂哥这次怎么一点都不友好了,亏她还一直惦记着他的安危呢。

阮晟自然有现成的理由,男女有别,再说了,燕妃整日要陪着朕,没时间陪你。

阮书岚张着嘴难以置信,皇上堂哥怎么能这么赖皮?他还能时时把人拴着不成?

可这是皇上堂哥,她只能求助地看向自家兄长,明王低咳一声,摸了摸她的头,玉岚别闹皇上了,的确于理不合。

阮书岚半晌只能耷拉下头,头一次觉得皇上堂哥真过分。

谢宴本来还想着怎么拒绝这小姑娘,闻言倒是松了口气,岚郡主如今瞧着十六七,该是要嫁人的年纪,他虽然入宫当了男妃,可也是男的,的确于理不合,再加上他以后要跑,与人接触得多了顾忌也多,自然也不想跟过多的人牵扯在内。

因为有旁人在,这次用膳的时候,谢宴难得没敞开肚子吃,毕竟外人在,他都吃了客人吃什么?既然都吃不饱,干脆回去再吃一顿,再说当着外人的面还是要脸的,总不能别人吃饱了全程看着他吃?

于是,这顿饭谢宴吃得很是斯文很是小口很是低调。

阮晟本来怕他不够吃还让许安多弄了一些,结果就看到他一口一口的吃,凑近,不合胃口?

谢宴刚想回答,一旁的明王和阮书岚也听到了齐刷刷都抬起头,他笑笑打哈哈,皇上就爱开玩笑,臣平时就吃得少,没有不合胃口。

阮晟:???吃得少?这是说谁?谁第一次正式用膳就当着朕的面吃了十几盘?这话说出来爱妃你自己信吗?

第15章

谢宴像是没看到阮晟那难以置信的目光,他淡定矜持小口吃完,送走明王和岚郡主,也跟一脸谷欠言又止的阮帝告了别,回到华阳殿,痛痛快快又吃了一顿,摸着肚皮去睡觉了。

他这边今个儿小日子过得舒坦,李家却是炸开了锅。

玉妃被降为玉嫔的事传到李府,李将军直接砸了书房的一个价值不菲的摆件,气得脸都黑了,磨着牙狠狠盯着一处,却是并未骂出声,即使他对阮晟再多不满,他也没骂出来。

副将在一旁胆颤心惊的,直到禀告的心腹离开,他才上前把刚刚一并甩落的佩剑重新放回原处,才轻声道:将军,皇上这般像是不喜这事怕是不好办。毕竟,一个不得宠的妃嫔,甚至新帝不踏足后宫,这玉嫔若是无法诞下皇室血脉,即使李将军是新帝的亲舅舅,可没有一个皇子让两边彻底稳在一起,对李家而言,始终不放心。

李将军这会儿冷静下来,却没开口,他又何尝不知?新帝怎么想的他清楚得很,不就是怪他失踪的三年,他李家伙同其余的老臣将他手里头的那些权势都瓜分的差不多,如今直接差不多将他架空,本来想着好歹他那妹妹是太后,会管着些,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太后像是并不着急子嗣。

副将一直观察李将军脸色,看他一直没开口,轻声提议,将军,要不让下头的人给那几个老臣打个招呼,在明日朝堂上,给皇上施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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